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被水筱飒太的剧本引入同一个空间中而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创造主】们所在的控制室中却是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剧本没有顺利运行吗?”
松原崇的目光不断在各个屏幕中打量着,尽管身处『鸟笼』之中的【被造物】们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可是他却十分明白,眼下的状况绝对不寻常,因为一个本该出现的关键人物并没有如他们所料那般出现。
“『承认力』已经超过了规定值,术式完成,未发现逻辑漏洞,全体运作良好……按道理说,岛崎刹那应该已经出现了才对。”
米特奥拉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自己的术式,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我这边,[言叶无限欺]的能力也已经顺利发动。”
水筱飒太摊开手掌,原本在他手中的黄金坠饰现在已经化作了一滩粉末。
“那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岛崎刹那没有出现在『鸟笼』里面?!”
松原崇气急败坏的揉着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拼了命将它们推入永不超生的深渊。
“我~我不知道。”
水筱飒太紧张中透露着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的视线在控制室中的屏幕以及手掌中的金色粉末之间来回摇摆不定,他不清楚究竟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状况,但作为‘剧本’的创作者,他无疑是头号负责人。
“松原,你先冷静一点。”
中乃钟昌明一把抓住了松原崇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
可是松原崇却一把甩开了中乃钟昌明的手,明明看起来是个时常宅在家中,从不会去锻炼的中年男,这一下的力量却差点将二百多斤的中乃钟昌明掀翻。
“剧本里的场景出现了,但偏偏关键的‘主角’却不见了,你没看到阿尔泰尔现在表情吗?!再这样下去赛蕾嘉她们就会有危险了啊!”
着急上火的松原崇一把揪住了中乃钟昌明的衣领,大声怒吼着。
“松原老师你冷静一点啊~”
皇浦绫乃抱住了松原崇的腰,努力的想要将他拉开,只不过……她尽力了,但是对方就是没动。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一旁的水筱飒太听到松原崇激烈的言辞后,脸上的愧疚越发的浓重了,原本就没什么自信的他,现在看起来越发的矮小。
尽管理智上清楚松原崇并没有针对他,只不过是对现在的情况感到着急而已,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水筱飒太还是不自觉的将这句话带进了自己。
嘭~!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逐渐升级的争吵一瞬间消失殆尽,莫名的压力弥漫再控制室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会不仅仅是松原崇闭上了嘴巴,就连开始陷入自怨自艾的水筱飒太都暂时没了那份心思。
“要吵的话给我滚出去吵。”
回过头来的菊地原用平静的口吻说着,镜片上反射出的寒光让一众【创造主】们不寒而栗,一个个默默的收回动作,靠在不显眼的墙边乖乖站好。
“唉~”
深深的叹气,菊地原摘掉眼睛,轻揉眼角,她此刻感到十分的疲劳,虽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但是这一波三折的现状还是超过她的承受范围,再加上还要照顾旁边那群比幼儿园的小屁孩好不到哪里去的【创造主】,也难怪她会感到疲惫了。
“米特奥拉,术式确实已经发动成功了?会不会是筑城院真鉴在[言叶无限欺]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术式方面没什么问题,毕竟剧作空间确实已经出现了,若是术式的问题,那么剧作空间根本就不会出现才对,至于[言叶无限欺]……”
米特奥拉说着将视线转向了水筱飒太。
“也不会有问题才对,从筑城院真鉴那里那道那东西开始,我就已经无数次的检查过了,它除了会让原本不足以达成条件的东西强行现显以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参杂在里面。”
“……”
听完米特奥拉的回答,菊地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紧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一下下的点动着。
‘岛崎刹那没有出现,不是米特奥拉的术式问题,也不是筑城院真鉴在[言叶无限欺]中动了手脚,那问题出在哪里?’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原因,而是怎么打破眼前的困境。’
‘阿尔泰尔也因为水筱飒太的剧本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显而易见……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
‘因为水筱飒太的剧本,导致整个『鸟笼』都变成里一座车站这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所有人的【被造物】基本上都可以说是被困在了这里,情形不利。’
‘本该出现的岛崎刹那没有出现,意味着与阿尔泰尔之间再无和谈的可能,并且我方也少了对阿尔泰尔专用的盾牌……’
‘但反过来说,阿尔泰尔能够施展的空间也相对的变小了……机会?可要是再错一步,就真的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不行,现在不打出最后那张牌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况且所有人都被限制移动空间的现在,反而可以说是一个好机会。’
“米特奥拉,现阶段的『承认力』足够让希利乌斯现界吗?”
