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衣的女子,其实并没有像幽灵那样飘渺不定,而是的确存在于那里。
真要说幽灵的话,应该是指以她为中心、那些在夜空中环绕的少女们。
“哼————这家伙的确带有魔xìng。”
这略微诡异的光景没能让两仪式感到毛骨悚然,反倒像是在嘲笑对方般的评价。
“既然如此,只好杀了她。”
对方大概是察觉到了式的自言自语,便将视线往下移。
女人身处在离地超过七十公尺的五条大楼顶楼还要再高四公尺处,正好对上了式抬头向上望的视线。
她们既没有交谈,也没有共通的语言。
式将上衣内的小刀取出,刀刃长度为六寸,不过与其说是刀,更像是一把略长一些的匕首。
来自上空的视线蕴藏着杀意,最后,那白sè的衣裳开始了摇晃。
女子的手缓缓移动,将她细长的手指指向两仪式,杀意聚集在指尖上。
式大大的晃动一下头部,那微微显得瘦弱的身子如同站立不稳般向前跨出了一步。不过,她也只是跨出一步。
“——————”
空中的女子因此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看来.....‘你也能飞’这句暗示,似乎对底下的这个对手没有效果。
真的很让人难以相信,将‘你已经在飞行’这种印象写入对手意识的能力,已经超越暗示的领域达到了洗脑的境界,让人根本无法抵抗而想亲身实践,可是这股无法闪避的暗示以及‘能够飞行’的确切感受,却会化为恐惧使人想逃离屋顶。
但这样的能力用在两仪式身上,却只让她轻轻昏眩了一下而已。
“——————”
白衣女子不免感到惊讶....难道是接触的太浅了吗?于是她决定试着再次对两仪式下暗示。
这次的暗示将更加强力,并非只是‘能够飞行’这种薄弱的印象,而是‘你正在飞’这种直接确切的印象。
————但是.....
在她加强暗示之前,式已经‘目视到’了这个女人的死亡。
女人的双脚上各有一个、背上也有一个、在身体zhōng yāng偏左的胸部上也有一点————式确确实实可以目视到名为死亡的切断面。
要瞄准的话,还是胸部那一带最好,只要成功对手便立刻死亡。
不管这个对手是幻觉还是什么,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就算是神也照样杀给你看!
【......我能飞、我能飞起来、我从以前就向往着天空,昨天我也曾经飞在空中,今天应该能飞的更高吧?】
【那是一个zì yóu且无忧无虑、仿佛充满笑声的地方,所以我不快点去不行。】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呀!!】
一点都不受暗示影响的两仪式抬起拿着小刀的右手,反手拿着刀柄并将视线集中在上空的对手身上。却在一瞬间,刚装上的义肢、两仪式的左手在本人没有使用的情况下动了起来,紧紧的掐在了式的脖子上。
夜空中有些急促喘息的白衣女子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不停施加的暗示一点作用都没有让她着实着急了起来,而作为义肢的左手因为刚装上没有多久,很轻易的就被她的暗示所cāo控。
义肢的力道在不断的加剧,两仪式呼吸艰难地皱起了眉,原本还有些呆滞地目光戴上了一股凌厉的狠劲,反手握着的小刀举起,似乎想要将不受控制的义肢直接斩断。
就在两仪式的匕首即将挥下的那一刻,顶楼唯一的入口传来了一声巨响,白衣女子因为突然的惊吓导致暗示被打断,而两仪式也因为取回了控制权而没有斩去自己的左手。
小房间的门就像是被踹开一样大大的敞开,一道黑影带着一丝金sè的流光仿佛是离弦的箭飞向了白衣女子。
太过突然的变化让女子在反应之前就已经被黑影冲锋的力道一起带出顶楼的铁丝网之外————朝着夜晚的街道中掉落。
即使那只是一闪而逝的擦身而过,却仍然让两仪式感到了一阵心悸,从窒息中解脱的式却没能来得及触及那道黑影,只能眼睁睁看着黑与白相交汇之后越过栅栏,无声的掉了下去。
身姿急切的来到了破损的铁丝网前,两仪式仔细的看着那两道下落的身影,想要确定那道黑影的正体。
白衣女子连掉落时,那头黑发也没有随风飘扬,只是随着被风鼓起的白衣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那个姿态就像.......一朵沉入海底的百合花。
如此梦幻的场景却一点都引不起两仪式的兴趣,可两仪式所在意的那道黑影却仿佛融进了黑暗中,连那丝耀眼的金光也泯灭不见了。
