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子闹书荒的月票,感谢梦梦梦梦梦梦、七十二绝技、列兵蓝颜的生日祝福和生日红包!)
黄巢兵败退回濮州鄄城,召集诸将议事。谋士赵璋道:“眼下六镇官军虽被我军焚其粮草,虽胜我军却不得不暂时退回曹州济阴,但我军此次却是大败而归,兵士只余二万,人心惶惶士气不震,特别是王都统率骑独自南下,军心士气更衰。西有六镇官军,东面还更有六镇两道拦截。北有黄河之阻,河北强藩。西、东、北三面皆不可走,眼下当乘西面六镇官兵退却,立即率兵南下,离开此地。”
另一谋士盖洪却立即反驳,“往南不可走,要想从濮州往南,必先经过曹、兖二州,眼下白沟和泗水都由官军拦截,曹州有六镇官军,兖州也有泰宁军,更何况宋、徐二州都驻有兵马,此时南下,并非良策。某以为,不如向东。据探马回报,齐州王敬武最近与平卢军对阵,连战连捷,可以前往汇合。”
“盖兄莫要忘记了东面还有李璟和镇**!”赵璋道。
黄巢脸色很差,苍白没有血色,这一次的兵败对他的打击极大。听着手下的两位谋士不停的争论,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朱温居于下首,眼观鼻口观心的肃然坐在那里。不由的开口道:“朱兄弟觉得该往哪边走?”
“职下以为可以往东!”
“依据是什么?”
朱温整理一个思绪,认真回道:“眼下情形,职下以为往南不妥。往南必须得经过曹、兖二州。甚至要穿过宋、徐二州。六镇现在只是因为粮草被焚不得不暂时后退。如果我们自己送上门去,那他们正巴不得。我们刚刚与六镇兵马连续两次大战,眼下伤亡惨重,根本无力与依然多达八万兵马的六镇兵马作战。”
顿了顿,朱温也越说越流畅起来,“但是往东不同,刚才盖将军也说了,齐州王敬武如今连战连捷声势正隆。我们现在往东汇合王敬武。只须以时日,便能恢复实力。况且,与曹州的八万官军相比,我们往东走,面对的官军却很少。眼下东面的天平、镇国、泰宁三镇兵马在东面面防拦截,但他们却分的很开。镇**最强,可却驻守于泰山下汶水边乾符城。我们不必去面对他,可以直接顺着济水从天平军的防区经过,天平军薛能手下兵马很少,坚守郓城都有些勉强。无法拦截我们。”
“李璟会坐视我们通过吗?”黄巢担心的道。面对六镇联军时,他还敢鼓起勇气。整军夜袭。但如果是李璟的镇**,他却顾虑重重。人的名,树的影,李璟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朱温轻笑一声:“大帅,我认为,只要我们不往兖州乾符城去,选择郓州薛崇部突围,李璟绝不会来阻拦我们。”
黄巢惊讶,“这是为何?”
“职下在镇**也呆了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可对于李璟的用兵,也略知一二。李璟用兵,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喜欢明确目的,讲究的是战略布局。为了整体的战略计划,他甚至可以忽略放弃许多与整体战略相背的战术成功。眼下局势,我以为,消灭我们,对他来说并没多大好处,因此,他不会出兵拦截我们。”
战略、战术这些词语都很新鲜,不过当朱温把在镇**中学到的这些新词仔细的解释一遍后,众人都觉得这话很有理。特别是之前镇**大败草军,却让王仙芝逃走一事,让黄巢也有几分相信起来。
捏着拳头,黄巢拧眉沉思,许久之后,终于一拳砸在案上,大声道:“全军往东!”黄巢决定赌一把,上次听朱温的话,赌了一把,虽然最后还是败了,可其实也能说那是一场胜利,起码将官军击退了。现在,他要再赌一把,赌李璟真的不会来拦截他。
当即黄巢将鄄城洗劫一空,将城中金帛钱粮、青壮男妇尽皆掳掠一空,裹挟向东而行。
距离鄄城不远,巨野泽北岸郓州治所郓城!
