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总督,不就一个小铁器铺被欺负吗?听说你刚从王宫出来,有这么严重吗,两边跑”,一个威严的汉子对君生道。
“帮不帮吧,一句话”,君生道。
***
“你还有何话说,胡威武”,裁决官朝堂下一瞪,屁大的事,让老子演那么久,加钱。
“无话可说”,胡威武拱手道。
“那就把炼钢的秘密写出来吧”,裁决官道。
“裁决官,我已经认罪了,你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技术既然是从孟东家他们那偷来的,他们也有,我写出来给谁?”胡威武道。
是哦,平常都是偷实物,总要把实物还给失主,技术这东西偷了失主一样不会少,搞糊了。
裁决官再一摸头,一摸惊堂木,又要宣判。
“等等,裁决官”,孟王道。
“孟东家,你还有何话说”,裁决官道。
“我认为应该让胡威武把炼钢技术写下来作为忏悔”,孟王道。
忏nm的悔,想要技术就说,做事缩头缩尾,胡威武暗骂。
“既然失主有要求,胡威武,你就把炼钢技术写下来,当堂写”,裁决官道。
“是,裁决官”,胡威武有气无力答了一句。
很快有人摆上书案和纸笔,胡威武就在书案上写了起来。
“毛笔字不是很好,见笑了”,胡威武把写了字的纸交给公差。
公差正想把纸递上给裁决官,裁决官一努嘴,公差会意,把纸交给了孟王。
孟王颤抖着双手接过这张纸,这可是价值千万,想想要是初分星炼钢法被自己独家掌握,这是多大的财富。
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炼铁时先加一勺盐再加一勺糖,生铁可成钢(注意:先盐后糖,顺序万不可错)
就这?孟王傻眼了,这到底是真还是假,要不回去试试,可是这里怎么办?
“孟东家,你还有何话要说”,裁决官看孟王拿着纸不言不语,向孟王问道。
“啊,这个,勺子要多大?”孟王向胡威武问道。
胡威武像没听到,眼睛抬头看天花板。
“胡威武,孟东家问你话,回答”,裁决官道。
“是”,胡威武先给裁决官躬身行礼,然后对孟王道:“就是你们平常用的勺子那么大”
“我们平常用的勺子是多大?”
“就是你们平常用的勺子大啊”
“我们平常用的勺子是多大?”
“就是你们平常用的勺子大啊”
……
裁决官听不下去了,插话道:“孟东家,胡威武已经说过了,就是你们平常用的勺子大”
“我们平常用的勺子是多大?”孟王向裁决官道。
裁决官实在忍不住了,扔下两根签子道:“打”
啊,这是打谁,公差摸不着头脑。
“哦,扔错了,帮我把签子捡回来”
一个公差把两根签子捡回,放回签筒。
“胡威武,你把勺子大小画给孟东家,照实物大小一模一样画”,裁决官想了个办法。
“是”,胡威武向裁决官一拱手。
“给”,胡威武再次把一张纸递给公差。
公差也不看堂上大老爷示意,直接给了孟王。
孟王拿过纸一看,嗯,大小明白了,等等,又想到个问题。
“糖是红糖还是白糖”,孟王问胡威武。
胡威武还是装没听见。
“胡威武,孟东家问你话”,裁决官不得不提醒。
“到底孟东家是裁决官还是大老爷你是裁决官,要不你们换个座位,让孟东家直接问我话?”胡威武道。
“不得贫嘴,直接答”,裁决官脸色微红,拍案道。
“是”,胡威武朝裁决官一拱手。
“一半白糖一半红糖,红糖要研成细末,不得结块”,胡威武一本正经答道。
“还有,白糖和红糖不能混在一起”,胡威武好心提醒。
“不对,你还和锅炉工说了话,这纸上为什么没写”,孟王突然想到这点,大喝道。
这次不等裁决官提醒,胡威武道:“我当时看见锅炉工裤子前门没关,提醒他关门”
“还是不对,你上次不止说了一句话,你撒谎”,孟王道。
“裁决官,我们现在是在审案吗?还是在讨论钢铁是如何炼成的?”胡威武朝裁决官说道。
“带史家铁工坊锅炉工”,裁决官道。
“你姓甚名谁”,裁决官朝带上来的锅炉工问道。
“小人朱学”,锅炉工答道。
“当时此人去你家工坊,可对你说了什么?”裁决官指着胡威武对朱学问道。
“啊”,朱学认出了胡威武,“胡大人教了我如何烧锅炉”
“你说的可确实”,裁决官道。
“千真万确”,朱学道。
“你看你看,他果然在说谎”,孟王指着胡威武大叫道。
“不许喧哗”,裁决官瞪了孟王一眼。
“胡威武,你刚才为何要说谎”,裁决官问道。
“这和失窃案有关吗?他们说我偷技术,我认了,他们让我写出技术忏悔,我也写了,裁决官你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毫无意见,还要我怎么做?难道要问我小时候尿床几次,我也不能撒谎?”胡威武道。
孟王有些慌了,怀疑刚才纸上什么加盐加糖都是胡威武乱写的,这要是按纸上的弄,炼不出钢,要怪谁。
不行,一定要逼这胡威武把真正技术写出来。
“大人,这胡威武不老实,一定要打他一顿,他才会老实交待”,孟王朝裁决官道。
“这个”,裁决官也犹豫了。
这胡威武对自己还算有礼,交待也算痛快,问什么答什么,让写什么人家毫不含糊,这么老实的罪犯,老夫收了黑钱也不好下手呢。
“大人”,堂下孟王有意无意摆动了一下自己腰间的玉佩。
裁决官眼神一抽,这是,“来人,打”
这次裁决官扔下了两根红签子,要知道之前扔的都是绿签,红签一根可是代表十下,这两根就是要打二十下屁股。
胡威武屁股又凉了,再次被公差摁在堂下。
“我招,我招,我一定招”,地上的胡威武大叫大嚎。
裁决官手一摆,示意公差暂停,眼神再次看向孟王。
孟王微一犹豫,朝裁决官微一点头。
“让他起来再写忏悔”,裁决官道。
“不必了”,堂外传来一声大喝,同时一阵脚步声。
“老爷”,门外看门公差传来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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