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你就是北联的大术士吧。听说你的力量十分强大,但是看起来只是徒有虚名嘛。”羽太被关在另一个房间中,他被捆在石柱上动弹不得。全身的力量都用不上,就算是小小的麻绳也无法挣脱。
羽太没有做无谓的尝试,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紧张:“哎呀,我还是大意了啊。看着雪歌妹妹乖巧可爱,却忘了天圣教是个什么地方了。不过别的不说,雪歌妹妹的手艺可是真不错,临死前能够品尝到如此美味也算是值得了。”
这小子死到临头怎么还如此从容。破澜心中暗暗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哦吼,这么说你是猜到了?可惜有些太迟了呀。没错,是我让雪歌给你们下的毒。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警觉心太差,毕竟这个毒可是分两次下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哪两次了吧。雪歌这小妮子演的也真像,能把两个大名鼎鼎的术士骗得团团转我真是要好好夸赞一番。”
“哦,当然,我会去和她的尸体道谢的。”破澜不忘补充道。
羽太已经知道了破澜的计划,他显得有些不屑:“牺牲自己的女儿就是为了摆脱所谓的“诅咒”?只可惜我成为大术士的十几年岁月中,从来没听说过成功的诅咒案例。什么烙印在血脉中的约束,什么无法突破的界限?这些都是放屁。真正的诅咒是你们给你们自己套上的枷锁吧。”
“闭嘴,你又知道些什么。我族的遗恨若真如你说的那么简单,那又如何说明我们多年寻而未得的结果。不过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仪式已经开始,我们天圣教也总算可以走出黑暗了。”破澜愤怒的打断羽太。自己之所以留他一命,是想用他作为和北联谈判的筹码。不过这小子要在说什么多余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要不客气了。
破澜不想再和羽太多说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天圣教的崛起已经迎来了新的篇章。她起身向着大门走去,她要亲自操办那两个人的葬礼。
“破澜教主,你们的先祖可不是背负着诅咒离去的。在那个故事中,我只是看到了一位勇士,他带着智慧与希望踏上旅途。然而这种勇气到了现在,终于还是变成了懦弱么。破澜,你的诅咒永远无法打破。”
……
“雪歌,这是哥哥最后的耐心了,我想听听你自己的理由。”金石碰撞的火花一闪而过,隐约映出的面孔再度消失在黑暗中。极萨渐渐适应了黑暗,至少暂时能够挡住雪歌的攻击。
当然,这也是因为雪歌对自己手下留情。
“雪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当年你眼中的光芒我还清晰的记得,明明你的笑容还和从前一样,但为何你的心却变得冰冷?”一道伤口出现在极萨的面颊上,腿上的伤让极萨防守不及,缺口已经越来越大。
“还有你的手,当年如此稚嫩的你都能紧紧握住精钢的佩剑,虽然吃力但你都没有丝毫动摇。然而现在你手上的那两把小玩具却为何还在颤抖?它们真的是如此沉重么?”阴影在墙壁中游走,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早已不安全。然而那个藏匿的人影却在动摇,她的气息早已失去了平静,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够了,哥哥。明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雪歌……”
“我说,够了!”雪歌的尖叫从四周向极萨压来,她化为了黑暗,无数只手扑向极萨几乎没有一点空隙。影绝手,天圣教的不传之秘,当人被黑暗裹挟的时候,又如何能够重见光明。
然而在雪歌的眼中,光明早就在眼前了。
腾龙雾起,旧势破立。经过战场洗礼的极萨在面对天圣教的秘技时丝毫不慌。泰迎拳法如气弥漫,咋看无形实则早已充斥整个房间。
影绝手瞬间溃散,雪歌眼中的极萨如阳光般耀眼。房间的灯火再次点亮,让雪歌无处遁藏。泰迎拳法的破立本就是大规模的杀伤技,雪歌的身体被压迫在墙角,而那绘有壁画的墙壁全都向内凹陷,其上布满裂痕。
这个自天圣教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的壁画还是迎来了终结。但是又有谁会去在意呢,毕竟现在的他们早就忘记了祖先留下这壁画的初衷。
雪歌的额头渗出了一缕鲜血,她明明还有反击的力量,却再也无力去拾起手边的利刃。
“雪歌妹妹可拿稳了,作为一名战士绝对不能松开自己的武器。”说教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却带着微笑。
“我会的极萨哥哥,不过这个好沉啊,我马上就要……啊,拿不动了。”武器跌落在地上,发出可笑的声响。
“哈哈哈,拿不动了就放下吧,来来来,尝尝我们家的小点心,你肯定喜欢。”他说让我擦干汗水,欢笑如鸟儿飞舞,盘旋飞到天上。
“可是哥哥你不是说,作为战士绝对不能放下武器吗。果然我不适合成为一名战士对吗?”不经意的提问带着懵懂,也带着忧伤和回忆。
“妹妹说的什么话,只要我能拿得动两把武器,你就再也不用拿啦。”他用玩笑带来夜的光,冲破的不是黑暗,而是我早已抛弃的过往。
“加油哥哥,你肯定能行。加油,加……哎哎哎,哥哥怎么摔倒了。哈哈哈,还说大话。”
“哎呀,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能够拿起两把武器的。”
回忆闪烁在雪歌的脑海中,明明早就已经忘记,明明发誓不会再想起。极萨捡起雪歌的利刃放到她的手上:“既然你选择拿起武器,就不要再放手了。如果你真的想好,那就战斗到底。”
真是个残忍的哥哥。雪歌猛然闭上双眼,抬手向着自己的脖子割去。只要自己死了,极萨或许能够得救。
“叮叮”两声脆响,雪歌的匕首被打落在地。极萨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还是没变啊雪歌。想要拿起两个人的武器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么。你的双手不适合去提起利刃,还是先擦擦自己的眼泪吧。”
“哥哥你走吧。我的身体是无法违抗母亲的意志的,抛下我离开这里。天圣教可能永远无法走出阴影,但这都无所谓了。”极萨想要抱起雪歌带她一起走,然而雪歌却挣脱开来。她早已无法离开这里了,但极萨不用跟着自己一起死。
“哦吼吼,我的好女儿真是让我伤心呐。不过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破澜苍老的脸出现在穹顶的栅栏外,她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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