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正是当初那个茶馆的老板,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老板,您还认识我啊。”方小凡倒是有些意外,笑着走了过去。
还是走到那个熟悉的位置坐了下来,老板立刻是上来了一壶茶,两个小茶杯。倒上一小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便是溢了出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像公子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在下是记忆犹新,一转眼,已经是一年多了。”茶馆老板站在一边,笑着说道,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不过方小凡那种独特的气质却是让他终身难忘。
“老板过奖了,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啊,就过去一年多了。”方小凡也是点了点头其实老板说得并不假,自己确实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正在此时,茶馆门口只听一人叫道:“来一壶上好的绿杨春,外加一份桂花糕跟一份茴香蚕豆,各种点心一样再来一份。”
方小凡朝门口那人看去,只见此人穿着一件破烂衣服,高高瘦瘦,四十岁左右,一脸的浮夸,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神气的样子。
茶馆老板则是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此人是极为的反感。
“癞痢头阿三,你怎么又来了,你一个叫花子哪有什么钱来喝茶?”茶馆老板走了过去,一脸的不耐烦。
“老赵,你怎么知道老子我没钱的。”癞痢头阿三将一锭银子扔在了柜台上,嘴角一扬,向着里面走了进去,边走边大声说道:“东西快快端上来。”
说着癞痢头阿三便是坐在了方小凡旁边的一张桌子,然后翘着二郎腿,嘴中唱着是八摸。
茶馆老板老赵摇了摇头,将东西送到了癞痢头阿三的桌子上,说道:“癞痢头你这钱不知道又是哪里弄来的,有了钱也不知道省着点用,你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叫花子了。”
癞痢头阿三不以为然的将一颗茴香豆扔进了嘴里,咯嘣咯嘣的吃了起来,然后用眼睛瞄了一眼方小凡,将一盘桂花糕递了过去,说道:“这位小哥,来尝尝这桂花糕,今天兄弟我请客。”
方小凡笑了笑,道了声谢,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果然是香甜松软,味道极为不错。
癞痢头阿三见方小凡并不嫌弃自己,心内不免大为高兴,直接是把茶水点心也搬到了方小凡的桌上,然后坐在了方小凡的对面。
老赵本来极为担心,但看到方小凡似乎并不在意,便是退到了柜台边上招呼其他人去了。
方小凡对癞痢头阿三拿过来的东西并不介意,随手拿起便吃了起来。
“这位小哥人不错,不似其他人。”对于方小凡的举动,癞痢头阿三似乎极为的高兴,毕竟敢跟他一起吃喝的人并不多了,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小哥,你别听老赵胡说,我可不是一个叫花子,我的钱都是我赌钱赢来的。”癞痢头阿三凑近方小凡,似乎是当着一个秘密一样的说道,“而且告诉你,想当年我在扬州可风光了,整个扬州城没有我没吃过的美食,没有我没玩过的地方,就算是当年丽春院的牌头,也是跟我春宵一刻。”
癞痢头阿三说着不免嘿嘿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极为的回味。
“还提你那陈年旧事,不就是那次赢了不少钱吗。”茶馆赵老板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的,听到两人谈话不免摇了摇头,“你那笔钱如果盘个产业下来,就能养活你一辈子了,可惜你却两天给挥霍完了,否则你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下场了。”
方小凡突然笑了笑,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脸色严肃向着癞痢头阿三问道:“你说你去过丽春院?”
癞痢头阿三跟找老板倒是被方小凡突然变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癞痢头阿三看了看老赵,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去过。”
“大概什么时候去的?”方小凡显然是有些激动,竟然是拉住了癞痢头阿三的手问道。
癞痢头阿三对于方小凡的举动极为的意外,被对方抓住的手抽了几次都是没有抽回来,只能是被对方这样抓着手,然后说道:“大概是十几年前吧?”
“到底是十几年?”方小凡又是急切的问道。
癞痢头阿三摸了摸头,无奈而奇怪的说道:“好像是十四五年前吧。”心中一直在想着方小凡跟丽春院的关系,为何对方会如此关心自己去丽春院的事情。
一听癞痢头阿三所说,方小凡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了,如此的神情,如此的举止,跟韦小宝几乎是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一双滑溜溜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更何况,此人去丽春院的时间跟韦小宝的年纪十分的吻合,唯一有疑点的就是他所说的那个牌头,因为以韦春花的容貌,想要做什么牌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对于此人,方小凡还是有一些了解,夸大其词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见到方小凡突然大笑,癞痢头阿三跟赵老板相互看了看,心中极为的不解。而他突然变得奇怪的言行举止也是让得两人不明所以。
“走,我带你再去一次丽春院,这次我请客。”方小凡抓起癞痢头阿三的手臂,直接拉着对方向着茶馆的门口走去。
癞痢头阿三本来想反抗,但是但是一听方小凡说要请客,便是立马高兴了起来,跨出茶馆的门竟然还比方小凡早了一步。
两人到得丽春院,方小凡将一张银票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叫老鸨将所有的姑娘都请了出来。
“都在这里了,两位客观,您看中了哪一个啊。”老鸨看着桌上的那一张银票,笑嘻嘻的说道,心想这会又碰到败家的公子了。
“你先选一个。”方小凡对着癞痢头阿三说道,眼睛则是看了看站在边上的韦春花,此时对方也在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癞痢头阿三看了一圈前面的姑娘们,然后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左前方大声说道:“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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