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到城外的庄子,庄子有些破落,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沈曦晗直接就走了进去。
进到里屋,没有人伺候,就连盏蜡烛都没有,周围还蔓延着一股霉味,让人闻了很不舒服。
沈曦晗到一旁点燃了蜡烛,似乎是屋内有了烛光,床上的玉姨娘虽然挪动不了身子,但也有了点动静:“是…谁来了…?”
玉姨娘的声音气若游丝,披头撒发,身上穿的也是粗布麻衣,与之从前相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沈曦晗也不由心生感慨。
“是我。”沈曦晗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玉姨娘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沈曦晗之后,又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你来做什么?若是来看我的笑话,现在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咳咳!”
“姨娘,若觉得费劲,那就不要说那么多话,你瞧瞧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模样啊。”
沈曦晗这番话都是照着玉姨娘心窝子上戳的,玉姨娘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阎王那报道了。
玉姨娘还想说什么,但却实在没有力气,只能认命的闭着眼睛,想着不理沈曦晗,过一会她觉得无趣,也就自己离开了。
“今日我来,还给姨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呢。”
沈曦晗也不管玉姨娘的反应,就自顾的说着:“姨娘还不知道吧,你唯一的女儿,我的大姐姐走运救了太后,现在已经入宫了,封了芸嫔,那日子好过着呢。”
听到自己唯一女儿的消息,玉姨娘也没法装下去,还是睁开了眼睛,希望沈曦晗可以说更多的消息。
看了一眼玉姨娘的反应,沈曦晗语气惋惜的说:“可是…这天下事总是福祸相依的,大姐姐有了好日子过,大哥哥过得就不太好了,边疆传来的消息,大哥哥刚到流放地就病死了,和大姐姐入宫居然是同一日。”
“平儿…我…的…儿!”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玉姨娘心中凄凄,流下了两滴带血的眼泪。
“好了,姨娘也不要太伤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不是还有大姐姐嘛。”
玉姨娘爬起来盯着沈曦晗,脸上还挂着血泪,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恶狠狠的说:“你如此这样,日后…我芸儿…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沈曦晗推了一下,玉姨娘从床上掉了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为何你身子会越来越弱,大夫怎么治都治不好吗?”
“还不是你捣的鬼!”
“还真不是,恨你的人太多了,雪姨娘先一步下手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幅模样,再看看雪姨娘,带着个野种就在沈家作威作福的。”
玉姨娘想到了什么,撑起身子靠在床上破罐子破摔:“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你娘那个贱人的,你最好祈祷我能活着,不然这个消息就跟着我长眠地下了!”
沈曦晗虽然心里想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不想轻易对玉姨娘妥协,所以风轻云淡的说:“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这个消息陪着你去死吧!”
玉姨娘做最后的挣扎:“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一报还一报,你害了我娘,我自然要让你去地下赎罪的!”
“害你娘的主谋也不是我,你为什么…?”
雪姨娘还没说完,沈曦晗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担心,我爹,老太太,平姨娘…他们一个个都会去陪你的!”
玉姨娘瞪大双眼:“你!你居然要谋害自己的嫡亲!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还有,大姐姐也会去陪你的,你在地下也不会太寂寞。”说要以后,沈曦晗踏出了屋子。
“你别走!你别走!”玉姨娘挣扎的在地上爬着,想抓住沈曦晗,可是却眼睁睁看着沈曦晗远去,玉姨娘吐出了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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