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下一盘!”
听到皇上的话后,东方羽落惊悚了,她刚刚有没有听错来着?皇上要跟她对弈?输了则矣,万一她赢了皇上,他会不会拉不下脸恼羞成怒摘了她脑袋?
东方羽落开始对手指了,犹豫着该怎么婉拒皇上的要求——
“怎么?不乐意跟朕下棋?”
“民女不敢!只是……皇上,民女这等身份……好像不适合……”东方羽落内心非常伤感,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自我贬低,她这是惹谁了?
“下盘棋而已,无关身份!来,朕执黑子,你还是执白子!”皇上说完,不等东方羽落再次拒绝,便率先坐下了。
东方羽落脚却似生根般,愣是站在原地不动弹,久到皇上再次催促她坐下,她才扭捏着往他对面走。
很快,两人摆开阵势,黑子落下,东方羽落执着白子总要犹豫好久才敢放下。无疑,皇上是围棋高手,黑子凌厉地朝白子进攻,她耗废大量脑力拆着皇上的布局……
一局下来,秦素素上前替他们查看棋局,最后笑着朝皇上道贺:“恭喜皇上,您赢了一目半!”素素的心中却早就泪流满面了,又是一目半,落落,不带你这样的,输赢都能控制在一目半里。
“哦?一目半?刚刚朕看了你们上盘棋局,你也赢了她一目半!羽落,朕以为你要让朕的话会让多一点,还是一目半。”皇上微眯起眼,眼角露出皱纹,半是沉凝半是威慑地说着。
东方羽落坐在那干笑着:“皇上,民女的棋技确实不如您,您没看到民女每次落子都很吃力吗?就是想着怎样不让自己输得太惨。”
“羽落,你是在思考怎么让朕赢!再来一盘,这次你要全力以赴,这是圣旨,若让朕知道你故意让,就等着受罚!”皇上故意恐吓她,没想到却在她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无奈,丝毫没有惧意。
素素替他们收拾棋盘,将黑白子重新归位。在此期间,东方羽落一手托着下巴甚是无趣地看了看棋盘,又瞟了眼皇上,见他专心地喝着茶,也没留意她。虽然皇上很有威严,但她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皇上进门时就明示了,他晓得太子跟辰王爷都对她有意,她的存在很可能会让太子跟辰王爷起冲突,按常理来说,为了保持朝廷的平和,皇上此番前来不是该打发她离开么?可是她却觉得皇上似乎对她并无恶意。
若是这般,那皇上不会接受太子的请求了吧?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东方羽落大胆地开口——
“皇上,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皇上,如果……民女是说如果哈,如果下一盘棋,我赢了皇上,皇上能否答应民女一个请求,”当看到皇上探询的眼光朝她扫来时,东方羽落赶忙解释,“皇上,民女这个请求一定不会过分,也不贪心,不会要求皇上完成我不切实际的愿望,民女不要名,不要利,当然,也不会要财!”
“那朕很好奇你会想要什么?”
“皇上,等民女真的赢了皇上下盘棋,还有真到需要提那个要求的一天,皇上自然会知晓!”东方羽落微微一笑,故意卖弄关子。
“好,朕答应你,但你还是先赢了朕再说,开始吧!”
棋势展开,由于这次她不再有后顾之忧,同时也抱着必赢的决心,只为了那个要求,她每次落子不再有犹豫,将皇上布下的局拆得七零八落,再见分晓,东方羽落赢了皇上三目。
皇上赞赏地拍了拍手。
秦素素也在旁边松了口气:“落落,终于不是一目半了,第一次看到你全力以赴下棋。”
“呵呵,皇上是高手,我要赢,当然得尽全力!皇上,我赢了哦,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东方羽落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自由生活,咧着嘴乐呵呵地朝皇上道,也忘记要自称民女的事。
“君无戏言!”皇上再次喝了口茶后,给了她一个承诺。
“羽落丫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朕今天是为什么事来景华宫?”
东方羽落双手撑着下巴状似努力思考,而后很认真地回答:“皇上不是来找民女下棋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朕好久没这么愉快过了,丫头,你发现没,当你对朕自称民女的时候,那并不是真实的你!而你也不介意让别人察觉那不是真实的你,你这点跟其他人很不同,也许这就是你身上吸引太子跟辰王的地方。”
东方羽落撇了撇嘴:“皇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他们喜欢你,您比我还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丫头,昨天跟太子说要让朕答应你当太子妃并不是你的本意吧?太子早朝后跟朕提了这事,让朕指婚立你当太子妃!”
“皇上,你就知道不是我的本意?指不定你赞赏的那个东方羽落也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也许真的只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呢!”
“朕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丫头,你实话跟朕说,太子跟辰王爷,你中意的是哪个?”
东方羽落耸下双肩,失落地回答:“皇上,我在进宫之前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那时只当他是朋友。辰王爷,以前喜欢吧,现在不想了!”
“不想是什么意思?”
“皇上,您此次前来,除了验证我是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之外,不也要告诉我,我是当不了太子妃的吗?太子妃当不了,当然,辰王妃也是当不了的!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名小老百姓,皇室血脉容不得普通人掺杂进去。”
“丫头,朕不得不说你看得很透彻!太子将来会继承皇位,太子妃也会是将来的皇后,身份不容小觑。辰王妃,这个朕倒是强迫不了辰王,但如果他不娶他义父的女儿,那位置还是会由皇室公主或朝中大臣之女去坐,这点改变不了,但,朕很欣赏你,如果你肯当个侧妃,不管你选太子还是辰王,朕还是可以给你做主的!”
“不了,谢皇上厚爱!不是我贪心,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宁愿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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