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以冬她们两个陪伴,苏画舟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最后一次检查确定了她没事了以后,第二天她就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温喻来接她们,听到苏画舟被绑架的时候,也把她吓了一跳,还好最后没什么事,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苏医生,气色恢复的挺好的呀!”温喻走了进来,苏画舟正在那里收拾着东西,还好这一次的伤口在头发里面,外人看不出来,否则苏画舟可能会更生气。
“那当然好了,成天让我和各种各样的汤,我都感觉胖了不少。”苏画舟白了一眼一旁的江以冬。
住院期间江以冬一天到晚带来各种各样的汤,自己要是再不出院,恐怕羊瑜语就要被她使唤的自闭了。
看到母女二人在那里拌嘴,温喻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看向坐在沙发上捧着小脸的秋水意,好奇道:“水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没有!”闻言,秋水意好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戳穿了一样,赶忙找了个借口去了厕所。
温喻看着她的背影,秋水意绝对有事,这话刚说完江以冬就朝着苏画舟伸出手:“妈,你输了,给钱吧!”
苏画舟从钱包里给她拿了一百块,翻了翻白眼说道:“输就输了,说的好像我会赖账一样。”
江以冬朝她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温喻看到她们这样,说道:“你们知道水意有什么心事吗?”
“不知道,她也没告诉我们,不过凭我对她的了解,一会儿她会说的。”江以冬瞥了一眼秋水意离开的方向说道。
事实也是她想的那样,秋水意躲出去就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诉江以冬她们,想到最后她还是决定告诉江以冬她们。
等到她回去的时候,江以冬她们打包好了东西准备离开,看到秋水意低着头走进来,江以冬找了个借口把温喻支了出去。
病房里只有她们三个,秋水意这才开口说道:“是我家里昨天晚上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我们家要拆迁了,让我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
苏画舟微微蹙眉,这些年秋水意一直都没有回过家,就是怕回到那里想起什么,可是现在家里要拆迁了,她不得不回去一趟。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我们陪着你。”江以冬轻声说道,苏画舟微微颔首,秋水意透过窗台看向远方,那是她的家乡,她已经很久都没回去了。
清台镇,小镇如同许多地方一样,从未走出什么名人,如果不是秋水意成了知名作家,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原本清台镇的人也不知道秋水意是他们这里的人,毕竟当初那个贫苦的孩子,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知名作家呢?
可是自从一个书迷查到秋水意曾经在叶城时的简历,清台镇才知道他们从未出过名人的小地方出了一个大作家。
所以原本准备拆除秋水意的家,也直接停止了工程,而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秋水意,很快他们就接到秋水意要回家乡的消息,这让这个小镇突然热闹了起来。
只不过回家的路并没有那么顺利,本来清台镇就很偏远,再加上秋水意也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跌跌撞撞的跟着导航才到了这里。
路边是各种各样的庄稼,看到这一幕秋水意脑海中映现出一些过往的记忆,那是父亲和她一起躺在庄稼地里过夜的事情。
秋水意的家很穷也很落魄,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特别是秋虹苌的老婆也死了,只有他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
还好秋水意争气,书读得好终于考大学考了出去,眼看着好日子在前头,邻居们都说秋虹苌的苦日子到了头,结果秋虹苌却得了病去了。
那是村里人最后一次见到秋水意,她平静的处理了父亲的后事,只是把父亲的骨灰没有埋在这里,而是大老远的迁到了叶城。
从那以后村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秋水意,甚至连她后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要不是前段时间镇子传来消息,秋水意成了大作家,邻居们都以为她死了。
凭着微弱的记忆,秋水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家门还是朽木的门,看上去就知道这户人家很落魄。
秋水意看着这扇门久久没有动,这里她生活了十几年,在大学前的所有时间她都住在这里,只是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她刚要拿出钥匙打开家门,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她一回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孩子。
她从碎片中想到了她的名字,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秀,我以为你搬走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小秋,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李秀看着白嫩的秋水意,默默的退了一步,仿佛是因为自己的肤色感到自卑。
“听说这里要拆迁了,以后你就要住在镇子上了。”秋水意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孩子的脸,笑着说道。
李秀叹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容易,房子拆了安置房又不在镇子里,家里男人又不争气,谁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在镇子里有套房呢?”