菊地原回头询问着米特奥拉,要实行这最后的手段,也还需要看他们手中的剩下的『承认力』还够不够。
“足够。”
米特奥拉的回答简洁明了,她自然也很清楚这是他们眼下唯一的手段了,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喂喂喂~你们是认真的吗?希利乌斯可是我们手里最后一张牌了啊!”
听到菊地原和米特奥拉之间的问题,八头司辽不由得出言劝阻,因为就算现在令希利乌斯上场,也不见能够保证一定可以战胜阿尔泰尔,毕竟计划中关键的岛崎刹那没有如预料之中现显。
“我知道,但眼下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菊地原看似冷静的推了推眼镜,作为整个计划的指挥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眼下只能孤注一掷的现实。
“虽说岛崎刹那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出现,但是水筱飒太的剧本却是成功了,眼下虽然没了交谈和盾牌,但是水筱飒太的剧本却限制了阿尔泰尔,那么希利乌斯上场的最佳时间,就只能是现在。”
“……”
八头司辽不再提出反论,尽管他很清楚菊地原这番言论的背后,或许安慰的成分更强,但至少‘眼下是最后的机会’这一点她没有说谎。
“那么,米特奥拉拜托了,现在就让希利乌斯上场……各位,准备上演最后一幕吧。”
菊地原暗中深吸一口气,用不易察觉的动作缓缓吐出之后,背对着米特奥拉吩咐道。
“吾在此唤汝真名,寸阴应与千载相连,久远之流转由韵现其貌,跨过永劫之险峻,魂魄由珂雪中生,冠以宿星之名,现终将迎来森罗万象之黎明……”
随着米特奥拉的咒文吟唱,被储存起来的『承认力』开始得到释放,在『鸟笼』的剧本空间之外,逐渐的发生着某些变化。
若是常时,阿尔泰尔恐怕早就已经发现了那异常之处,但幸运的是,阿尔泰尔现在本就因为这片空间而显得情绪激动,水筱飒太的剧作空间也掩盖住了大半那显眼的变化,所以不论是阿尔泰尔还是其它的【被造物】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那正在逐渐得到现显的【被造物】。
时间稍稍往回一点,就在水筱飒太握紧筑城院真鉴所给的黄金坠饰时,一辆正向着国际机场行驶的出租汽车上,一名身着学生服的女孩睁开的眼睛。
“嗯?咦嘻嘻嘻……”
她像是闭目倾听着什么一样,紧接着就从嘴里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客人,机场到了…请问您这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出租车缓缓停下,司机回过头来问道,即便坐在车后座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到的女孩,司机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专业素养。
“啊?哦,还真是快啊,那就谢谢大叔了。”
筑城院真鉴停下那奇怪的笑声,似是惊奇一般的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象,接着二话不说就下了车,踩着宛如蹦跳一样的步伐向机场内走去。
“喂~!这位客人,您还没有付钱啊!”
司机摇下车窗,向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筑城院真鉴喊道。
“嗯?大叔你记错了吧,我可是付过车费了哦?难道说…你是想宰客?”
筑城院真鉴回过头,背对着的灯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藏身在阴影之中。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根本就没有付过车费!”
或许是筑城院真鉴的态度让司机感到不满,他的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哦呀哦呀?难道说…你觉得我是在骗你了?”
筑城院真鉴蹦跳着转过身,脸上尽是讨人嫌的惊讶笑脸,不管怎么看,那表情都是故意装出来给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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