《被全网黑后,我靠科研成国民女神》第六十三章 “可我愿意做她永远的后路。”

    家里。
    楚溪睡过去了。
    卧室里点了盏床头灯,光线昏暗,楚溪的汗浸湿了鬓发,整个人像热水里捞出来的。
    她开始发低烧,睡梦中仍在害怕得嘤咛,迷迷糊糊喃喃都是:“别过来……别过来……哥哥,救救我……”
    那一声声求助宛如钝刀砍在肖屹心上。
    肖屹索性躺在她身边搂住她。
    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手里,反握住。
    他神情颓然又痛苦,脑袋埋在她颈窝,喉咙像是被打碎了又被掐住般说不出声,直到后来声音才冲破喉咙,哑声道:“溪溪,我在……”
    他忍不住想,她治病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这样求救?
    可他不在她身边。
    她是不是在一次又一次求助无门之后才会对他也不信任了,再也没有安全感了。
    他不该信李芊的,根本没治好,反倒是更严重了。
    到底怎么治的?
    为什么她看见李芊就能病成这样?
    楚溪好似听到了他的声音,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手背,肖屹甚至感觉到她用力得在发颤。
    “哥哥……”
    “哥哥,我再也不敢了,别丢下我……”
    她声音很低,低得含糊不清,但肖屹还是听出了她在求饶。
    那一瞬间,心就似被生生剖开,痛苦、悔恨、心疼的情绪轮番在体内翻涌。
    他整个人都被吞没在情绪的浪潮里,犹如在洪荒里沉溺的将死之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也使劲回握住她,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耳边,亲昵得宛如两人在亲密的时候。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他喃喃道:“溪溪,别怕,我在……”
    楚溪恍惚间想起他们间的亲密,他不一样了,他没有要赶跑她。
    梦中,有一道强光炸然出现,照进黑暗的刑房。
    那些在对她千刀万剐的魔鬼倏地放下了屠刀,魔鬼的身子在一道烈光下变成烟雾袅袅,最后如烟般消散不见。
    她虽然血肉模糊绑在刑架上,可是魔鬼没有了,屠刀没有了,没有伤害了。
    她的神回来了?
    她惊惧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她感觉自己像被温暖的药浴包围,温暖治愈的药水好似有魔法,渗透她浑身的伤,钻进她浑身毛孔,舒服得她昏昏沉沉的。
    楚溪睡得沉沉的,再没有做噩梦。
    翌日。
    金色的日光穿透了厚厚的窗帘,暖暖的光像层金色的纱铺满了地板,驱散了满屋的黑暗。
    楚溪缓缓撑开眼皮,发现自己被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裹挟着。
    肖屹正紧紧抱着她,四肢纠缠的那种抱,她能深刻感受到他身上的紧实肌肉。
    她在他怀里悄悄睁开眼,眼睛对上的是他性感的喉结。
    她抬起下巴仰视,居然这个角度还好看得过分,下颚线分明,喉结诱人,颈部线条流畅,近距离看反而更优秀了,满满的禁欲感。
    她伸出手指,沿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描绘。
    女娲捏他的时候,一定喝了几斤咖啡,没打盹。
    手指蓦地被擒住。
    肖屹一个利落的翻身。
    垫子微微下陷,一如楚溪的心。
    她的手指被他捏住之后,他引导着搭在他肩上。
    楚溪对上他的眼,心就怦怦直跳,肖屹之前几乎不敢在这儿对她做什么。
    两人视线交缠间,好像在勾勾缠缠,又好像在对峙,只不过,肖屹对峙的大概是自己。
    楚溪心如擂鼓。
    她颊边灼烧起来,浑身都燃起了红晕。
    指尖捏着他坚实的肩膀,又仿佛被烫到般抬起手指,但脑袋一转觉得肖屹现在是她男友,他允许她触碰的,指尖又落到他肩上。
    这一起一落,差点磨掉肖屹半条命。
    最后肖屹头埋了下来,落在她颈间,带着克制,深深嗅了一下,哑声道:“出了那么多汗,怎么还这么香?”
    楚溪听到这句话,如梦初醒,所有的粉红旖旎都驱散干净!
    不可能!
    汗怎么可能是香的?
    她现在浑身黏糊糊的,肯定臭死了!
    她惊慌失措,立刻推了推他,“我去洗澡!”
    肖屹闷笑一声。
    楚溪惊慌地起身。
    晨光照在她牛奶般的肩部肌肤上,踱上一层淡金色光晕,肖屹眯了眯眼眸。
    昨天夜里,她浑身都是汗,怕她感冒,他就给她擦了好多次汗。
    小时候,她刚到他家时,频繁夜梦盗汗,一个月能反复感冒三四次。
    他上网搜,问医生,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这样的,就得细心呵护。
    精心护理才能让她少生病。
    得把汗及时擦干。
    可今天,日光这么一晒,冰肌玉骨。
    他挪开了目光,长腿迈下床,声音微哑道:“我去做早饭。”
    楚溪见他迈下床。
    他穿着舒服的棉质家居服,薄薄的,隐隐透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坚硬的骨骼。
    她脸如灼烧。
    楚溪洗完澡穿着丝质短袖睡衣出来,到处没找到肖屹,见桌子已经摆放整齐的早餐,也没有纸条,知道他在家。
    她在阳台上见到肖屹的微侧的背影。
    肖屹正在接电话,他指尖夹着根烟,身边烟雾缭绕的。
    从侧面望过去,他嘴唇一动没动,无声听着,听了许久,他开始面无表情地掀起薄唇。
    隔音太好,她一点都听不见。
    他继续抽烟,目光眺望不远处翻涌的江水。
    直到那指尖的猩红灼烧了手指,他蓦地被一烫,神情仿佛被惊醒。
    楚溪心中咯噔一声,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电话是谁打来的。
    她心尖一颤,手指有些微微发抖,捏住自己的裙摆边边。
    而此时的肖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电话里的指责:“早晚有一天,她会想起什么就发病!越来越严重!”
    “你这样无底线的纵容真是为了她好?”
    “就是你这样纵着她,她才觉得自己永远有后路,才不肯往前走!”
    “她越是怕我,我就越该出现在她眼前!”
    “直到她不怕我,她的病也就好差不多了!”
    “恐惧就是用来克服的!”
    “这样藏着缩着算什么?我是她姐姐,我还能害了她不成?”
    想起什么就发病……
    确实已经发生了。
    可是,真正的爱真的是这样强逼么?
    把她逼到自残的程度,真的就是为她好吗?
    甚至,在她发病时把她当成一个无行为能力,当成意识不清醒的人就不顾她的意愿,随意替她做决定,真的就是为她好吗?
    万一她心灵真的承受不了,彻底崩溃了呢?
    连躲避这种自我防卫都做不到了,真的崩溃了,那岂不是更害了她一生?
    谁有权力替她做这种决定的?
    他没有,李芊更没有!
    面对李芊的指责,他冷淡说:“可我愿意做她永远的后路。”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