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灵体的眼底闪过一抹黑芒,她停顿了几秒才说道:“人魂为身体,地魂为修为,天魂就是情感和记忆的承载,三魂一体,相互影响交融才能形成完整的魂体。如果清除了我过去的那些情感和记忆,那么你的修为和你的道痕都会受影响。”
“修为没有了可以再练,道痕是什么?”莫北并没有注意到灵体的变化,而是认真思考着问道。
灵体伸手指了指周围的山水,“你对天地的理解,对天地之道的追求,你的修行境界,还有你对法则之力的掌握……所有的一切就会形成你的道痕,就如同这里的天地一般,这就是修行人追求的大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一旦把过去的情感和回忆抹除,我就无法再修成大道?换言之就是我的修行就再无晋境的余地了?”莫北突然有些气闷。
灵体点点头,“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我才说对不起你,可这件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的身体为什么和我的人魂如此契合,还能够完全吞噬,这些都是我没有想到的。或许只有等你真正得到天魂,魂体圆满之后才能找到原因。”
莫北本来一直都是性格淡然,不愿意争抢,也不愿意出风头,更不愿意随意得罪人的老好人脾气,在这一刻,她却是动了真怒。
“我好好的在那个世界生活,莫名其妙得到了你的人魂,还到了这玉荒大界!你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问过我的意见,现在还要我来代替你,承载你的情感和回忆!你当我是什么?你把你的过去当做什么?”
“你的过去既然是可以随意摈弃的东西,那你在黑石山村里面还设置什么石阶?还需要什么斗志?你还需要报什么仇呢?”
“不若尘归尘土归土,又何必搞这么多的东西出来?你不过是一抹残魂,能够修出识海道痕还有凝练三魂的希望,这一切都不容易,但是你对过去的摈弃,只能说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莫北了,就像是厉天意,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剑灵了。”
“我既然能够吞噬你的人魂,还能把你的地魂也完全消弭在我的识海之中,那么就算是你的天魂,我也一定能按照我的想法来改变!”
“你不要以为我会成为你的承载,也别指望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帮你报仇雪恨。”
莫北越说越怒,看向灵体的眼眸微微泛红,“你的回忆里有你的师恩,有你的亲友,有你的爱人,你竟然连一点点找回来的想法都没有,你既然舍弃了他们,那么也就不能怪罪他们舍弃了你!你对他们不公,太自私了。”
灵体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就连这一方世界都开始有了一些晃动,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北,“为什么?我留给了你灵窍巅峰的修为,对于过去取舍随你,为什么你还如此不满?”
“笑话!你给我的是你自己舍弃的东西!这些东西本应该是你自己珍视的一切!”莫北看着灵体一脸无辜的样子,瞬间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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