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疯暴》317

    她看了看他手里的气纯武器，也很同情：“……跟剑纯的比起来，是差了那么点。”
    “我想换一把。”道长更郁闷地说。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包里还躺着一副现做的珠璧，立刻掏出来：“道长，其实我又做了一副。”
    武器很好看，道长很满意。就是对名字有点不能理解：“怎么叫超萌啊？”
    她默默敲字：“道长……它叫起荫……”
    道长也默：“……这么一看，是有点不像超萌……”
    “……”
    五行阵。
    奶妈卖力地刷着血。道长密她：“那个……你们团长夫人回来了吗？”
    “没有。”她说，“她的号不是给你了吗？”
    天雷阵。
    辞话卖力地打着雷，道长又密她：“嗯，我给了她200w，她给你们发工资了吗？”
    “她寄给团长了。”
    地芒阵。
    她们都卖力地躲着地刺，道长继续密她：“那就好，我把她的军娘账号分离了。如果她想回来，告诉她密码没有改。”
    “道长，你是个好人。”她顿了顿，“不过你被地刺扎死了。”
    “……”
    收集小猪碎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总有些天真的姑娘和可爱的汉子认为他们拿到碎片也可以做出一只小猪，并且坚定地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听她的劝告。
    于是她只能参加roll点。
    她不喜欢roll点，她发现一切具有赌博性质的东西都跟她无缘。比如抽奖，别人再不济还能抽到龙腾礼包飞一飞，而她的账号上是一连串的包月洗镇派。
    ……对于一个鲸鱼来说，她真不知道还能抽到什么更没用的。
    所以她总是roll不到小猪碎片。
    难得有一次她比队伍里的人都高。碎片却没进她的包。
    仔细一看，辞话不偏不倚比她高了2点。
    她很郁闷：“你为啥点需求？”
    他仔细想了想，也很郁闷：“……看你roll不到。我一着急就想帮你roll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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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做出机关小猪，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她还在卖着珠联璧合。辞话在她的隔壁摆了个摊子……卖马。
    自从出了双骑，他就兼职当上了马贩子。
    她觉得抓马也是件考验人品的事，跟roll点具有相同性质，所以从来不参与。
    只是有时候会和珍贵的马驹不期而遇。
    “辞话，我看见一只里飞沙。”
    “抓！……你不会没带套马索吧？”
    她翻了翻包，肯定地告诉他：“带了。”
    “抓到没？”
    “没有，我在黑龙沼。”
    “有人开阵营跟你抢？洛阳你要是揍不过丫就枉为鲸鱼！”
    “不是的。”她摇头，“我在骑鹰。”
    “……”
    有人一起摆摊是好事。至少可以聊天。
    可是盗用你做生意的方法，那就让人挺不高兴了。
    辞话的广告成天在她隔壁刷：
    “白马黑马花斑马，八级九级十级马。只要能同骑，通通是好马！这位少侠，要不要来一只？讲故事打八折咯……”
    不过他的下场通常很凄凉，又让她高兴了。
    “洛阳，为什么没人给我讲故事……”他很幽怨地问她。
    她沉吟：“说明我的顾客比你的浪漫。”
    于是第二天，他把广告改成了：“买珠璧讲故事，可得八折马。”
    ……明明只是换了个说法，可是他的生意却陡然好起来。
    广告果然是一门艺术。
    驱魔花从辞话手里买了一匹绝尘。原本她一直在打它的主意。可是还没盘算出一个最划算的方法，就被他买走了。
    从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所以姑娘们，看见橱窗里的漂亮衣服。赶紧带回去吧，别等着打折了。也许还没等到打折就被别人打包了。
    同理可证，看见好的汉子就上吧，否则也许有一天，他就被别的汉子上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做一辈子的闺蜜，连小三都当不成。
    驱魔花买到绝尘以后，换上他骚包的充值马具。挺好看的马具，就是头部有点像火烈鸟。
    他在她面前溜达了很多圈。她一直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他……的马。
    辞话安慰她：“别看了，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那马也已经绑定了。”
    驱魔花在她面前停下来：“上马？”
    她毅然拒绝了他：“第一次很重要。”
    驱魔花：……
    辞话：……
    她：……我是说同骑。
    驱魔花自从有了绝尘，到哪里都要骑马。从名剑大使到五行石商人几步远的地方也要骑。
    她很困惑：“有那个读条上马的时间。一个大轻功就到了吧……”
    “有道理。”他说，“不过，气力值是免费的，马是花钱的。不骑似乎有点浪费。”
