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风拿着望远镜看林时卿射的靶子,眨了眨好看的眼,再看。
还是只有一个孔,而且是正中心。
将望远镜放在托盘上,转头对林时卿唏嘘不已,“厉害啊,随便十发都是十环。”
说着拿过还有些热度的92,在手里颠了颠,“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林时卿修长挺拔的身躯懒散的倚着墙,漫不经心抬眼睨着他,“别气,不值当,还没习惯吗?”用最清淡的语气,说出最凡尔赛的话。
陆溪风:“……”
“你还能不能当个人,就比我多了那么一环而已,炫耀个什么劲。”
他不屑的撇撇嘴。
林时卿眼眸低垂,无聊至极的模样,唇角泛起了弧,散漫的,“我又炫耀什么了,实话实说而已,也就每次比你都多几环。”
“得,我不和你说了,你最厉害行了吧。”
陆溪风气得牙痒痒的把手里的枪放回托盘,不跟这狗男人一般见识。
关键是狗男人还一本正经的点头,一副很认同他说得话的模样。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心肌梗塞。
等心情平复些后,正色了些,问,“你是想新设计这款后坐力还要再小些吗?”
“对,不过是费些功夫。”林时卿目光看向五十米外的数个靶子。
陆溪风抓了两把头发,微皱眉,“我觉得已经够了,满足上面的需求了,再这么下去,挺浪费时间的。”
林时卿收回视线,淡声,“我不满意,只是还需要一种材料而已。”
陆溪风点头,但眉皱得更深了,声音都带了燥意,“这可不好搞,被外面控制了。”
想到什么,林时卿眼底蓦地染上凉意,漆黑的眉眼凌厉起来。
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锋芒毕露。
声音冷淡,“那就试试。”
如王般凛冽的姿态。
陆溪风一怔,知道了什么。
心底热意翻滚,像要蓬勃而出,他的血脉太久没有如此热烈了。
是他们隐退久了,给了那些人脸。
终于
要搞事了。
——
吃过午饭后,陆溪风问,“下午有什么安排。”
林时卿看着电脑,头也不抬的回,“睡觉。”
“睡觉?”
“那晚上干嘛?”
意简言骇,“爬山。”
陆溪风:?!
“不是吧,你又要去,真不怕碰着点什么。”
想想那夜黑风高,阴风吹过树枝哗哗作响,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冒出来,光是脑海里想那个画面,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使劲摇头,像是要将那些画面移出脑海,“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林时卿轻嗤一声,“能有什么比人心更恐怖,瞧你那点出息。”
陆溪风死鸭子嘴硬,“我怎么没出息了,寻常人谁不怕那些东西,你到好白天挑什么时候去不行,非要晚上去。”
顿了下,又自认为很小声的补了句,“像是有那个什么大病样。”
林时卿侧头,终于舍得把视线移开电脑了,似笑非笑的,“什么大病?怎么,终究是上次我下手太轻了。”
“嗯?”尾调拖着,声音悠凉。
陆溪风噤声了,自顾自走到远离林时卿的沙发上坐着。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安静了不过一分钟,又憋不住了,“小心点哦,别不注意摔了跤,白白可惜了这张脸,不然人小姑娘看不上你了。”
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林时卿扯扯唇,凉飕飕地看着他,活动手腕,关节被扳得咔咔作响,威胁意味十足,“你今天是真的想——找事。”
陆溪风连连摆手,陪着笑脸,“没有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别误会。”
玩笑过后,腰背挺直,神色认真了些,“不过,你自己真小心点,最近形势你知道的,别被盯上了。”
“我知道。”林时卿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暗光。
*
*
下午三点。
上完艺术鉴赏课,江柚白几人背着包就往校门口走。
为了节约时间,她们下午上课就直接把包带上了。
“我先打车。”冯艺佳低着头点手机。
“好”三人齐声应着。
江柚白扎着元气的高马尾,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短袖和宽松的黑色束腿运动裤,整个人不一样的明媚与清艳。
皮肤白的发光,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相遇,像内敛含蓄的水墨丹青和浓烈奔放的油彩碰撞,原来会是如此大的视觉冲击。
许昕颜看着江柚白胳膊觉得眼睛都被晃了下,太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到没朋友?
再看了眼自己胳膊,也挺白的,但是和柚子的瓷白,白到像自带仙气滤镜那种就显得寻寻常常了。
太完美了。
当一个人的外貌完美到了极致,没有任何缺陷,那么同性就连嫉妒都生不起,甚至觉得这种人天生就该是这样。
和她比较只会让人自行惭愧,犹如蒙尘的沙砾怎敢与皓月争辉。
上了车后,司机是个中年大叔。
见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去爬山,想到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儿,老父亲的担忧又犯了。
好意的说:“小姑娘们要注意安全啊,夏天蛇虫多,也要警惕些异性。”
司机说得隐晦,但几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好的,谢谢您,我们会的。”
“对,我们有准备驱虫药,谢谢您的提醒。”
几人都笑着应声。
B大离白岐山有些远,车程要将近两个小时。
司机很健谈,一路上唠着嗑,时间倒也很快过去了。
近两个小时后,车终于在山脚下停了。
下车后,向司机到了谢,几人挥着手和他道别。
转头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坡度还很大的石梯,许昕颜觉得自己腿都有些发软。
看照片的时候也没觉得有这么多梯子,坡度这么陡啊。
咽了咽口水,心里虽然发虚,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阮知玉看着石梯面色也白了分。
冯艺佳则挑眉,眼里跃跃欲试,像是看到了什么富有挑战性的事物。
江柚白更是眼神都没变一下,像看到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路。
今天是周内,人相对少很多,但也有稀稀落落的人上去或下来。
“我们走吧,争取在天黑之前上山顶。”江柚白抬眼看着天色明度说。
“行,我们走。”
“走吧。”
“哦耶,夜景我来了。”许昕颜元气满满的喊着,还做了个冲的手势。
“看准脚下,不要踩空了,走不动了就说,我们歇会儿再走,我也可以扶着你们走。”江柚白看出阮知玉眼里的神色,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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