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听到了蹇爷爷的话后急忙往家里赶,而我、李雄、陈智、蹇爷爷等人快速地跟着铁往张铁的家里赶了过去。
“爹!”张铁高喊着回到家里就直冲到了自己的父亲的卧榻上。铁跪在卧榻上,眼睛直凝视着父亲,双眼流着泪哭喊:“爹!爹!”而在门外的我们好是守候在门外了,我们知道张铁父子一定是有很多的话要说。
铁的父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慈爱地看着铁:“雪恨,雪恨!你终于回来了!爹终于是捱到你回来了!爹真的怕见不到你最后的一面啊!”铁哽咽地说:“爹,孩儿回来了!孩儿回来了!爹,您不会有事的!您老人家好好地休息,以后你还得教孩儿写字啊!”铁的父亲摇着头,说:“雪恨,没机会了!没机会了!唉!爹再也没有机会教你写字啦!咳!咳!”铁的父亲痛苦地咳了起来。
铁强吞着泪水,强颜欢笑安慰父亲说:“不!爹,你一定会活到一百岁的!你日后不但要教孩儿写字还会教你的孙子,曾孙等写字啊!爹!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咳!咳!”铁的父亲咳得是非常的厉害,铁父笑了一下,说:“傻儿子!人总是要死的啊!爹死了后就可以去和你娘团聚了,也可以见到你祖父了!你应该为爹感到开心才是!傻儿子,男儿流血不流泪,你不能掉泪啊!不能流泪!”铁听到了父亲的话连忙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是!爹!”
铁父双眼紧盯着铁,满脸严肃地问:“铁儿,你知道为父什么会为你命名为铁,为你起表字又是起雪恨吗?”铁点点头,说:“知道!父亲是要我日后能一雪祖父的遗恨,才可以慰藉祖父地下之灵!雪恨的决心如同铁一般永远不会改变!”
“好!不愧为我张家的子孙!不愧为我[注一]张芝的儿子!你可不能辱没了你祖父的一世英名啊!”铁坚定地点着头,说:“会的!我绝对不会辱没我们张家的名声的!爹,你就尽管放心吧!”
张芝慈祥地摸着儿子的头,张芝的手抖动得十分的厉害了,铁已经是明显感觉到父亲的手抖得厉害,铁不由朝父亲那摸着自己头部的手看了过去。
张芝说:“雪恨,你能不能说一遍你祖父至死也无法放得开的憾事给父亲听!”铁一想到了祖父的憾事,他恨得咬牙切齿,双眼冒出火来,铁双眼流着泪,而眼神中射出了坚定,誓要雪恨的永远不变的决心!铁恨恨地地说:“[注二]祖父见欺于竖子,扬弋以断忠烈,虽恨毒在心,辞爵谢咎。啜其泣矣,何嗟及矣!这是祖父至死无法放得开的遗恨!”
张芝欣慰地笑了,说:“你要好好地待你结义兄弟陈智,我家可是对不起他家啊!如果说不是你祖父一时之错,智儿的祖父以及亲人也不会被竖宦所杀啊!唉!我们张家欠他们陈家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你还要找找看,有没有窦家遗孤,有的话,也一定要好好地向他赎罪啊!唉!想你祖父英雄一世,却因一时失错,而毁了一世英名!唉!雪恨,日后你一定要三思而行啊!刘蹇叔父跟随你祖父征战多年,你祖父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外人,待他如兄弟一般。因此,你也要以爷爷和奶奶来服侍刘蹇夫妇二老。父亲说的,你要记住啊!”
“嗯!我会的!就算是有什么苦难,我都会替二哥去承受的!只要还有窦家遗孤,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去赎我张家对他家所欠下的罪过!我早就把刘蹇当作我的亲爷爷了!我会好好地孝顺他,以及蹇奶奶的!”铁抓过了自己父亲摸着自己头部的手回答道。
张芝满意地笑了:“好孩子!你真的是我张家的好子孙!父亲也应该按照你祖父的遗言:‘[注三]幸有前窀,朝殒夕下,措尸灵床,幅巾而已。’父亲死后也要像你祖父一样不要棺木,早晨死了,晚上就埋,把尸体放在灵床上,穿着便服就行了。知道……”
“咳!咳!”张芝话还没有说完就咳个不停,铁见状慢慢地拍着张芝的后背,说:“孩儿一定照父亲所说的去做!”张芝强忍着病疼,挣扎着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张家自你的太祖父张惇起就为大汉效力了!我家世食汉禄啊!远的更加不用说先祖[注四]张苍在汉初之时便任丞相了!铁儿,记住!我家世食汉禄,绝对不能背叛大汉!就算是大汉再怎么对不起我家,也决不能背叛大汉!做忠臣,这三个字,是你太祖父、祖父,以及为父一生的行动所要维护的!你千万千万不能败坏范立张家的名声啊!效忠大汉!效忠大汉!”