    她想了想，严肃地问他：“你觉得点卡花不花钱？”
    “……”
    端午节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做粽子。
    这种有益提高数据的东西，驱魔花当然也要做的。她正啃蜜枣粽子打盗宝贼，就顺口问他：“你喜欢吃什么馅的粽子？”
    “瘦肉的。”他又补充，“加会心。”
    “……”她放弃他了，转头问辞话，“你喜欢吃什么馅？我是说能放在嘴里啃的……”
    他说：“红豆。”
    她正在想红豆好难吃，他唱：“春又来看红豆看竟不见有情人去采~~啊~~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她淡定地擦着喷在显示屏上的粽子，打字：“原来你五音不全的。”
    “要不你来唱一个？”他鄙视她。
    “我只会唱国歌。”她诚实地说。
    “来吧！”
    于是她就唱了。
    “洛阳。”驱魔花叫她，“我们刚才不是遇到一个耗了半个小时的队吗？”
    “是啊。”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喊他们来yy听你唱国歌。让他们自己选是继续听还是认输。”
    “……”
    辞话又安慰她：“没事，挺好的。五音里面全了四个音。”
    “……”
    她愤怒了。一愤怒就切了他一把。
    正要把驱魔花也切一遍，他忽然说：“其实我五音挺全的，要不要听我唱歌？”
    她想说不要的。他又说：“我很喜欢这首歌，是一个朋友留给我的词。前段日子没事。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来，就填了曲子。”
    她怀疑自己错听了他的一声笑。
    “洛阳，你不是收集故事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她惊诧：“你的什么故事？论套装的利与弊吗？还是驱魔十八招？”
    他那边传来缓缓的音乐，她分不清是什么乐器，清清凌凌的声音在耳机里一荡一荡。
    “你在敲碗吗？”她忍不住问。
    “杯子。”他说，“装了水的杯子。”
    ……她的耳朵还是不错的，至少听出了是餐具。
    她记得说过驱魔花的声音很沉，所以合在清凌的敲打声里格外地重。
    像是从什么地方砸过来一样措手不及：
    月下霜满楼
    故人拂衣如旧
    恨过年华瘦
    不等我共你白头
    挑灯剪窗花
    剪你无心入画
    风沉长夜倦
    和杯酒独眠青岩
    前尘入梦来。往事不可安
    长长念旧岁，细细思无端。
    “挺好听的，就是不太像歌词。”她说。
    “题在画上的。”他回答，“照着我和她的截图画的。”
    “那直接写在截图上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照着画一副画。那姑娘真是闲得蛋疼。”她说。
    “那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驱魔花低低地说。
    辞话问：“这歌有名字吗？”
    “没有，我叫它《旧岁长安》。”
    旧岁，长安。
    “驱魔花。”她严肃地说，“你还是不要讲了。听陌生人的故事就只是故事，听熟人的故事像扒隐私。如果你还不瞌睡的话，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下怎么上2200？”
    辞话叹气：“你毁了我八卦的机会。”
    “男生听太多八卦。当心长痔疮。”
    “……为什么听八卦会长痔疮……”
    “你想啊，八卦这种东西总是时刻萦绕在脑海中的，忍不住要想。吃饭想睡觉想。连上厕所也想。一想，上厕所的时间就长了，一长……就长痔疮了。”
    “……洛阳，我正在吃粽子。”
    虽然她是个懒人，但是为了端午挂件，她还是包了几个粽子。
    吃完发现端午挂件挺丑的，于是放弃了给小号包粽子的打算。
    辞话可能是粽子吃撑了，一直在问她：“今晚的月亮怎么不圆呢？”
    “今晚的月亮为什么要圆？”她很莫名其妙。
    “今天不是端午节吗？”
    “是啊。”
    “端午节不是应该有圆月亮吗？”
    “……你说的是中秋节吧。”
    “喔。”他平静地说，“我好像酒心粽子吃多了。”
    “……”她努力淡定。“不要卖萌。”
    “洛阳。”他说，“我想回唐家堡。”
    “出门右拐。门派传送人。”
    “你回去吗？”他问她，“回去看月亮。唐家堡的月亮挺圆的。”
    她想了想。“那个不是太阳吗？”
    “唐门是夜景，哪来的太阳。”
    “……我一直以为是日出来着。”
    于是，综上所述，她跟辞话就踏上了回堡的遥远路途。
    之所以说是遥远路途是因为……他要骑马。
    她很想抛弃他直奔门派传送人，可是他牵了匹马出来，麟驹。不少见的九级马，可是很帅。
    纯黑，只在颈腹处带几线白。简直就是为唐门这种杀手职业量身定做的。
    “给你。”他说，“我觉得这个比绝尘适合你。之前养的一只不能同骑，又养了一只，所以等到现在。”
    她很激动：“哎呀这个怎么好意思嘛，少侠这份重礼真是让我无以为报，唯有……”
    她赶紧刹车，再顺口下去就要出事了。
    “载我回唐家堡。”辞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