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她……同皇上下过棋?而且还赢了皇上?朝中几名较有资历的老臣都同皇上对过弈,皇上棋艺高超那是满朝皆知,别说他们敢不敢赢皇上了,真认真跟皇上对弈起来,那也未必能赢得了!而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赢了皇上?
好吧,一切也该作个了结了!
东方羽落在众人仍然错愕的时候跪了下去,朝皇上所在位置磕了个头,再次抬起头时已换上了不同于刚才嬉笑的模样,她很从容地看着皇上:“皇上,几天前同您对弈,您答应过民女,如果民女能赢了那盘棋,会答应民女一个请求,这话应该算数吧!”
“皇上,臣妾不同意,万一她提的要求是要当太子妃,今天在场的众位大臣都看到了,她根本不够格!”
“皇后,那天朕亲口答应她的,你现在是想让朕出尔反尔?先听听她怎么说,”说完皇上又转身面向东方羽落,“羽落,说吧,你要朕答应你什么要求?”
东方羽落再次磕了个头才开口:“民女想要自由的生活!”
她不管不顾周遭的议论,继续道:“民女不希望有人干扰我的生活,希望皇上成全,让民女带着素素离开皇宫!从此,民女只是一名普通百姓,希望皇室之人不要插手我以后的人生!”
这番话出口,大臣们的议论声更大了,句句清晰入耳,无非吃惊于她的大胆举措,从她出现的那刻起,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太子的女人,如今她这样说是要跟太子划清界限?
所有人偷偷看向太子,发现他此刻已黑了脸,那双蓄满愤怒的眼死死瞪着东方羽落的方向,终于拍桌而已,冲着她咬牙切齿——
“东方羽落!你想离开皇宫,还得经过本太子同意!”
东方羽落没打算搭理他,径自淡然地看着皇上:“请皇上成全!”
皇上蹙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太子,叹了口气:“羽落,你确定要离开?”
“是!”东方羽落没有丝毫犹豫,很肯定地回答。
“朕答应过你会完成你一个要求,君无戏言!你走吧!太子,你要跟朕对着来吗?你也听到羽落刚刚的话了,以后不准你出宫去打扰她,若让朕知道,必定重罚!”
皇上这些话让木晟烁的火焰顿时消了不少,但他的拳头仍握了又松,力持保有镇定。
“谢皇上!”东方羽落朝皇上谢了恩,从地上起来,退到秦素素身边,轻轻笑了笑,对她道,“素素,我们走吧!”
“羽落——”看着她转身,木晟烁最终还是出声叫了她,但那语气已少了刚才的凌厉,添了份乞求,“难道我做得不够好?你就一点都看不到我的好?”
东方羽落顿了顿,回头抱歉的看着他:“太子,对不起,你对我很好,我一直都清楚,但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放手吧,我不适合你,刚刚你也看到了,琴棋书画这些大家闺秀该懂的,我只是略懂棋而已,你会找着跟你门当户对的千金,但那个人不是我,再见!”
说完,东方羽落带着秦素素一步一步离开,她晓得身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除了木晟烁那痛苦的眼神,还有一双灼热的目光尾随着她……
******
东方羽落与秦素素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皇宫,因为已是夜晚,她们便在都城里随意找了一家客栈留宿——
“落落,我们这样离开会不会不太好?太子好像很受伤的样子……”夜晚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对着床板发呆。
好一会,东方羽落才叹气出声:“不这样做,他不会放手啊!受伤当然会受,但是总比他把心思一直浪费在我身上却得不到回报好。”
“落落,你不试着接受太子,怎么知道你不会有喜欢上他的一天?”
“素素,我真心没想过要喜欢太子呀!”
“可是……”
“你劝我喜欢太子,还不如劝我回头找夜辰煜来着。”东方羽落翻了个身,双手托着下巴,双脚翘起在半空中悠晃。
“落落,你是不是……已经原谅王爷了?”
东方羽落撇了撇嘴:“没有所谓原谅不原谅,因为不想浪费力气,毕竟从此以后是陌路人。”
“说得潇洒,你做不到!”秦素素不客气地泼她一头冷水。
“你都能做到放下太子,为什么我不能?”……
两人互相戳着对方的痛楚,谁也没跟对方客气。
好一会,她们都停下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中,暗夜里渐渐地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两人到了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洗漱完毕,便在客栈的房间里面面相觑静坐着,她们发现居然找不着事做!
“落落,有什么打算?”
“咱们……去逛街吧,来到都城这么久,都还没去逛过呢!现在就出发,素素,一会看到喜欢的东西尽管买,咱们有皇后娘娘给的五千两银票呢,哈哈!”东方羽落说完率先冲出房间。
呼啦一下,客栈里的人只见到一个火红的身影晃过,连来人都没看清楚,她便已冲出客栈跑到大街上去了。
秦素素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好不容易追上她,便死活拖着她手臂不肯放了,现在大街上正热闹着,一放手,她肯定找不着落落了。
东方羽落也不介意拖着个“大包袱”,拉扯着秦素素,一路走走停停,这个小摊子瞧瞧,那个小摊子瞅瞅,看到头花,饰品……全都拿起来摆到素素头上,然后掏钱买下……
“落落,你把我脑袋当饰品盒呀,不要买了!”秦素素摸摸脑袋,总觉得一头都是饰品很花俏,“你看中的,自己戴嘛!”
“不要,我不喜欢这些花枝招展的东西,大家都说我粗鲁,戴我头上就报废了,你看起来很秀气,戴着刚刚好。”说着,又拿起一根簪子别在素素的发髻上,而后仔细瞧了瞧,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
“落落,真的别买了!”
东方羽落对她咧了咧嘴:“碎银全部用光了,就只剩下那张大钞票了,想买这些小摊主也找不开那张银票。”
听到她这么一说,秦素素不由松了口气,还好碎银用光了,她脑袋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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