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传》第二百九十三章 饮交杯酒

    长忆面上不见了笑容:“你们师父呢?”
    “我去唤他来,”洛玄自告奋勇的去了。
    “长忆,你跟师父怎么了,怎会同意与麟寇成亲的?”飞花忍不住问出了最想问的一句话。
    “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有时间我与你们细说,”云水开口道。
    云水见长忆望向他,不由点点头道:“九念已经告诉我了,你们受苦了。”
    长忆眼圈红了:“师父,师兄他的身子?”
    “他身子无碍,到了时间便会自行恢复的,你不必担忧。”云水安慰道。
    长忆皱了皱眉头:“那他说明日有法子?是何法子?”
    “有吗?唔……他没有同我说,”云水支支吾吾的道:“一会他来了你问问他。”
    长忆望着云水不自然的神色,目光闪烁不敢看她?定然有事情瞒着她了。
    “师父,”长忆上去一把揪住云水的袖子:“你一定知晓,我师兄他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云水一边将自己的袖子往回扯,一边在心中埋怨,收个这般聪明的弟子也是不好,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穿,真是太没意思了。口中却敷衍道:“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我不信,”长忆不依不饶的:“你快说。”
    “师祖,你就告诉长忆吧!”飞花也来帮腔。
    “就是,你看长忆急的,”水瑶也开了口。
    云水望着正欲开口的忘忧暗道一声真是吃不消。
    “九念,九念!你可来了,快,你看看你师妹,没大没小的!”云水一眼望到门口的九念,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
    “师父!”屋内一众人一起行礼。
    “不必多礼,”九念抬抬手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的人之后,目光就没离开过长忆。
    长忆不由的松开云水的袖子,迎上去问道:“师兄,明日你到底要如何救我?”
    “我自有法子,你不用担心,”九念声音里仿佛有一股安定的力量,缓缓安抚着长忆不安的心。
    “可是你没有……”长忆仍是不放心。
    “别担心,安心等我便是,”九念开口打断她:“和你的师侄们叙叙旧吧!”
    九念朝飞花示意,飞花便上去牵住长忆的手,忘忧与水瑶也围了上去,长忆只得有她们牵着坐了下来,却仍是不安的回头看九念。
    九念微笑着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长忆见他不愿意说,也值得作罢。
    回头见忘忧三人齐齐望着她,奇怪的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忘忧与水瑶掩嘴笑了,飞花笑道:“自然是看你与师父眉目传情了!”
    长忆面色一红道:“飞花,你都嫁做人妇了,说话还不注意些。”
    飞花笑道:“就是嫁做人妇了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
    “好啊,你们三个都将手伸出来,”长忆道。
    “做什么?”三人伸出手,好奇的问道。
    长忆拔下一根簪子来放在桌上,伸手摁住三人的手笑道:“我来摸摸你们的脉,看看谁最争气,我这簪子便送给谁。”
    “如何算作争气?”飞花好奇的问道。
    忘忧与水瑶早就红了脸,两人想缩回手却被长忆死死摁着。
    “自然是喜脉了!谁先拔得头筹,这簪子便送给谁,”长忆笑嘻嘻的道。
    飞花愣了愣,她也不害羞,望着那簪子道:“那你这簪子也不值钱啊。”
    屋内众人都暗自好笑,望望飞花又望望洛玄,又是一阵笑。
    倒把个洛玄闹了个大红脸。
    “这簪子是不值钱,待日后谁的孩儿第一个出生,可以拿着这根簪子与我换任何一样我有的东西。”长忆认真的道。
    “也包括师父吗?”飞花又问。
    众人哄笑起来。
    “包括你师父,你要换吗?”长忆没好气的道。
    “恐怕你这簪子今日是送不出去了,”云水笑道。
    “为何?”三个人就没有一个有好消息吗?长忆不信。
    她站起身来一一摸过三人的脉,果然都没有动静。
    长忆一把抓起桌上的簪子插回自己的发丝中,口中嘟囔道:“没一个争气的,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长忆,”麟寇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框上望着屋内:“他们不争气不要紧,待明日我们成亲了,你争点气便行。”
    长忆垂着头没说话,看起来一副害羞的模样。
    上清殿众人也不再开口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麟寇不以为意的走过去牵起长忆,柔声道:“走吧?”
    “嗯,”长忆点点头,回头依依不舍的朝众人望去。
    九念望着麟寇牵着长忆的手,抿了抿嘴忍住了心中的郁闷,见长忆望向他,又微微的点点头。
    长忆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麟寇安慰道:“明日成亲之时还能见他们呢,日后你若是想他们了,我带你回上清殿小住。”
    长忆装作欢喜的点点头。
    心中却全是愁绪,九念不知到底想做什么,连云水都不给她透露半分,他现下没了修为就是一个普通人,做什么都会有危险的,更何况破坏妖界圣子婚礼这种大事了。
    ……
    一对红烛,一身粉衣,一桌热菜,两杯薄酒,魅舞便这般又跟了麟寇。
    麟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他望着房中的摆设,有些怔忡,心头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踏入这间房中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疼爱过这房中的人儿了?
    “圣子殿下,”魅舞从床边站起来行了一礼。
    “不必如此生疏,你还如从前一般唤我麟寇即可,”麟寇急急上前几步伸手扶起魅舞。
    魅舞的眼睛又红了:“我等这一日……等了许久……”
    这一刻,麟寇仿佛又变为从前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对谁都彬彬有礼的麟寇了。
    “喝一杯吧?”麟寇拈起桌上的酒杯递给魅舞。
    “嗯,”魅舞接过酒杯喝了半杯望着麟寇。
    麟寇笑了笑,拿起桌上那只酒杯,也喝了一半。
    二人对视一眼,交换了手中的酒杯。
    魅舞含笑望着麟寇,凡间成亲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后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谓之饮交杯酒,又称为合卺。
    她终于又成了麟寇的女人,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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