天平军节度使薛崇闻黄巢将至,忙召诸将商议御敌之策。
薛崇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镇**李大帅已经派使者传达了西门都监的军令,我等勿必拦截草贼,防止其向东逃窜。李镇国目前率军驻守兖州乾封城中,坚守汶水一线。而由泰宁军李系大帅驻守兖州瑕丘,坚守泗水一线。而我们天平军,则要坚守济水一线。现在,草贼王仙芝率部南逃,奔着泰宁军去了,黄巢则率部东窜,正直奔我们而来。诸位说说,该如何应付?”
衙内都知兵马使曹全晸直接道:“黄贼虽大败向东逃窜而来,但兵马依然有数万之众。我军现在兵力不足,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半月,彼兵粮尽,而曹州与兖州的诸将官兵一起杀到,那时贼兵必败。然后我军出城引兵追之,可立不败之地。”
薛崇闻言却是满脸失望,之前数败于草贼之手,整个天平军几乎全部陷落贼手。薛崇深知,等草贼一灭,他必然会被秋后算帐,那时说不定就会被锁拿入京问罪。因此,薛崇很清楚,除非他现在能打一个大胜仗,不然的话,就算按曹全晸的去做,到时也难以洗涮罪责。
“曹先锋使,可有良策?”薛崇将目光望向曹存实,希望这个一向有冲劲的小将能够提出不同意见。
曹存实上次力主出兵,结果却使得八千精锐天平军尽没,这段时间也是一直颓废不已。眼下听到节帅那充满暗示的话语,当即不由的道:“草贼新败,仓促逃窜,此正是一举歼灭草贼之时。职下愿率城中兵马出城伏击草贼,立斩黄贼之头,献于麾下!”
曹全晸大怒,“竖子休得胡言,今若出城,必当败绩。”
曹存实冷声道:“若吾兵败,情愿斩首!”
曹全晸也没有料到侄子居然如此偏激,只得长叹一声。不过却也还是劝了几句,无果后又为侄子出谋,“郓城北面、济水北岸有梁山,其路险峻,可伏兵于此。”
薛崇乃将郓城交与曹全晸,只留五百老弱于他。自与曹存实率三千人马前往梁山脚下埋伏。
第二天午后,黄巢率大军到达郓城城下。曹全晸顶盔贯甲,亲自坐镇城头,城上遍插旗帜,人影绰绰。黄巢观看城上,见旗帜森严,便无意攻城。眼见城头闭城坚守,一阵大声,“无能薛崇,真是胆小如鼠!”黄巢军在城下耀武扬威一阵,便直接往东而去。
草军大摇大摆的自郓州城下而过,城上无人敢出城。草军不由的一阵大笑,不免有些得意。行到晚上,草军就地扎营。
当夜四更时分,薛崇、曹存实与曹翔、曹翊等率三千兵马突然从山后杀出,直扑草军营地。草军被突袭,营中混乱四起,曹存实等只顾四处冲杀。
黄巢自睡梦中惊醒,听得天平军袭营,不由大怒,朱温策马赶到,“职下愿为大帅取薛崇首级!”
朱温三人带本部原本驻扎在后队,此时却是没有被冲散,当下点齐本部一路杀来。曹全晸长子曹翊正率兵杀来,两相混战。朱温早看出曹翊一身宝甲,定是领兵之将,策马挺枪直杀而来。曹翊年方十七,英勇无敌。朱温欺他年少,挺枪来刺,结果战不到数合,被曹翊一槊刺落马下。
曹翊正要取朱温首级,朱珍却是已经拍马赶到,大吼一声:“休伤我兄弟!”