秋水意鼻子有些酸楚没有说话,李秀看了看四周,悄咪咪的问道:“小秋,听说你在外面出了名,赚了一大笔钱,是不是真的?”
秋水意对这个童年玩伴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李秀感慨道:“要是老秋叔知道这事一定很高兴,哦对了,估摸着这两天会有不少人来你这里借钱,你可别答应他们哈!”
“为什么?”秋水意眨了眨眼睛,李秀白了她一眼,稀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人人都穷,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名人都想沾点光要点钱。
不说别人,就说我家那口子,你没回来之前天天跟我念叨,可我觉得你怎么样那是你的日子,我没帮过你什么哪有脸给你借钱。
自家的日子穷点就穷点,但是过的踏实,要是给你借个钱啊,我这辈子良心上都过不去,对了,你可别告诉别人我说了这话。”
“放心吧,我又不傻,怎么会告诉其他人呢!”秋水意笑着回道,李秀看到发小出息了心里也高兴,就看着她开了门走了进去。
秋水意走了进去,想着找几个凳子拿给江以冬她们,可是找遍了三间房都没找到一把凳子,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前我跟我爸都是坐在石头上,就没买过凳子。”
“没事,你可别忘了我们以前也都是这样的地方出来的。”苏画舟不在意的说道,她那个时候家庭还不比秋水意家来得好,相比之下,江以冬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了。
秋水意从井里打了点水,还好家里的灶台还能用,就是脏了些,洗洗凑合用着,江以冬在那里刷着这些东西,问道:“刚才那个人是?”
“小时候的玩伴,比我小上两岁,十八岁的那年就嫁出去了。”秋水意想了想说道,因为李秀嫁出去的时候才十几岁,所以她的印象比较深。
江以冬摸了摸她的小脸,只不过手上沾着灰一摸就是一道手印。秋水意撅着小嘴擦了擦,而后也给她画了几个印子。
二人正玩得不亦乐乎时,苏画舟突然叫着秋水意,她疑惑的走了过去,就看到苏画舟正站在以前父亲的卧室的衣柜前。
“妈怎么了?”秋水意疑惑的问道,苏画舟这才从衣柜里把那个小铁盒还有下面压着的一个信封拿出来。
秋水意把这两样东西打开,铁盒里放着的是秋水意从小到大的照片,照片的背面被人用笔记下了几岁在哪里拍的。
信封里则是装着一大笔钱,老实说并没有多少钱,而且很多钱皱皱巴巴的,清点一下大概只有个几千块钱。
“我想这应该是你父亲攒下来留给你的。”苏画舟看到她抚摸着那个信封,说道。
秋水意眼中含泪笑着说道:“他啊,就是对自己太抠门,一个月就几百块的收入,也不知道这几千块钱攒了多久。”
江以冬很细心的看到了纸币上的日期,看着秋水意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从你刚出生的那天就攒下来了,有很多钱都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
秋水意咬着唇而后把这些东西放了回去,想要坚强的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口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趴在苏画舟的怀中哭了起来。
江以冬看着她长长一叹,其实秋水意哪有这么坚强,今天她已经忍了很多眼泪,能撑到现在再哭已经很难得了。
秋水意哭了很长一会儿,这才止住泪水收拾着父亲留下的遗物,基本上都是他的衣服,偶尔还能从衣服中翻出一些纸条,上面写着一小段话。
每段话里都带着女儿两个字,显然对他来说,秋水意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
秋虹苌的衣服很少,每个季节只有两件衣服,而且里面很多都是打着补丁,有些甚至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但这些衣服秋水意都没舍得丢,对她来说这或许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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