铁泪流满面的紧握着父亲的手,承诺道:“会的!我张铁一生都会作为汉朝的一个忠臣为振兴汉室而努力!扫除像竖宦那些乱臣贼子,重振汉室,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以此来雪祖父被竖宦所欺,害忠良,以使朝政被除数竖宦所把持的遗恨!如果我违背了我今天的诺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也不能享张家后代子孙的祭祀!”
张芝听到了铁的承诺后,欣慰地笑了,张芝头一歪,张芝那只被铁所紧抓着的手渐渐地,渐渐地从铁的手中滑落,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的父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代书法家张芝与世长辞!
“不!不!这不会是真的!父亲!父亲!你醒过来看看雪恨啊!父亲!”铁仰天痛哭。守在门外的李雄等人听见了铁的痛哭后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是悲伤极了……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李雄自从和那个史娜分别后都是闷闷不乐的。我对李雄说:“大哥,见你总是心神不宁地,是不是想念那个叫做史娜的姑娘啊?我有时还能听见你在梦中喊她的名字哟!唉!可惜不知那位史娜姑娘在哪里啊!”李雄叹了口气后,道:“我本来是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地,可是见到了她后,我……唉!每当夜深人静或者是一空闲的时候,她总会在我脑海中浮现……只要想到她,我就会觉得好快乐,好开心啊!”李雄说到这,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我看着陶醉的李雄:“大哥……”
李雄笑笑说:“我没事的!放心好了!对了,因为我有桩生意要到山越那边,所以我和二弟明天就要启程了!三弟刚刚失去了父亲,我和二弟就要离去,我真的是很担心他啊!”我拍拍胸膛保证道:“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三哥的!”李雄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说:“兄弟,我和二弟不在,你和三弟真的要保重自己啊!”我笑道:“会的!大哥何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啦?大哥,你和二哥,一路上要小心啊!不要担心我和三哥了!”李雄仔细地看了看我,最后笑了笑,说:“好了!哈哈!我们四兄弟都不会有事的啊!哈哈!”
就这样,李雄和陈智两人便离开安广县去做生意了。一个星期后……
我见到张铁行迹勿勿的,便问道:“三哥,见你走得这么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张铁笑着回答:“当然是去找美女静姐姐了!”我笑了:“难怪啊!走这么快!”张铁嘻笑着:“不和你多说了!我走了!”我摆摆手,说:“走好啊!得到了一位三嫂回来要记得请我们这帮兄弟好好的吃一餐啊!”铁转头对我一笑,说:“会的!我有了妻子当然得请你们这一帮兄弟啦!我走了!”
过了许久,刘蹇匆匆忙忙地跑到立的面前,他不断地喘着气,在焦急地说着什么,由于他说得太快和太乱了,我不能听得清他说了些什么。于是,我担忧地对他道:“蹇爷爷,您先喘口气后,再说吧!您老可不要急坏了身体啊!”
刘蹇急速地喘了几口气后,还是急躁地说:“大事不好了!张铁少爷去找县令拼命去了!”我大惊:“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三哥,他不是去找静姐姐了吗?”
刘蹇道:“我和张铁少爷一起去找静小姐,后来我们听说静小姐被县令派人给捉走,少爷为此便去找县令拼命去了!少爷把我留在了县衙门口,而他却在大闹县衙。县令为此正派人调集县里三百多县兵要拿下张铁少爷啊!我见状马上来找范立少爷想个好办法来救救张铁少爷了!”我一听,满脸地惊讶,呆了一会儿后道:“蹇爷爷,您快去组织一些人到县衙,人多才好和县令说理。希望能使县令有所顾忌不会迦三哥吧!您快快去吧!我先去县衙看看三哥怎么样了!”
刘蹇:“好!我马上就去!范立少爷,你可要小心啊!”我微点下头:“好!”我说罢便直奔县衙赶去了……
[注一]:张芝是汉朝著名的书法家,他的草书非常的有名。而他的弟弟张昶也是以书法而闻名。而张芝另一个亲弟弟张猛也官至武威太守,后自杀。他们的父亲就是东汉末期的名将张奂。在我的小说中把主角之一的张铁虚构为张奂的孙子,张芝之子,让他去实现一代名将张奂抱恨终生的遗事!
[注二],[注三]:取自后汉书卷六十五皇甫张段列传第五十五。
[注四]张苍是继汉文帝时的丞相,他从刘邦进关到南阳时就归顺了汉朝,在汉文帝时做了十多年的丞相,直到一百多岁才去世。在我的小说中他是张奂的先祖,这是我的臆断罢了。请不要当作历史来理解就行了。
下章精彩内容:剑每一次举起,落下,连着碎肉,带着温度的血顿时狂射,四溅,溅得张铁满脸都是,浑身皆血。张铁疯了,完全的疯了!他朝着县令的尸体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的强砍猛剁,地上是一泊血滩,墙上惊现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红彩虹。血肉横飞,地上,墙上满是血,满是肉,看上去好美,有如一副美丽的画,主色调是血红的画,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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