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江柚白坐在沙发上,林时卿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手里拿着浸湿了的棉签。
一双长腿无处安放,憋屈的曲着。
“一会儿会有些疼。”男人抬起眼皮看着小姑娘的反应。
江柚白有些明显的瑟缩了下,“没事,我不怕疼。”贝齿轻咬着下唇,像是个装坚强的娇气包。
林时卿看着小姑娘被咬的泛白的樱唇,微眯了眼,“别咬,我还没干什么?”
狭长精致的眉微挑,泪痣愈发鲜活勾人,“现在就怕,那一会儿不是得哭。”尾调拖着,似嘲似暧昧。
江柚白听着这缱绻肆意的声音,下意识听话松开了贝齿,脸颊的颜色像喝了果酒微醺后的红,艳如烟霞。
这男人能不能——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话听着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她敢说要是别人只听到声音,定会以为这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羞羞事时说的情话。
她真的遭不住啊!!!
本就迷恋他的肉体——
艾玛,想哪去了。
不知想到什么,像喝得已经不是果酒而是伏特加了。
红得快要滴血似的。
她坐在沙发上比男人稍高了一点,这个视角又离得如此之近,男人那活色生香、得天独厚的容颜便毫无保留的落入眼底。
垂在腿侧的手握紧,极细的脆弱的青筋都难得显露出来,可见主人用了多大的劲。
连忙低垂下眼,不敢再看那妖精一眼,怕暴露自己的贪念和势在必得。
怎么办?
想养,想要,想拥有。
这时发烫的脸颊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林时卿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微拧了眉,“很热吗?怎么像发烧了?要去医院吗?”
江柚白稍侧开脸,让那令她很舒服的凉意消失。
的确是发(烧)了。
轻声说:“没事没事,我体质是这样,晒了太阳过一会儿脸就会泛红,但没多久自己就好了。”
一本正经的胡扯,也没毛病,但这体质可不是因为太阳而是因为他。
林时卿点点头,或许信了。
劲瘦的手掌握住那细白的手臂,手下的软滑令他有一瞬失神,怎么软得像豆腐,触感温润如上好的璞玉。
棉签轻轻拭过破皮渗血伤口周围的灰尘和细小沙砾。
动作很轻,轻到像挠痒痒,江柚白心尖泛起一阵阵酥麻,有些难耐。
林时卿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姑娘皮肤本就白嫩,现在破了瓶盖大小的皮,还在渗着血珠,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不该出现在又娇又软的小姑娘身上。
潋滟的桃花眸泛着凉意,唇角微压。
清理完后,抬手将棉签扔进纯黑的的垃圾桶。
侧身拿起倒了碘伏的纱布,声音没什么情绪,“要疼了,哭得话我不会笑你。”
江柚白不禁抽了抽嘴角,哭??
开玩笑,她会哭?!
差点就想嘲讽不屑的笑,猛然回神这是在哪,立马收住了,差点那骨子里都野性邪气就暴露了。
还好还好,抢救及时
但要是能让时大美人心疼的话,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林时卿垂眼看着小姑娘的伤口,在想一会儿要怎么才能把疼痛感降到最轻,没伺候过人,一伺候就是这么个娇气的主,有些头疼,也就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须臾,缓慢的把紫色的纱布搭在小姑娘伤口处,然后用掌心覆上,使药水充分接触皮肤组织。
这样动作最轻,受力均匀。
确实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对江柚白来说轻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作为娇软小仙女的人设绝不能崩,于是皱着眉,闭下眼不敢看,手臂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林时卿看小姑娘皱眉下意识松了手,不忍心。
心里嗤笑了声,像自嘲。
林时卿。
你完了。
敛下神色,两分钟后,开始包扎。
江柚白看着男人这熟练的动作,好奇的问,“你怎么很熟练的样子。”
他懒洋洋的说:“可能是以前被太多人嫉妒长得太帅了,打架打多了,就练出来了。”
江柚白:“……”
时大美人是美而自知啊,这副容貌也确实遭人嫉妒,但谁啊?敢动她男人。
十分钟后,另一只手臂也处理完了。
接下来,就该是膝盖了。
“把腿抬到茶几上,我帮你。”
江柚白配合着男人的手将双腿都抬上了光泽纯黑的茶几。
林时卿看着那双纤细的肤若凝脂的美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显露出来。
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碰撞,虽是最基础的两个颜色,却是任何画家都描摹不出的绝艳,对比鲜明之至,平添了分风情与涩气,他漆黑的眉眼更加沉了,潋滟的双眸也多了分暗。
喉咙有些干涩,端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江柚白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嶙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粉润的舌尖探出轻舔过唇角。
有些心痒——难耐
林时卿放下水杯后,再看向本该十分完美堪比艺术品的腿上膝盖处有孩童拳头大小的淤青,也破了皮还有血迹。
碍眼极了。
看上去比手肘还恐怖许多,皱着眉,想着小姑娘该有多痛。
路上一声不吭,还挺倔。
偌大的客厅没有别的声音,布偶猫趴在茶几上,歪头看着两人。
像是很好奇霸霸在和漂亮姨姨做什么?怎么不带它?
圆溜溜的眼睛能萌得人一脸血。
但现在两人谁都没空理它。
林时卿刚清洁完灰尘拿起浸了碘伏的纱布,就听到叮叮叮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过手机看是陆溪风,便滑开接听,点了免提后就随意放在一旁。
继续手上的动作。
【书拿到了,我说这是谁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午,你居然让我顶着大太阳去路边给你捡书】
陆溪风抱怨不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响彻整个客厅。
江柚白眨了眨水润的杏眼,心口暖洋洋的,真的太过细节体贴。
有些汗颜,她竟然被勾得忘了书还在地上。
林时卿将纱布放在小姑娘伤口处,正要覆上手掌的时候。
陆溪风突然咆哮了声,惊得他的手掌落下时没控制住轻重。
江柚白被这突来的疼意痛得嘤咛了声。
又娇又软,千娇百媚。
令人忍不住遐思。
林时卿立马挂断了电话。
而马路旁提着书的陆溪风石化在了原地。
这这——
这是什么声音。
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
那不就是
女人的娇、喘声吗?
??!
我去
我去
太劲爆了吧
天,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思考了。
他是谁?他在哪?一定是他出门的方式不对。
妈妈咪呀!
狗男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呜呜呜
好恐怖(好刺激)
内心的八卦因子已经按捺不住了。
等等
他是不是打扰了那个睚眦必报的狗男人的好事?
得,他没了。
明明是大太阳,他背后都升起了一阵凉意。
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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