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黄昏,向言和曲非烟在湖边漫步时,曲非烟道:“二哥,知府大人的公子要我给他当小妾,他答应灭掉嵩山派帮我报仇,你觉得怎么样?”向言道:“不怎么样。嵩山派行事如此霸道,定然有官府作靠山,南昌知府未必干得掉嵩山派。更何况你还只是他儿子的小妾罢了——你是他小妾还差不多。”
曲非烟看上去十分高兴,只是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次日黄昏,曲非烟对向言道:“二哥,我给那只癞蛤蟆下毒了,那只癞蛤蟆估计很快就要死了。”向言一愣,道:“哪只癞蛤蟆?”曲非烟急道:“就是昨天跟你说的想让我给他当小妾的那只癞蛤蟆。”
向言吓了一跳,慌忙拉着曲非烟的小手就往庄里走去:“你杀了知府的儿子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跑。”曲非烟笑道:“二哥放心,我动手时十分小心。他们能不能查出死因还两说,查到我头上更不可能。”
向言道:“话不是这么说,你既然动手了就肯定有痕迹的。天下之大,高手能人不知有多少,没准这里就有一个破案高手能查到你头上呢!再说谁知道那知府讲不讲证据?万一他说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抓起来呢!小命只有一条,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停了一会,又道:“还是去跟伯父说一声的好。万一那知府疼爱儿子,决定让他儿子看中的女子给他儿子陪葬呢!你若逃了,恐怕会牵连伯父他们。”
二人回到庄前,正好看到向问天跟在一个身材魁梧,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便去一个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僵尸一般的老者身后从庄里出来。向言一惊,心知那老者必是任我行。只是任我行和向问天来找林震南干什么?
进庄后,林震南对向言和曲非烟道:“非非,小言,任大小姐被少林寺关押了,任教主约我帮忙去少林寺救人。我不再庄里的这段日子里,你们好好看家。”
向言忙道:“伯父,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林震南看向向言。向言道:“知府大人的儿子想让非非给他当小妾,非非一生气,把他毒死了。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出去躲躲吧!”
林震南脸色一变,欲言又止,转身回屋通知众人连夜搬家。林震南的两个小妾是洛阳人,不习惯坐船。不得已,只好买了一辆马车走陆路去洛阳。马车刚走五六里,忽见数十名衙役插肩而过,看他们的行进方向似乎是林震南的宅院。向言惊出一身冷汗,虽说曲非烟擅长下毒,林震南杀这几十名衙役也是轻而易举,但能够不起冲突少杀几个人也是好的。
一路上,林震南和王夫人都冷着脸,很长时间都没有与向言和曲非烟说过一句话。林震南的两个小妾倒是不停的教训曲非烟,曲非烟面无表情,低头不语。
马车到达襄阳附近时,有一伙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汉子嘻嘻哈哈的围住了马车,其中二人持刀向林震南和向言砍去——林震南的妻妾儿女和曲非烟坐在马车中,林震南和向言坐在车头赶马。
林震南冷哼一声,只见人影一闪,那两名汉子摔倒在地上,脖子上出现一道红线。围住马车的那些汉子大为惊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马车周围瞬时空出了一大片。
又有一伙人上前来,为首的一人有些面熟,道:“阁下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这两个兄弟?”林震南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向言不得已,回话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埋怨什么?”
为首的那人问先来的几名汉子:“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起冲突的?”一人回道:“我们看中了他们的马车,想把他们的马车抢过来,结果……”那人又道:“就算我这兄弟无礼在先,阁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向言心中一怒。曲非烟突然钻出马车,道:“是令狐冲公子吗?你们是去救圣姑的吗?义父也是应任教主之约去帮忙救人的。”
向言心知这些人多半是任盈盈手下的那些三山五岳之人,只是令狐冲为什么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令狐冲旁边一人向林震南一拱手,道:“在下祖千秋,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林震南一回礼,道:“在下林震南。”祖千秋大喜,道:“原来是一人覆灭青城派的林总镖头。有您帮忙那我们就更有把握救出圣姑了。”
令狐冲个祖千秋身边的众人都喜形于色,簇拥着林震南上了当地的一间酒楼。被林震南杀死的二人再也没人看一眼。吃完酒后,众人一齐来到黄保坪,黄保坪已聚集一两千人,正在争夺盟主之位。令狐冲一到,大伙都一致推举令狐冲为盟主。
林平之没加入华山,令狐冲还是和岳灵珊分手,和任盈盈在一起了吗?
向言和那些三山五岳之人在一起,觉得十分别扭。晚上休息时,向言找到林震南道:“伯父,任我行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你和他一起合作恐怕是与虎谋皮。”林震南又哼了一声,道:“谁是虎谋谁的皮还不一定呢!”
向言心中一惊,这林震南该不会是想当日月神教的教主吧?不过话说回来,林震南开镖局两次被人灭门,如果他当上日月神教教主想来没人敢惹他。只是林震南在日月神教中全无根基,他凭什么认为他能当上日月神教的教主?
向言又道:“大哥是少林弟子,伯父你去少林要人少林寺会不会为难大哥?要不我先去少林一趟跟大哥打个招呼吧?”
林震南最近威势日重,越来越严厉。向言见林震南颇有一种贾宝玉见贾政的感觉。只是贾宝玉是贾政儿子,自己和林震南可没什么关系,自己又何必留在这里受气。
况且自己的“戚家拳”、“辛酉刀”、“翻天掌”、“金蛇剑法”和“龙吟铁布衫”颇有进步,虽说还不足以行走江湖,但我在街上当个混混应该很够格吧!自己在《鹿鼎记》世界中曾熟读过医书,最近又熟读了《平一指医经》,想来我在乡下当个赤脚医生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离开林震南自己也不会饿死,况且林震南两次被俘我都参与营救过他,想来我也不欠他什么。我又何必委屈自己?
林震南道:“嗯!你找到平之后叫他不要留在少林寺了,任我行已经答应收他做弟子并传他‘龙象般若功’了。”“龙象般若功”?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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