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叶天心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萧九倒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不过话说回来,南bō琼就是真的想留下萧九慢慢整治又能怎么样,自己守株待兔的办法实在傻了些,而且颇为让人不耐,最让萧九郁闷的是幕后黑手没有lù面,倒是把叶天心和天空王给引了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新的目标和线索,哪怕真是刀山火海的,萧九也得试试了。
何况,在不夜城的领地范围内,说天心王是手眼通天都不为过,不光是叶天心跺跺脚就能让不夜城震三震,这不夜城大小琐事想要瞒过天心王的耳目还真不容易,所以叶天心既然说南bō家可以,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那多半就错不了。
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南bō家的人很准时的到达雪畅的酒馆,来的人就是昨天在练武场见过的女仆,至于他们怎么知道萧九在这里,这并不难猜,叶天心总有办法让他们知道,再说对于南bō琼来说,雪畅的所在当然也不会是秘密。
冷紫烟不无担心的道:“我看要不要算了,那个南bō琼看起来不好对付,我可以让莫云天去打听,他是我师兄,而且他做人简单多了……”
萧九笑着搂过冷紫烟道:“我做事,喜欢自己做,你看着,我有动力,莫云天那小子是狗屁膏药,粘上就甩不掉了,你不嫌烦啊。”
冷紫烟笑着把背脊贴上萧九的xiōng口道:“习惯了,以前在连云山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这人其实有时候还是tǐng好玩的。”
萧九笑着把脸埋入冷紫烟的肩膀小声道:“可是我吃醋,怎么办?”
冷紫烟的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晕。
亲昵了一会,萧九才一本正经的抬起头道:“兰晨的帐我一定得算,我不想假手他人,乖乖的看着我做,事情办完了,我带你走,去***圣战军团,去***神战,关我屁事。”
冷紫烟乖巧的点了点头,直到萧九下楼。
南bō家同样派的是马车,不过比天心王更气派,皇权的象征,哪怕已经没落了数百年,那份荣耀还是无法掩盖。
那女仆同样带着萧九通过九曲回廊带着萧九前往练武场,只是却比叶天心走的简洁多了,一路上不是huā草就是走廊,萧九根本见不到太多的东西,倒是那些岔道,萧九凭借着记忆硬是记下**成。
“萧先生,小姐在练武场内,没有她的吩咐,我们不能随便进的,只能送你到这里。”
萧九点头,挥手示意了一下便让那女仆退下了。
昨天由叶天心带着,萧九也没有仔细留意过整座练武场,这回才发现整座练武场是由单独的小院隔开的,院墙很高,中间是朱漆大门,昨天来的时候,大门敞开,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此刻大门却是紧闭着的,看上去总让人感觉有些古怪。
萧九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管是墙壁还是大门,似乎都没有奇怪的地方,直到萧九抬头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半空的位置偶尔会出现一小片的涟漪,泛起一点点的bō澜,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水影帘幕屏障?”
萧九笑笑,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莫云天那张脸来。
咣!
那大门一阵的震动,大片的水流倾斜而落,南bō琼机敏的往后跃去,一蹦就是五六米开外,莫云天却是有心无力,法师的身手向来不敬人意,看着大片的水huā根本无处可逃,连忙举着法杖想要yín唱结出防御阵,手腕却是一疼,仅仅只是慢了半拍的功夫,那水流已经当头而落,从头到脚都被淋的一身湿,咳嗽着吐出两口清水。
萧九笑着走进练武场道:“不错,很清凉的欢迎仪式,我喜欢。”
“小姨娘!”
莫云天格外委屈的看南bō琼一眼。
“笨死了,快换衣服去。”南bō琼横了莫云天一眼,然后冲着萧九甜声道:“师傅,他是在练习法术,是无心的,你可不要介意啊。”
萧九点头道:“放心,我这人很大度的,我们的二师兄都这么凄惨了,我肯定不会再难为他的,快去换衣服啊,法师体质弱,很容易着凉的。”
“明明是你害我……”
“快给我换衣服去!”莫云天刚要气愤的跳起来,南bō琼却是抢先一拳头砸杂他脑袋上,把他赶出练武场,这才恢复甜美的笑容,撒娇似的冲萧九道:“师傅,那个他真不是有心的,你千万别介意啊,不如说说我们今天练什么?”
萧九笑道:“你想练什么?”
