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悲情的故事,可世间求爱不可得的事情从不少见,也不会因为你的祖先是一国之主就会有什么改变。”祖不惑说道。
“是啊,”女儿国国王说道,“我的祖先临死前,决定将这套嫁衣代代相传,也留下了一条祖训,任何一任国王必须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不可被国家、利益或亲情等任何事物阻碍,并且出嫁当日要穿着这件嫁衣。”
“离你那位祖先死去,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祖不惑说道。
“是啊,”女儿国国王微微点头。
“一百多年不腐败的衣裳,到今日依然如此亮丽,当初她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在这件嫁衣上啊。”祖不惑说道。
“再多的心思和思念,也换不回相思之人的一面。”女儿国国王说道。
“我可能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和尚,”祖不惑说道,“可以帮你的祖先抽他两巴掌。”
“他不过是不喜欢,又有什么错呢?”女儿国国王说道。
“就怕他是喜欢,还负了别人。”祖不惑说道,“那是你太奶奶吧?”
“不,我们女儿国的女人,喝了子母河的河水后生下胎儿后,大概会只剩下二十年的寿命。”女儿国国王说道,“所以我才会叫她祖先。”
“那还不如怀上外面男人的孩子或者不怀。”祖不惑说道。
“长年累月的吸取子母河的河水,我们的身体早就发生了改变,已经无法通过男人怀上孩子了。”女儿国国王说道。
“喝了子母河的水,免去十月怀胎之苦,直接生下孩子,却缩短了寿命,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祖不惑说道。
“说了这么久,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女儿国国王说道。
祖不惑和熊黑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解除了变化之术。
熊黑怀中的大刀变回了石头,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停在殿门外的马车和车上的行礼,都变成了石头。
而那两匹骏马,也变成了两根猴毛飘落在了地上。
“猴子……难道你是?”女儿国国王看着祖不惑有些激动道。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只猴子。”祖不惑说道。
“哦……那你是来自花果山吗?”国王又问道。
“是的。”祖不惑点点头,“不知国王陛下想怎么处置我们?要将我们的行踪上报天庭吗?”
“那恐怕我会立马被你们杀掉吧。”女儿国国王说道。
“你能当上一国之主,肯定不笨,”祖不惑说道,“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我们不会在你西梁女国里闹事,国王陛下给我们个通关文牒,让我们悄然离开就行,如何?”
“不给的话你会在我女国里大开杀戒吗?”女儿国国王说道。
“国王陛下果然聪慧,我们毕竟是妖怪,杀人还是没什么负担的。”祖不惑说道。
“说谎。”女儿国国王轻声道。
祖不惑微微皱眉。
“女儿国虽然是女人的国家,但好勇斗凶之徒从来不少,我处理过,也见过很多滥杀之人,”女儿国国王说道,“你和他们不同。”
“那你看走眼了,我当年杀得人可不少。”祖不惑说道。
“即使如此,也不应该是你本愿吧?”女儿国国王说道,“若你真的喜欢杀戮,想离开女儿国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然后假冒成我,我刚刚看你的变身,毫无破绽。”
“这也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祖不惑说道。
他和女儿国国王互相静看许久。
“为何还不动手?”女儿国国王嘴角露出笑意。
“你是有什么依仗吧?”祖不惑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祖先如此爱慕那东土大唐来的圣僧,却没有随他西行?”女儿国国王说道。
“是和尚不让她跟着?”祖不惑说道。
“和尚不让她跟,她带着军队强行跟着,和尚能怎么办?难道让他大徒弟出手一棒打死我的祖先?”女儿国国王说道。
“那是她放不下一国之主的责任?”祖不惑说道。
“是,也不是。”女儿国国王说道,“她当年耗费国力打造凤鸾冠和凤舞衣,并收集有关和尚的信息,已经算不得什么英明之主了,但每一任国王都不能离开女儿国。”
“我想是因为女儿国国王等于阵眼吧。”祖不惑说道。
“阵眼?是个新奇的说法,但确实是这个意思。”女儿国国王说道。
“阵眼?这里有阵法吗?”熊黑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女儿国,讨论过这里的女子都不太正常?”祖不惑说道,“这里的女子都很麻木,恐怕是因为丢了精气神。”
“什么意思?”熊黑问道。
“精气神是人类固有的一种精神状态,人若没了精气神,和丢了魂一样。”祖不惑说道,“虽然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但人会渐渐地变得麻木不仁,最后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只会做一些活下去的基本事情,比如吃饭睡觉,但女儿国的女子还没到那个地步。”
“可我们不是看到了有些女子见到男人时还算正常吗?”熊黑说道。
“恐怕她们和男子交合,也会夺走男子的精气神。”祖不惑说道,“整个女儿国的建筑都十分相似,排列的太过有序,太像阵法了。”
“很多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女儿国国王说道,“当初国王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保护西梁女国不受外来侵犯。”
“就是说只要国王在西梁女国,那外地就无法入侵是吧?”祖不惑说道。
“对。”女儿国国王点头道。
“也就是说,这里之前也有个阵法,女儿国国王也是阵眼,只是以前的阵法是为了御敌。”祖不惑喃喃道,“但后来被人将阵法改了。”
“和你那位迷恋和尚的祖先有关吧?”祖不惑说道。
“是,她为了得到有关大唐圣僧的信息,和一位神仙进行了交换。”女儿国国王说道,“神仙要求我们将店铺和住宅都换成一模一样的,同时按照他的说法排列,并且历任国王终身不得踏出西梁女国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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