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静玄和贝锦仪来找向言:“师弟,你伤势怎样了?”向言心知她们着急去少林武当送信,道:“勉强能走了。”静玄道:“要不师弟你留在这里休养几天,我和贝师妹先去少林寺送信。”
向言也实在不愿意现在就跟着她们一起往嵩山跑——带伤赶路的话谁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暗伤,趁机道:“好。等你们从嵩山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去武当。”
杨念昔来看望向言,郑重的道:“向少侠,大恩不言谢。这次我被成昆偷袭,多亏向少侠出手相救,向少侠的大恩,念昔日后定然报答。”向言笑道:“杨姑娘,你已经感激过我很多次了,况且你也传了我一套心法,足以报答了。”
杨念昔摇头道:“向少侠本身就是为救我受的伤,我传你心法疗伤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怎能用这个来报答救命之恩?”向言心中一动,笑道:“你如果非要报答也不用等曰后,现在就可以报答了。我有些武功上的问题想不明白,能否请杨姑娘指点一番?”
杨念昔笑道:“令师灭绝师太就是一代宗师,向少侠用得着向我请教功夫?”向言苦笑道:“师父说‘你既已拜入我峨眉门下,就好好的练我峨眉的功夫就是了’。”
杨念昔又道:“我听说向少侠你是带艺投师的,你是要问你以前学的功夫吗?”向言点头,道:“是啊!”杨念昔道:“不知问少侠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互相探讨一番。”
向言一喜,将心中疑问一一问出。杨念昔道:“向少侠问的是《九阴真经》吗?我练《九阴真经》十几年,倒是有些心得,希望能帮得上向少侠。向少侠能注意到这些问题,看来向少侠对《九阴真经》也精研颇深。”
向言讪笑道:“这些都是周师姐教我的时候提醒过我的地方,只是我有些不大明白。”杨念昔道:“等向少侠对《九阴真经》精研深后,就会遇到这些问题了。不过现在跟你谈谈也无妨,希望日后向少侠遇到这些情况时能有所帮助。”
杨念昔便一一给向言详解《九阴真经》,向言问什么,杨念昔便教什么,比周芷若教导向言还要尽力。
向言又道:“杨姑娘,我之前曾经学过一套‘龙吟铁布衫’,虽说‘龙吟铁布衫’进境甚慢,可毕竟还是有进步的。可我现在练‘龙吟铁布衫’,已经很有没有进步了。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杨念昔道:“‘龙吟铁布衫’?是不是北宋大宗师周侗所创的那套‘龙吟铁布衫’?”向言道:“是的。我将练功方法说给姑娘听,姑娘你帮我看看我是什么地方练错了。”杨念昔道:“不用了,如果是周侗所创的‘龙吟铁布衫’我就应该知道是什么问题。”
杨念昔斟酌了一番,又突然问道:“向公子你是不是自从练习‘九阴真经’以后,你的‘龙吟铁布衫’就再也没有进步了。”向言心中一惊,仔细想想,果然如此。难道是“九阴真经”与“龙吟铁布衫”相冲突?
杨念昔道:“所谓云精气为物者,谓阴阳精灵之气,氤氲积聚而为万物也。不管何种功法,都是固本培元,旨在积蓄精元,精满则溢,化之为气。绝世功法能够上升一步,主动利用精元来养蓄精气,自然潜力无限,威力极大。”
“‘龙吟铁布衫’是化精元为气血,以气血来强化筋骨,壮大气力,而‘九阴真经’是化精元为真气。向少侠你的精元有限,‘九阴真经’转化的真气多,‘龙吟铁布衫’转化的气血自然就少。气血不足,向少侠的‘龙吟铁布衫’自然也就无法进步了。”
向言一惊,道:“‘龙吟铁布衫’练的不是内力吗?”杨念昔笑道:“谁说‘龙吟铁布衫’练的是内力?江湖人物才练内力,武将练的都是气血。周侗可是武将,怎么可能练内力。”
向言脸色不大好看,杨念昔安慰道:“其实向少侠你的‘龙吟铁布衫’不能进步也没什么可惜的。气血也好,真气也罢,都不可能凭空产生,都是从精元转化而来,而精元同人的寿命息息相关。”
“只不过真气之道能够固本培元,积蓄精元,内力练到令师这种程度的,大多能活到九十岁以上。而气血之道转化的精元多,积蓄的精元少,战场上的那些无敌猛将活过七十岁的屈指可数,三四十就死亡的也比比皆是,完全就是拿寿命换力量。”
向言勉强一笑,之前白衣女尼批评说向言先前练的“向家拳”不能养生,可她传给向言的“龙吟铁布衫”又被杨念昔说成以寿命换力量。周芷若传给向言的“九阴真经”让向言战力提升飞快,向言练“九阴真经”只不过短短时间就能硬拼范遥而不过稍落下风。
只是按杨念昔的说法力量不可能凭空产生,自己修炼“九阴真经”又付出了什么代价?看来等回到峨眉后需要把完整的《九阴真经》拿出来看看才行。
杨念昔又道:“向少侠好像没有多少攻击手段。”向言大惭,道:“我资质平庸,上乘功夫都没学会。”杨念昔道:“《九阴真经》和峨眉的功夫都博大精深,不是短期内能速成的。我可以教你杨家枪,学起来要容易些,配合我之前教你的心法使用的话,威力也还过得去。”
向言忙拒绝道:“杨姑娘你已经指点我不少功夫了,已经足以报恩了。再说我是峨眉弟子,学杨家的功夫也不合适。”
之前还说力量不可能凭空产生,如今又说传我速成的杨家枪,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杨念昔道:“不妨事。‘杨家枪’流传天下,学会的人不知有多少,多向少侠一人也不多。如今鞑子频频对中原武林下手,峨眉日后恐怕也难得安宁。向少侠的‘九阴真经’和峨眉功夫都很生疏,与鞑子交手的时候恐有不便,倒不如先学能够速成的‘杨家枪’以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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