两人交战数合,朱珍同样被刺落马下,朱存又拍马赶到,朱温朱存先后重新上马,伤的并不算重,三人围住曹翊一起混战。不料那曹翊勇猛绝伦,三人都不是对手。关健之时,朱温看准一个空当,按住右臂上暗藏的一只袖筒暗弩,一弩正中曹翊面门。
曹翊摔落马下,朱珍朱存二人赶上前去,一人补上一枪杀死曹翊。
曹翊一死,所部一营兵马军士无主,在朱温三人的率军掩杀之下,很快望风而逃。朱温三人乘势追杀,薛崇、曹存实、曹翔等被草军诸将挡住攻势,这时再被草军后军一冲,立即溃败,草军一路追杀至郓城下,幸好曹全晸在城上远远看到势头不好,连忙引了五百兵马出城接应,一阵撕杀,最后将薛崇与曹存实、曹翔接入城中。
三千出城兵马,加上曹全晸的那五百兵,回来时已经不足千人。
黄巢此时已经审问了俘虏,得知郓城之中守备空虚,便乘胜攻城。曹全晸回城后闻知长子身死乱军之中,当下昏死过去。城外草军攻城,曹全晸又晕迷不醒,薛崇心中恐惧万分,竟不肯守,直接令人开了南门,带着曹全晸等百余人直奔巨野泽岸边,跳上船直接逃走了大泽之中。
郓城无主,一时大乱,守军守不多时,将近天亮之时,郓城便被草军攻破城门。数万草军涌入郓城之中,一番劫掠烧杀,郓州州城化为废墟,黄巢抢光城中钱粮金帛,并青壮男女,以及军械铠甲等后,下令放火焚毁郓州城,然后裹挟着人口,运输着抢来的钱粮辎重,沿着济水继续向东北方向的济州逃去。(未完待续。。)
猜你喜欢
- 唐婉
- 莫晚晚段瑞泽大结局是什么莫晚晚段瑞泽是现代言情恋上你是最悲伤的歌的主人公,为作者唐婉所著。莫晚晚是段瑞泽收养的孩子,相处的过程中,她渐渐爱上了他,可没想到却听到了他要订婚的消息,当她看到段瑞泽被下药后,她赶走了那个下药的女人,两人却一夜缠绵“你喝醉了 段瑞泽看着面前衣衫半露的女人问道 莫晚晚半张着嘴
- 愿愿
- 她的婚姻走到尽头,意外失身,惹上了最不该惹的男人。白天,他是她“老公”的舅舅,聪明克制,霸道邪魅。晚上,他就成了不守约定逃不脱躲不掉的饿狼。唐晚晚认识司昊辰之后,只有一件事:躲他躲他躲他!司昊辰面对唐晚晚也只有一件事:宠她宠她宠她。唐晚晚“舅舅,我已经离婚了,从此和你们家再无瓜葛”司昊辰指了指脚下嗷
- 月晚柠
- 最后的放逐
- 【历史新纪元脑洞风暴征文】参赛作品
- 烧饵块蘸酱
- 【阅文·安之杯网络文学擂台大赛·家国变迁】参赛作品
- 暴怒的小家伙
- 新书《洪荒:伤我人族,仙佛皆诛》正在火热免费连载中穿越变成唐僧,开启神级上班系统,朝九晚五拒绝996,打卡上班,完成劫难,触发神秘剧情,都有丰厚奖品,福利补贴样样有,工资日结,从不拖欠。上班时间,他是个取经的工具人,任由各种妖精掳走;下班时间,他重拳出击,大杀四方,让漫天仙佛闻之色变“佛祖!大事不好
- 唐棠美人
- 女主秦安雅男主慕瑾宸的娇妻盛宠:慕少情深不晚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都市言情络作者唐棠美人所写,全文讲述了秦安雅患有心脏病,命不久矣,她选择隐瞒所有的病痛,倾尽全力去爱慕瑾宸,生产时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奄奄一息,慕瑾宸亲眼看着她的生命在他眼前慢慢流逝,他才知道失去的痛苦远比想象中更加强烈 秦安雅以为这辈
- 佚名
- 秦晚夏以为她的闪婚老公,除了帅,一无所有!可谁能料到,他竟然是显赫国内外的大名医,上市集团的幕后大老板,还把她宠上了天!恢复记忆之后才知道,她是他藏得最深的珍爱!
- 唐小甜
- “女人,我不会娶你”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分的充当他的假“未婚妻,和他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而某一天,他却突然将她逼到床脚,上下其手。她大惊“霍先生,你说好的我们只是协议关系“我违约了”他邪肆一笑,得知她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放手“作为赔偿,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