南bō琼顿时眼睛一脸,变的异常兴奋道:“我想学那一剑,那夜在养剑阁,你对夜雨那一战,最后的那一剑,那一剑看不见的剑。”
萧九皱了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那一剑是看不见的。”
南bō琼耸耸肩道:“我的眼睛从小就能看见很高速的东西,你那一剑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我,我明明就看见你快要刺中夜雨了,但是却突然收手,然后变的更快,重新刺向夜雨,不过在别人眼里,应该只看到你第一剑。”
萧九有些惊讶道:“但是你看清了第二剑?”
南bō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看见啦,只是看到一丝的残影和轮廓而已,本来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看起来多此一举,后来听那些yín游诗人说了当时的场面,我才明白过来,你是让夜雨误会你只出了一剑,而你的第二剑其实是看不见的,好厉害,怎么样,教我好不好?”
萧九道:“你真的想学?”
南bō琼用力的点了点头,看起来确实异常的真诚。
萧九却是摇了摇头。
那丝兴奋顿时从南bō琼的脸上褪去,寒着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姐夫就是让你来教我战技的,你现在却摇头,那你来南bō家做什么的?”
萧九笑道:“不是我不教,而是你学不了,很久以前,我的师傅就告诉过我,人总是不能一步登天的,想要学我那天晚上的一剑,你就得先学会怎么才能更快的出剑,用力的方式,出剑的角度,身体曲起的幅度,甚至距离的控制都要把握到完美且没有误差,你不把这些都学会,怎么学那一剑?雪畅教你的时候,难道第一天就教你怎么跑的?”
南bō琼纳闷道:“雪畅是谁?”
萧九道:“夜雨。”
南bō琼哼了一声道:“你早就有女人了,还跟我师傅勾勾搭搭的,不要脸。”
萧九道:“现在我好像才是你师傅。”
南bō琼撇了撇嘴,却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拉着萧九的胳膊道:“那师傅啊,不如我们就从那个最准确的出剑角度开始练,你出剑给我看看。”
萧九点点头,任由着南bō琼把自己拖上擂台,却没有注意到落在身后的南bō琼lù出个狡黠的笑容。
站在擂台上,萧九也不需要拔剑,手腕一转就凝气成剑,但是刚刚伸脚而前,那擂台的石砖竟然微微的震动,萧九不由的看了一眼擂台边的南bō琼,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单手往前一tǐng就开始舞剑。
萧九的剑,舞的很快。
自从悟出新的剑招后,萧九很久没有舞这么快的剑了。
飘逸而灵动!
萧九竟然觉得格外的舒服。
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萧九竟然有些浑然忘我,手里的剑越来越快,起初还有剑影,后来就只剩下光,再后来连光都没有,南bō琼的眼里只剩下影子,无数的影子在她眼前晃动,重叠着变幻出无数的姿势,看起来美丽异常。
不知何时开始,那擂台的缝隙里有刀片飞出,很窄,很薄,不过只有一指宽,一指长,不断的弹shè着飞向空中,但是萧九却满不在意,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剑,他要做的也只有舞剑而已,那些刀片,有的飞入空中,化成无数的银光交织成一片银光,有的被萧九的剑击的粉碎,就那么在空中陡然的爆炸开来,如同那朵朵绽放的梨huā一般绚丽朵目。
萧九收剑。
脚踩过那些跌落在擂台上的刀片,不断的发出金属碎裂的响动,回dàng在整个练武场,显的突兀而清脆。
萧九笑道:“看清楚了?”
南bō琼撇了撇嘴,竟然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垂下脑袋道:“没有,太快了,我最后连剑光都看不见,只能勉强看清运动规律。”
萧九笑着捏起地上的刀片,两手用力着捏成粉碎道:“如果没有这些小玩意阻挡着你的视线,也许你多少能够看清楚一些的。”
南bō琼一噎,顿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随即看着那满地的刀片,倒是真没有想到在这种机关下萧九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连伤势都没有半点,惊讶之余,也只能用冷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忿忿的撇过脑袋。
萧九道:“我们就不能试着讲和?你打不过我的,这些小玩意更没用,我也只是欠天心王的一个人情,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以后我们走个过场就是了,省的你见了我也心烦。”
南bō琼哼了一声,却是领情,针锋相对道:“不要你教我本事了,让你能有更多的时间在南bō家闲逛是不是,我就不信你是没有目的的,肯定窥觑着什么,我迟早能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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