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爱尔莎拦在她面前,“我和你一起去吧。”
“只是去固定超市买个东西。”
“那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平时都买什么食材。”
克莱尔看了她两眼,见她面色坚定,也就没拒绝。
琼斯不在,玛蒂娜就替她们两人叫了司机过来,明面上是开车,实际是保护她們的安全。
“麻烦你绕过伦讷大厦从地下通道绕过福斯区走。”
两人上车后,克莱尔对司机报出了一串路线。
“你要绕路?那边要兜好大一个圈子。”
“嗯,那边风景不错,我想过去看看。”克莱尔镇定道。
司机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晚上,她自己也不确定醉酒后的记忆有没有出错,只能先过来踩踩点然后想办法把消息带给朱迪斯让她带出去。
爱尔莎看着窗外,“你昨晚又有个愉快的夜晚。”
“哦,其实算不上愉快。”克莱尔同样望着车窗外。
两片醒酒药的药效很快,她现在已经没有宿醉后的难受,精神不错。
她想起什么,又道:“之后一段时间你不要去找指挥官。”
“是指挥官还是你的意思?我怎么去向罗拉夫人交差?”爱尔莎骤然回过头,眼神泛着焦躁。
“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被送给琼斯就照我说的做。”
“琼斯?!那个机器人!?!”爱尔莎骤然提高的声音都让前面的司机频频往后看。
克莱尔无奈的摊摊手,“相信我,我也不想,你暂时忍一忍。”
爱尔莎眼神变换了好一会,最终压下心中不满,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
克莱尔也不在理会她,聚精会神注视着一栋栋路过的建筑物,车子进入地下通道穿行而过,她看见那栋眼熟的工业大楼,最后绕向了市中心的固定超市,心中有了底。
唐指挥的家也在卡修斯的那片居住区里,从门口的哨卡出发,基本一路都是沿着较为偏僻的福斯区,也就是普通兽人的居住地走,伦讷大厦是标志性的一栋百层百货高楼,背靠河流,前方不远就是大桥。
克莱尔自己模拟了一下从这前往母港的逃亡路线,发现要绕开地面那些交通警察很困难。
虽然不在主干道上都是些小路,但卫兵队的巡逻班次很密集,她一路望去几乎每隔几百米就能看见巡逻的兽人。
克莱尔微微蹙眉,紧接着轻叹一口气,最好霍普的这些人有办法。
车程因绕路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超市。
她与爱尔莎并肩站在水果摊前,克莱尔挑选着新鲜的橙子,一边道:“这是指挥官常吃的水果,在我来之前他的饮食习惯从未变过,雷打不动的两颗代餐丸一杯牛奶还有一盘餐后橙子。”
这还是爱尔莎第一次来固定超市,对周围一切的贩卖品都新鲜的很。
“明白了,还有呢?”
“没有了,他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克莱尔思索了一会,又道:“晚上回去教你做奶茶吧,他应该能喝下你做的这个。”
爱尔莎一愣,讶异道:“很早之前那个上过星网热搜的奶茶是你做的?”
克莱尔偏头看她,“用得着这么惊讶?”
“没有。”爱尔莎神色复杂,“是我姐姐很喜欢,她在星网上看见过。”
“你有姐姐?”克拉尔挑眉。
“嗯。”
“我能保存到现在的C女,都亏了她。”说起姐姐,爱尔莎的语气温和不少,面上又多了点苦涩,“因为生育能力,她不忍我被拉去当繁殖工具,就将我藏在人族平民窟里五年,而为了维持我们两个的日常生计她做了五年J女。”
克莱尔一怔,随即将手中篮子交给她,伸手去选案板上的黑角兽肉,“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帝国,是被发现了?”
“不,我是自愿来的。”爱尔莎摇摇头,低声道:“我从小在她的羽翼下长大享受惯了她的保护,直到那天她被客人打成重伤抬回来,断了两条腿。”
“真可怜。”克莱尔低声道。
“我背着她上医院的时候看到帝国来人族要花重金买能够生育的C女,所以我主动来这,以此交换她活下去。”她紧紧盯着克莱尔,在人流熙攘的超市里格外认真的说:“如果我能生下指挥官的孩子,我的姐姐也将接受免费的机械双腿。”
“所以我请求你克莱尔,别挡我的路。”
“不光是为了我的命,我还想让她站起来。”
克莱尔呼吸一滞,随即将包好的肉块放进篮子里。
“大概每个C女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悲惨的过往。”她拉过爱尔莎的手臂将她拽到一排货架后面。
调料区空无一人,克莱尔盯着她:“最多你再忍耐一周,没人会挡你的路。”
“什么意思?”爱尔莎先是疑惑,几秒钟后脸色一变,“你打算逃跑?!”
克莱尔粲然一笑,“你有你的目标,我也有我的。”
“你原来真的不爱指挥官?”爱尔莎更加惊奇了。
克莱尔只道:“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爱尔莎松了口气,脸上也渐渐出现笑容,“我被送来的时候见到指挥官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看够了那些来找我姐姐的贵族恶臭嘴脸,再看见那样刚毅英俊的面庞,我想我愿意为他生下好多孩子。”
见爱尔莎变得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克莱尔心中有些堵塞,但还是善意提醒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他不想要你,你就乖乖听话别想着引诱,这是你在卡修斯手里活下去的唯一可能。”
“嗯。”爱尔莎点点头:“我知道。”
但愿她是真的知道,而不是被藏了五年把脑子藏傻了。
回去的路上,克莱尔又让司机绕路去了一趟朱迪斯的家里。
中尉不在家,只有一名仆人开门。
一听说是她来,朱迪斯很快就邀请人进来。
“爱尔莎,能麻烦你在门口等等吗?”克莱尔转头说。
爱尔莎很快应下。
两人现在说开了,她的态度好的不得了。
“亲爱的克莱尔,你真该摸摸我的肚子,我都感觉小宝宝在踢我了。”朱迪斯一脸高兴的抓住克莱尔的手将她往屋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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