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明擦干净嘴,一脸无奈地看了眼还在憋笑的权珩:
“要实在不行你还是接着笑吧。”
“没事前辈,”权珩舒缓肩膀小幅度的抖动,咳嗽一声认真道,“这就是缘分,说明你生来就是吃香喝辣的人。”
祁斯明:“==……我真谢谢你。”
“不客气,”权珩稍抬下颌,“你看,那三个人可比你更悲伤。”
祁斯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脸沉痛,对着面前小土包深沉哀悼的三个人——
路小漫泪眼汪汪,真情实感:“我一口都没吃,它就走掉了。”
“嗯??胡说!”旁边的路秋生一脸谴责,“你烤的时候明明偷吃了一个鸭翅膀,我都看见了!”
“哎,现在说这些干嘛啊。”宋旌云老好人似的,“逝者已去,节哀节哀。”
剩余两个人一齐歪头看他,四目浓浓谴责。
“咳咳。”宋旌云抵唇干咳,拍拍屁股上的土,从兜里拿出三根牙签,又拽了张纸钱。
“鸭兄辛苦了。”
意思地拜了拜,宋旌云把牙签插在小土堆上,最后因为老是倒,干脆对着鸭嘴的地方一塞,这才满意地上好香:“下辈子千万投个好胎,别做小公鸭了,不吉利。”
“小公鸭怎么了,”路小漫唰地抬头,一脸认真,“做鸭也很神圣的!我最喜欢吃鸭子了!”
祁斯明:“……”
这几个和正常人的思维根本不同步好吧!
“……啊对。”宋旌云蹲着点点头,把坟头牙签顺手一拔,用干净签头剔了剔牙,“烤鸭速递、使命必达。”
“你还说!”路小漫气恼,“我们的道具呢?!”
“我什么时候拿你们道具了?”宋旌云一脸懵。
“就是那颗鸭蛋!”路小漫大声,“那是我们会长用来做鸭苗的道具!”
“那个啊,我没带。”宋旌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束起的道士长发有些散了,木簪歪斜,“我顺手放在副本登出口了。”
“真的?”路秋生狐疑。
“真的!不信你搜!都没有个鸭蛋的弧度。”宋旌云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转了个圈一脸坦荡,“华夏人不骗华夏人!真没带进游戏里。”
两个人这才将信将疑。
权珩看着他在背后变戏法一样把一颗纯白蛋左右手倒换,愣是卡视角没让这两个人看出来。
这道士,可真够不正经的。
宋旌云一转身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权珩,愣了下,讨饶似地对她无声做了个口型:“赏个脸。”
权珩无声笑了下,“各位抽完牌了吗?”
“抽了抽了,边跑边抽的。”宋旌云头个应声,他生得剑眉星目,哪怕胡茬没修干净也不颓废,“没拜过天地万物乾坤,手臭,一抽就是鬼牌。”
他根本没隐瞒的意思,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神情自若地笑了下,唇角虎牙抵在薄唇,透出些坏来:“抽的盗墓贼,和各位考古学家同路,但个人任务不一样。”
权珩稍稍弯唇,“是吗?那可真遗憾。”
这人,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一出炸出另一个盗墓贼。
但这把戏可不适用于单打独斗,有一定的风险,除非其他人……
“我是考古学家,”路小漫举了举手,像是初中好学生回答老师问题,“我哥也是。”
“不过我们只是来拿我们道具的,现在的话完成个人任务就会走。待会有和战神旗帜的训练赛,会长要求我们在一个游戏时里解决,等价代换的话……大概是这里的两三天。”
路秋生摩挲着下巴,“这次的个人任务应该不会和鬼牌冲突。”
除非其他人的个人任务和鬼牌不冲突,或者并非要争夺积分榜前三,会直接走弃权路线支付积分保释,职业玩家有这个权限。
“鬼牌和其他队友不一定是冲突关系。”祁斯明低声解释,“五个人的话很有可能是鬼牌多出任务,容易真变成‘鬼’。”
权珩点头,和她想的差不多。
“系统提示我们不能夜晚在这,”权珩道,“路已经找到了,先去苗寨里看看。”
“走走走,等黑天遇见山鬼就不好了。”
宋旌云提了提道士服的衣角,身上的纸钱晃荡,露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驱鬼桃木剑,一脸认真,“我最怕鬼了。”
“……”妈的,你一个做殉葬的道士怕个屁的鬼?!
“真的。就因为怕鬼,我连道士营业执照都没申请成功。”宋旌云强调,“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怎么不能对我感同身受一下?”
“先走吧,”权珩轻笑,“宋前辈,你对苗疆的殉葬了解多少?”
“客气了,叫我名字就行,”宋旌云走在权珩旁边,思索道,“苗疆的殉葬制度和中原也差不多,打嘎鸣丧、放堂坐夜、杀牛祭天。就是入葬很贴自然,土葬或者直接水葬,只有历代蛊王会入山封棺。”
“蛊王?”权珩拨弄佛珠,想到老拓家和权霖交易的那只蛊虫。
“对,苗疆蛊虫天下毒,几个寨子里养蛊最厉害的人被称为蛊王,他们通常会用自己的血来祭蛊,直接把蛊虫王养在身体里,在危急时刻会舍身取蛊来保护寨子。
“蛊王身死蛊虫也无人控制,族人就会把尸体封棺,藏在山里。年年祭祀,听说尸体还可以千年不腐。”
宋旌云挠挠头:“但这搁现实里都是几百多年前的事了,毕竟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苗寨村支书早不让学蛊了。扶贫工作都还没做好呢,哪有时间搞这违法的东西去。”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你们看,前面的就是苗寨了吧!”路小漫指着不远处雾气缭绕的竹寨门,能看见有放牛的少年少女,银饰精美,在少女掩唇偏头时灼灼发光。
“喂!那边的姐——唔唔!”
“小声点啊我的亲弟,你记不记得我们是被人家赶出来的?!”
路秋生一把薅住路小漫撒丫子招呼人的路小漫,捂住嘴压低声警告。
路小漫点点头,示意他哥赶紧放开他。
幸好前面谈情说爱的小情侣沉浸暧昧,没有察觉。
“你们是谁?”
身后忽然响起微疑的声音,众人一回头,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寨里人。
权珩先看见乌黑的长发,柔顺垂落,额前和颊边的散发梳在耳后,用漂亮的银饰固定住。
轻垂在身前的两绺发丝也在末端以银饰绑束,浅紫色的苗族青年服饰,宽袖上绣着特殊复杂的图案,看着像是什么特有的图腾。
他生得很漂亮,只不过表情很淡,提问也没什么好奇,像是峰尖的一抹云,清浅淡然。身上带着一股很淡很淡的香气,像是不知名的花香。
似曾相识。
“你好,听说贵地的祭祀要开始了,”权珩闻到香气的瞬间轻偏了眸,“外乡人来长长见识,做电视节目,不知道寨子里能不能允许?”
“是吗?原来是从河那边的地界来的。”
青年似乎没怎么怀疑:“没关系,寨子里每年都会有外乡人来看,不过……”
他说着,忽然歪头定定看向权珩,抿出一抹很淡的笑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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