在风消逝的夜里,只有寂静弥漫,两仪式就这么停留在顶楼边缘凝望着,那副姿态就好似在欣赏着夜景一般入神。
随后,略微显得失魂落魄的式离开了顶楼,只留下少女们仍然在夜晚的天空中漂浮着,那景象既有着悠闲也有着悲哀。
两仪式回到事务所的时候,男人还没有清醒,苍崎橙子此时却已经拿下了眼镜,并没有向式询问什么,仿佛在之前就已经知晓了结果。
“橙子。”
两仪式随意的靠墙站着,身上携带着一股锐利如刀的气势望着苍崎橙子,戚起的眉头彰显着主人的心情。
“哦~~式,辛苦了呢~~”
如果是戴着眼镜的橙子,那么这句话应该是相当阳光才对。可惜,没有带着眼镜的橙子即使用阳光的语气打着招呼,也感觉在某处透着一丝恶趣味。
“橙子!关于两仪y.........”
刚说到一半,原本安静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了身,迷糊的双眼望了过来,让式止下了即将出口的疑问。
“早啊,黑桐。”
橙子只是稍稍瞥了黑桐干也一眼,打了一声招呼。
“不好意思,我好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种废话不用你说,一看就知道了。”
橙子很干脆的回了黑桐干也一句后,便拿起一根香烟叼在嘴里。
“既然起来了就帮忙泡茶吧,刚好可以当做rehabilitation。”
即使橙子的话微微带着股类似于命令的语气,男人也没有丝毫不快,而是老实的离开了沙发。
“那,式你要喝什么?”
活动着身体的黑桐干也望向了两仪式,一点都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免了,我马上就要睡了。”
如此回答的两仪式,褪下了那份气势,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很无奈一般,而男人也在得到了回答后无所谓的耸肩离开。
“橙子......”
很少有的,两仪式在叫了橙子之后犹豫着沉默了下来。
“唔?你会迟疑还真少见呢,如果累了的话用那边的地板休息也行哟?”
橙子开玩笑的指向靠坐在yīn暗角落的两仪夜,结果被两仪夜未曾有过的狠厉视线瞪了回来,有些讪讪的放下了手。
“呐,橙子。在事务所工作的只有五个人吧?”
两仪式突然间问起了似乎是理所当然一样的问题,黑桐干也和黑桐鲜花两兄妹,两仪式,浅神藤乃,如果再带上身为所长的苍崎橙子本人,的确是五个人没错。
“唔?五个人吗?的确,在事务所工作的‘只有五个人’哦!”
苍崎橙子瞄了一眼两仪夜,接着好似忍俊不禁一般的低笑起来。并没有在意橙子将自己划分到‘非人’的范围,两仪夜闭起了双眼养神。
就在两仪式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黑桐干也已经拿着冲好的咖啡出来了,于是两仪式莫名的沉默了下来,微含怒气的皱着眉角,什么都没有说。
“昨天是第八个人了,社会媒体差不多该察觉它们的关联xìng了吧?”
苍崎橙子一边捻熄化成灰烬的香烟,口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第八个......?咦?不是总共才六个人吗?”
将咖啡递给橙子之后,黑桐干也反应迟钝的问起了问题。
“在你发呆的期间又增加了啦,从六月间开始每个月平均有三个人吧,这三天内不知道会不会再追加一个人呢......”
苍崎橙子随口回答了男人的困惑,于是男人偷偷瞄了一下月历,迷惑不解的神sè越发浓郁。
“但是听说事件之间没什么关联xìng耶,自杀的女孩就读的学校都不一样,交友关系也没有重叠,或许jǐng方隐瞒了什么情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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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弄了个新的调查,前两天都是忙里偷闲的码字,完全忘记宣布了.....
PS2:这年头求里番的都是什么心态?(瞥)那只奇怪的皮卡丘最近毫无节cāo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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