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跟着夏桐来到了沈曦玥的院子,玉姨娘也紧随其后,要来探个究尽。
进屋后,床上躺着的沈曦玥脖上一条红痕,整个人只见出气不见进气,雪姨娘头发不整,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哭嚎着:“傻小姐,好好的,怎么会做这样的啥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雪姨娘哭的伤心,像是沈曦玥已经不在了一样,以至于连沈清来了都没发觉。
“姨娘,老爷来了。”夏桐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提醒着雪姨娘,沈清的到来。
雪姨娘回过神来,扑倒在沈清怀里哭诉:“老爷,你可来了!你再不来…”说到后面,雪姨娘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了。
“好了,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奴才笑话!”沈清轻轻的拍着雪姨娘的背,安抚着雪姨娘。
雪姨娘还是在沈清怀里扭捏了一会,才退了出来,拉着沈清的手往前走,嘴里念叨着:“老爷,你快看看咱们的三小姐。”
这幅样子落在玉姨娘眼里,格外的刺眼。
沈清来到沈曦玥的床前,听到沈曦玥发出些微弱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沈清看向雪姨娘,询问她沈曦玥呢喃什么。
雪姨娘凑近了耳朵细细聆听,听清之后,眼泪夺眶而出,声音苦涩:“老爷,三小姐一直不停的说自己是清白的!”
不等沈清接话,雪姨娘继续说道:“三小姐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念叨着自己是清白的,像是中了魔一样,现在意识不清,嘴里都念叨着这件事,真是可怜啊,外面的流言奴一直瞒着三小姐,怕她听了伤心,想不到三小姐还是听到了…!”
“大夫怎么说啊?”沈清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内疚,不过,转瞬即逝,连自己都怀疑那是不是错觉,心里也确定了,这三丫头做的那么决绝,敢以死证明清白,想来这流言也不会是她做的。
“大夫说幸好救得及时,若是晚了一时半刻的,三小姐就不成了,此番也是伤了身子,要好好养着才行。”
“嗯,没事就行!”沈清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等着,想等沈曦玥醒来再走。
“老爷明日还要上朝,不如让妾身替您守在这,等有消息了,立刻让人去给您回话。”玉姨娘的一番话很是善解人意。
雪姨娘带着期盼看向沈清,希望他别走,能留下来陪陪她们母女。
沈清一锤定音:“不必了,我在这等着消息!”
看着沈清确定留下,夏桐也是机灵,开始跪下告状:“老爷,你要给我们小姐做主啊!”
“做什么主?”
夏桐咚咚的磕着头,诉说自己的冤屈:“小姐才出事,奴婢就去禀报了,但玉姨娘身边的雨荷一直阻拦奴婢,才会拖延了这许久,要不是三小姐吉人天相,老爷怕是都见不着三小姐了!”
雪姨娘听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指着玉姨娘说:“姐姐,我一向敬你,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和三小姐,我是命贱,但三小姐是老爷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雪姨娘居然敢和自己叫板,玉姨娘赶紧跪下,声音好不委屈:“妹妹,你就算对我不满,也不能这样红口白牙的冤枉我啊,雨荷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当时我正和老爷在一起,怎么可能指使她做这样的事呢!”
雨荷跪下狡辩:“老爷,当时老爷和姨娘正在休息,夏桐闯了进来,我怕她惊扰了老爷,才轰她出去的,但我并不知道是三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啊,不然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事啊!”
夏桐反驳:“你怎么可能不知情,当时我再三强调,但还是被你赶出去,后来拼命闯了进去,又被你捂了嘴!”
“老爷,我真的不知,玉姨娘,你快帮我说说话啊!”雨荷抓着玉姨娘的衣角哀求,希望玉姨娘可以帮忙求情。
玉姨娘正想开口,就被雪姨娘打断了:“姐姐不会真要帮她求情吧!难道她敢做这事确实是受了姐姐指示?”
有了雪姨娘这话,玉姨娘不再开口,气氛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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