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查克拉],就是由130兆细胞能量提炼而成的[身体能量],加之通过修行锻炼、经验积累而成的[精神力量],结合而来的一种特殊能量。
[精神侧]查克拉的极致,名之为[阴遁];[肉体侧]查克拉的极致,则名之为[阳遁]。
阴遁强者,有[宇智波斑];阳遁大成者,乃[千手柱间]。
……
……
六年前的那一天,漩涡鸣人,6岁,他的意识,第一次来到那个地方。
笼子前。
鸣人站在巨大的铁笼面前,脚下是潮湿昏暗的水面,身前铁笼的黑暗中,隐约是一张巨大狰狞的脸,两只巨大的兽瞳散发着凶恶的光芒。
这双眼睛是如此的大,大得像月亮;那眼瞳又是如此的红,红得像血;这目光又是如此的凶恶,仿佛世间一切仇恨、诸多因果,皆系于此。
鸣人现在知道笼子后面是什么。
那是[绝望]。
他的,它的。
他的,她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们的。
“臭虫……”黑暗后面巨兽低吟着,沉默地看着笼子前的这个年幼的人柱力。它的查克拉透过封印的缝隙,一丝一缕地在这个小鬼体内游离,观察着这个小鬼经历的一切。
本来应该是[一切]的。
但是这段日子来,这个小鬼发生了一些令它难以理解的变化。他居然莫名其妙变得成熟起来,莫名其妙变得强大起来,莫名其妙……知道它。
知道它的名字叫[九喇嘛]。
九尾想起这个小鬼那天在教室里写下的东西,想起那几天断断续续地被外力强制隔绝的情景,莫非是三代火影那个老头子告诉了这小鬼一些东西?但是按理说,就算是三代火影也不可能知道它的名字。
因为自从[六道]老头子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乎过[它们]的名字。
6岁大的鸣人却没有一丝畏缩,反而比在现实世界更显得坦然:“臭虫臭虫地叫着别人,可是不太礼貌啊……九喇嘛。”
砰!巨大的利爪从笼子栅栏中刺出,卡在了鸣人的鼻尖,发出巨大的声响。
封印的巨笼纹丝不动。
九尾巨大的血红双瞳漂浮在铁笼的黑暗中,闷沉的声音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我不知道你这个小鬼到底是从那里知道老夫的名字的,但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在老夫面前摆出这幅态度的话,那你就想错了!”
“哈!哈哈……”鸣人见状,居然没心没肺地指着九尾笑了起来,“你话很多嘛,着急生气了吗?”
砰!又一只利爪。
“咳姆,哼……”鸣人握拳在嘴边装模作样咳了两下,哇啦哇啦大叫:“臭狐狸!既然住在我的身体里,就把你的查克拉当做房租交出来!”
黑暗中,两只爪子收了回去。
鸣人摊手:“本来我大概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这样说的……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一样了?”笼子里问。
“哈,其实你和人类也没什么不一样嘛,能交流,还有好奇心……”鸣人笑着说,在爪子又一次“砰”出来之后,咳了两声,挠挠头道,“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看吧。”
说完伸出了右拳,对着了铁笼。
铁笼后面的黑暗,沉默着,沉默着。
许久。
许久。
鸣人就这么一直举着拳头等着。
然后巨大火红的拳头也从笼子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一大一小的两拳相碰。
红蓝查克拉在此交汇。
精神世界中,无数画面,无数语言,无数想法,全都一闪而逝。
九尾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眼前这个小鬼为什么会变得奇怪,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还知道了他们两个竟然会成为亲密无间的战友,知道了自己居然会发自内心地认同眼前这个小鬼——就像六道老头子所希望的那样……
难言的滋味萦绕在心头,九尾陷入了沉思。
这跟九尾以为的和人柱力见面的情景不一样。
很不一样。
“你怎么了?九喇嘛?”鸣人微笑,干脆坐在了水面上,抬眼望着笼子后面巨大的九尾,像是和朋友闲谈一样随意。
这6年以来的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鸣人无疑是开心的。
“就算如此,你也不要搞得跟老夫很熟一样……我们也只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而已。”事情的展开有点超乎想象,九尾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才好……它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了一种日了狗的心情。
九尾回忆着方才从鸣人的精神世界里看到的记忆。
它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被眼前这个小鬼抢走查克拉,更没想到这个小鬼的母亲居然还留有查克拉在这个小鬼的体内,该说……不愧是[漩涡玖辛奈]那个女人么。
“迟早会熟的吧?怎么说也相处了6年了吧!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鸣人反驳。
九尾眯了眯眼,和人类不同,它身为尾兽,本身就是查克拉的集合体,因此刚刚那短暂的碰拳中,它知道的讯息……比这个小鬼还要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眼前这种情况和它预想中的和现任人柱力的第一次见面……实在差距太大了,更难受的是,它居然觉得这种情况也并不讨厌。
真是令人厌烦的查克拉。
……
……
三天之后,新生下忍的分班集会。
教室里。
鸣人戴着护额,走进教室,四下看了看,突然头顶赤丸的牙走过来打招呼:“嘿,鸣人,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怎么听有些人说你没有通过毕业考试?”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我戴着护额。”鸣人也笑,想起三天前从封印之书上看到的那个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
蒙面志乃接道:“理论上来讲,鸣人没有可能不会通过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佐助一直是第二名,鸣人才是第一。”
“咦,找到了!”鸣人眼睛一亮,看到了想要找的那个短发女生,日向雏田,“好啦,我走啦。”说完走到雏田身边的座位坐下了。
雏田发现身边有人坐下,侧头一看,吓得脸都红了:“啊,鸣、鸣人……”看到鸣人双眼紧紧盯着自己,顿时低下头,绞起手指来。
“雏田,你为什么总是害羞啊……”鸣人撑着下巴侧头看她,嘿嘿笑道,“不过很可爱呀。”
【你这家伙,不是应该喜欢那个春野樱的吗?】九尾嘲笑的声音在鸣人心中响起。
【那是未来的我,可不是我!不一样啦……】鸣人在内心反驳。
教室后面,鹿丸依旧无精打采,丁次坐在他身边,十年如一日地不停进食。佐助双手托着下巴,脸上谈不上有表情,也谈不上没表情,一直第二名的他,比之[那个他],少了一分冰冷孤立,多了一丝脚踏实地。
“那个白痴……”佐助看着不远处腻歪在雏田身边的鸣人,一阵无语。
小樱坐在佐助身边不远,和井野挤来挤去,简直快要抄家伙动起手来。
就在雏田一边害羞,一边窘迫,一边喜悦的时候,伊鲁卡拿着名单进来了。
“现在开始分班。”他打开名单,望着教室里的一众新人下忍,感慨万千。接着看到雏田身旁坐着的鸣人,心中一沉,一直第一名的鸣人让他感慨,曾经令他生出一丝共鸣的鸣人早已消失不见。
而几天前那个化身金色九尾的鸣人,更是令他陌生无比,心中各种滋味,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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