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网黑后,我靠科研成国民女神》第二十九章 “溪溪,与有荣焉。”

    回家的路上,楚溪都在副驾驶上选自己的靓照。
    她很少自拍,都是朋友拍了,传给她,她保存下来的。
    照片比较多,肖屹的手机叮咚叮咚地响了一路。
    她心情激动,想要分享给肖屹,听着接连不断的微信提示音,后知后觉才问道:“好像太多啦?”
    肖屹正戴着墨镜,逆着阳光开车,整张脸的弧度犹如神工,鼻梁高挺,墨镜架得牢牢的,阳光照射下,鼻梁两侧都有淡淡阴影。
    阳光总能成为他的天然光影师。
    楚溪看得愣神。
    肖屹勾唇笑了笑,目光没有离开前面的路,道:“越多越好。”
    说完,前面是红灯,便停下车。
    他转头,认真地注视楚溪,声音低醇道:“溪溪,与有荣焉。”
    而后,他见着,阳光下,楚溪笑得绯红的脸颊,娇艳欲滴,似昙花绽放般绚丽夺目。
    他心中倏地一动,似被柔软羽毛挠过。
    一句夸赞,就能让她笑开了花,他心中五味陈杂。
    “我回去看。”他道。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他妈妈。
    他开车不方便接,就车载接听了。
    “这两天两次啊,说好回来的没回来,去哪儿了?”肖母一接通就问。
    语气好像巴不得有什么情况发生。
    肖屹转眸跟楚溪对视了一眼。
    楚溪对他笑了笑,没说话。
    他斟酌片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暂时想藏一藏她。
    他难得调侃自己老妈,道:“妈。我三十二了您还查我岗?”
    肖妈妈那是什么人,自己儿子能不清楚么?
    这会儿那语气,简直前所未有的骚气。
    哎哟,一板一眼的闷葫芦都骚成这样了!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肖妈妈立刻激动了,在电话那边语气兴奋,“有情况,谁啊,藏着掖着不跟妈妈说?”
    肖屹在电话这头扬了扬眉,卖了个关子,道:“以后再说吧。我开车了。”
    肖妈妈更兴奋了,尖声叫道:“副驾驶有人啊!”
    她留下一连串笑声,没打声招呼就挂了,最后电话里还传来她激动地喊肖爸爸的声音。
    楚溪:“……”。
    肖阿姨竟然连副驾驶有人,就能开心成这样,楚溪真的感觉蛮抱歉的。肖屹因为照顾她,时间全部被占满,压根没时间谈恋爱。
    眼看大院里的邻居们早早抱上了孙子,肖阿姨羡慕得很,时不时给肖屹安排,肖屹一开始顺手拉过楚溪当挡箭牌,冠冕堂皇:我要照顾溪溪。
    后来,楚溪大了,隔壁院的孙子也都可以打酱油了,每天路过,扭着小脖子甜甜地喊肖阿姨一声“奶奶”,肖阿姨那个眼睛放光啊。
    她离开前,肖屹二十九岁,肖阿姨已经急了。开始给他安排相亲,要么不知会一声就让他出现在相亲场合,要么按着他脑袋要求他去。
    她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误入歧途的。
    哎,往事不堪回首。
    她脸上有些燥,轻咳了一声,开低了空调,脸上温度降了点,才问肖屹道:“不跟阿姨说吗?”
    她三年没回来,肖父肖母不知道什么想法。他们肯定觉得,她很没良心。
    想想啊,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养女,成年出国之后,电话没有一个,寒暑假也不回来,彻底失踪了似的。
    不知道肖屹怎么跟肖叔叔肖阿姨解释的。
    她那时候的心情,不像现在那么平静。
    她那时候,像个坠入深海的遇难者,呼吸不能,周围都是深海怪物的血盆大口,闭眼都是噩梦,睁眼都是恐惧。
    她想起记忆中的片段,蓦地心跳得有点剧烈,指尖颤得难以压制。
    她知道自己不好了。
    她立刻伸手去掏包里的药,但是眼前发黑,指尖一颤,药瓶滚到位置底下,洒了一地。
    肖屹刚想回答她,一转头,便瞧见她方才还娇艳欲滴的面色倏地惨白下来,唇色惨淡,药片洒了一地。
    “溪溪!”他惊慌失措地大喊。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他低咒一声,立刻从车里取出一罐药,还没开封过,他撕开包装,取出药,直接喂进楚溪嘴里。
    打开水瓶,帮她咽下去。
    肖屹喉头一滚,“啪”的一声解开她的安全带,长臂一揽,猛地将她抱进怀中。
    大掌在她瘦得脊柱凸出的单薄背上不断轻抚。
    “没事没事。”
    “没事了没事了。”
    “别怕别怕。”
    “我在这儿,在这儿......”
    他低醇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疼痛,一遍遍地安慰。
    红灯转绿。
    “嘀嘀嘀嘀——”
    后面的车子喇叭嘀嘀个不停,肖屹浑然不觉,他心中被苦涩堆满。
    三年不见,她的病情居然又变严重了?
    没有任何刺激物,就出现症状!
    道路很窄,单车道,他们在红绿灯一停,后面的车瞬间接起长龙来。
    有车主怒了,脾气很爆,下车看情况,一看车里两人抱在一起,啪啪啪地使劲拍窗,破口大骂:“艹!来不及死了!回家搞去!”
    但车主透过玻璃窗看见肖屹的眼神,瞬间焉了,像一座五指山压在暴怒的孙猴子身上,瞬间老实了。
    他目光瞥见车上的药罐子,以及座位上散乱的药丸,呐呐地鞠躬致歉道:“那个……病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车主溜了。
    那什么眼神啊,吓死个人了。
    像一只要殊死一搏的困兽,绝望中迸发出某种自深渊的野性,而这狂野彪悍的攻击力的宣泄出口就是他。
    他瑟瑟发抖,双腿发软。
    要死,出门撞上什么鬼神。
    他对后面的车说:“病了病了,大家稍安勿躁哈。”
    免得车里的人发飙,越搞越慢。
    楚溪知道自己的病影响道路交通了,推了推肖屹,声音气若游丝道:“我没事……回家吧……”
    肖屹松开她,打量她的神情,额间细汗涔涔,唇色发白,眼睫微垂,睫毛压在苍白的眼睑上,皮肤脆弱得似要承受不住睫毛的重量。
    肖屹咬了咬腮帮子,踩了油门,车子重新上路,他却发现自己刚才心烦意乱的,连安全带都没帮她系上。
    安全带的提示音嘀嘀嘀地叫得他更是烦躁,心头发慌,是整个人悬在索桥上,下面万丈深渊,摇摇欲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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