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衡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就算没有好处,去过这个遗迹的人,出来之后,也没听说有什么坏处。丫丫电子书就当去尝试一下了,说不准今年能得到水音纹的人里就有你一个。”
司马瑜嚷到,“我呢我呢?”
司马衡点点她的脑袋,“你的话就没希望了,有史以来通过的人,都是有点音律天赋的。哪怕进遗迹之前没有学过音律,也都是其实很有音律天赋的人,你的话,你敢不敢唱首歌来听听?”
司马瑜还没说什么呢,桂翩然捂住耳朵说道,“不,千万别!”
两人到旁边打打闹闹去了,司马衡跟张一诺又聊起了当年分别之后的事,张一诺只说廉铮被一个修仙者带走了,从此不知所踪。
司马衡感叹道,“希望廉铮小公子吉人天相吧,自从当年寒门出身的几位大人都去了之后,魏国国君就息了重用寒门的心思。好在科举制度仍在,虽则哪怕科举,世家中的人仍旧能够拔得头筹,出来做官,好在至少也是有学识的人。他们也不介意国君任用几个寒门出生的官员,只可惜再无人敢跟世家作对了。”
张一诺笑道,“司马世兄可也是世家之人啊,竟然如此偏向寒门?”
司马衡摇头,“百姓是修仙者的根基,我一直不认为现在各世家高高在上,并为了维持高高在上而对如何修仙敝帚自珍是件好事。现在虽说战局平稳,人类对妖兽保持压制,妖兽不能跨城池一步。可是万一呢,万一因为各家不再互相分享,共同研究修真,导致妖兽比人族先出现化形期,要如何是好。”
张一诺想想剑鞘谷中被封印着的九尾,它真的是被封印的唯一一只妖兽吗?九尾是灵气消散之前被自家先祖封印的,可能就是为了应对灵气复苏的情况吧。如果说这些渡劫期的妖兽冲破封印之时,人类还没有出现渡劫期的修士……
张一诺想着就打了个寒颤,但是胆小也好,自私也罢,她不愿意出卖剑鞘谷的九尾。哪怕她出卖了九尾,现在的修仙者们又能拿九尾怎么样呢?事情会如何发展,很难预料,而还很弱小的她自己完全无法操控事情的发展方向。
况且哪怕知道九尾的存在,修仙者们就真的会万众一心,无私地公开家族秘密,放弃家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共同研究修仙吗?还是,在妖兽绝对的实力压制的情况下,会有人去想办法解救这些妖兽,好在妖兽们脱困之后,仍旧高高在上?
张一诺摇头让自己放弃忧心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操心的事情,继续回到跟司马衡的对话上来,“所以司马家才会这样放弃专研一种灵兽,而是广泛研究各种灵兽,并且跟各家交换心得体验吗?真的很令人敬佩。”
司马衡笑了笑,“世妹过赞了。司马家也只是在保持司马家的地位上做这些事,不可能把成果向所有人公开。我们无论如何,仍旧是世家。”
张一诺摇头,“即便如此,能够做这样的努力,司马家也真的很让人钦佩了。”
司马衡抿了口茶,“其实魏国国君有忧心这一点,他也是想尝试收回世家权利,若之后有变故,可以让魏国更高效的运作,才会想要改革。只不过,这个改革太过于想当然了。”
张一诺想着,这个连魏国都城之中的权贵都管不好,还想管理全国世家,这不是搞笑么。
司马衡又接口道,“说起来,你的那只雪山飞狐还在吗?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借着研究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它的性命。”
张一诺想了想跟九尾抢毛绒玩具的下场,摇头,“嗯,我当年北上就是为了把它放走,应该是回到它自己的族群里了。怎么突然想要研究雪山飞狐,不是说除了让人变美没什么用吗?”
司马衡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跟你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融合雪山飞狐的人。”
张一诺点头,“记得,就是因为他你才会关注雪山飞狐的,才会在我当年去拜访的时候那么帮我。”
司马衡说道,“这个人叫柳如是,现在是魏国国君的亲信。他可能是最初融合雪山飞狐的人了吧,就是因为他的意外,你们张家才开始让族中美貌女子开始融合雪山飞狐用于联姻的。”
“他的情况很特别,虽然一直没有凝丹,但是丹田内的灵丹也一直没有消散,就这么慢慢滋养身体,上次见他,他竟也完成了用灵气化身淬体。像是介于凡人和炼体期修仙者之间。”
“因为我是研究犬科灵兽的,他也时不时会来拜访我。”他看到张一诺表情有些怪异,停下了述说看了看张一诺。
张一诺笑了笑,“这事说来也巧,我也是因为他,才知道融合雪山飞狐可能很难凝丹的。他是我姑姑承恩伯世子妃的义子。”
两人相视一笑,司马衡说道,“那看来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在北上的途中,去司马家,也就不会碰到我了。”
张一诺其实哪怕不知道融合雪山飞狐有坑,也不会愿意融合一言小狐狸,也会想去拜访司马家看是否有别的办法。
不过如果不是柳如是,司马衡就不会知道雪山飞狐,可能不会这么关注她帮她,于是她举了举茶杯,当是遥敬柳如是了,“那看来我要感谢他,让我认识司马世兄这么好的人。”
两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又聊到吴国,张一诺感叹道,“都是皇权和世家,我看吴国的皇族和世家关系就很好啊。而且比起魏国,皇族有直属的军队,权利比起魏王似乎更大,但是吴国各世家好像都极为爱戴吴国国君。”
司马衡说道,“吴国初代国君,历代国君都是聪明人。吴国皇族孙家的先祖,本就是出身军中,第一个阵前斩杀妖修的人。初代修仙者,初代世家的起源,本就大多出于军中,三国分裂的最初,军中出身的修仙者世家大多跟着他一起到了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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