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拜尚书后,她成了芳心纵火犯》17.叫嚣

    夜深,屋内的灯火微弱。
    少年的影子就那样直直的矗立着,忽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的夜。
    “王爷!王爷!”林现从外头冲了进来。
    林维扬蹙眉制止道,“小些声音,韦夫人就在隔壁休息。”
    “王爷!”林现点头,那神情却是喜悦万分。
    少年正疑惑,却见邹飞带进来一位老者。
    那老者头发银白,蓄了胡须,虽然年纪颇大,但精气神却十足,他笑着走来,“是哪位中毒了?”
    “是……是大夫?”少年一愣,似乎不敢确信,真的有人揭下那告示。
    “王爷,这位便是刚刚在城东扯了告示的。”邹飞的话,更印证了他的想法。
    “您里面请。”少年立刻闪到了一旁。
    那老者乐乐呵呵的走了进去,少年这才看清,他的腰间除了酒葫芦,竟然连药匣子都没有,只见他瞧向那榻上的人,突然奇怪的愣了神。
    但很快,他走上前号了脉,抬眼看向殿门矗立的三人望去。
    只见那少年,警惕和疑惑并存,眉宇间尽是担心和疑惑。
    老者看出了他的疑虑,笑着开口,“那什么,你们王爷府,有药材吗?”这大晚上的,总不能去外头抓药吧。
    “有。”邹飞立刻回话,“需要何药,我去抓。”
    “我随你去。”老者竟然不慌不忙的拧开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那仅存的酒,即刻被他一扫而空。
    他晃动着酒葫芦不慌不忙的道,“不过,在这之前,能给我打壶酒吗?”
    “这……”邹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一旁的林维扬。
    少年似乎思忖了一会儿,酒不是什么问题,但这老者如此不着边际,竟然在号脉后是依旧的不着急,他该不会连这毒都看不出,还以为是什么小毛病吧?
    少年半响开口,“您确认,此毒能解?”
    陈御医在宫中行医多年,这毒都解不开,就眼前这个不着边际的江湖郎中,他能解的开?
    少年在心底,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包在老朽身上。”虽然被少年万分质疑,但老者依旧保持着乐呵呵的笑,随着邹飞,走了出去。
    少年有些不放心,他立刻上前查看,却见榻上的人衣衫整齐,那老者甚至都没有去瞧她身上的伤口。
    果然不是个什么真的大夫,他叹息。
    少年伸出手指,点了额头,仿徨的在屋内踱步。
    只是如今,他竟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却也只能勉强信那老者一回了。
    老者很快回来了,就这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竟然研磨了两颗药丸,那药丸大的出奇,足足有半个鸡蛋大小。
    “将这药给她吃下去。”他又拿了另外一个,放到桌上,“这个就化开,涂抹到伤口上。”
    “您怎么知道她有伤口?”少年狐疑的打量着他,他不是没有检查伤口吗?
    “诶。”他笑着摆手,“你当我是白号的脉啊?”
    “本王自然不知道您的医术深浅,只是希望您能真的将毒解开,而不是在王府耍花腔浪费各位的时间。”
    “王爷不信我?”老者见他对自己的怀疑,都搬到了台面上,倒也不恼,“你只管将药给她服下去,三个时辰内,若是人没醒,王爷可取老朽的命。”
    “最好能醒。”少年的眸子泛起黑晕,“你的命,换不了她的命。”
    得得得,老者不愿和他再絮叨,摆摆手转身,“这药赶紧给她服下去吧,让你府里的人,给我安排个住处,明日早起,我还得再去研磨药粉呢。”
    “邹飞,将人安顿好。”少年声音泛着阴冷,待人走后,他盯着桌上半个鸡蛋大的药丸,有些手足无措。
    他将药丸拿在手中,试探性的往韦灵儿唇边放,“果然不行。”
    他无奈,唏嘘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蠢事。
    他只好用了力,将那药丸掰开,一点一点的给她用水喂了下去。
    榻上的人吞咽依旧有些困难,少年举着那碗温水,耐心的小口小口的喂着,奈何还是不小心让那水流了下来,打湿了少女的衣襟。
    “哎……”他顾不得那么多,只能用自己的衣袖来给她擦拭。
    好不容易将药喂上,少年却又遇到了第二个难题。
    她伤在肩膀,他若是要给她上药,是不是就要……
    “吴姨!”对,可以寻吴姨来。
    但当他走出殿门时,却远远的瞧见吴姨的寝殿内早已漆黑一片。
    吴姨应是早已歇下了。
    少年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来,他谨慎的将房门关好,像是做贼一般,生怕府内的人闯进来瞧见这一幕。
    他几乎是打着颤将手伸向了她的衣领,吴姨的衣裳十分宽松,套在她身上还是有些大了。他只轻轻一扯,那大半个肩头便露了出来。
    一时之间,他的那颗心跳动的剧烈,‘咕咚咕咚’的声音,似乎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他顾不得自己那张早已红透了的脸,小心的将那化好的药,均匀的涂抹在了那伤口上。
    那伤口早已不渗血了,但因为暗器有毒,伤口里头依旧泛着血色的红,似乎在这如玉般的凝脂上叫嚣着,不肯低头。
    少年几乎是颤抖着将药上完的,额头的汗,顺着脸颊也早已滑向了脖颈间,待他放下手里的碗,这才腾出手在脖颈间擦拭了两下。
    刚擦完,他却有几分不知所措,这药膏抹上,还未干结,衣衫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能穿好。
    所以……所以他得这样看很久是么?
    想到这,脸颊又莫名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潮红,他连忙转身走向窗棂前的桌案边,将头低了下去。
    只要他不看,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外头,那月已高悬,待到月色笼罩大地后,他终于鼓足勇气,三步并做两步,几乎是闭着眼睛将韦灵儿的衣衫拉好。
    拉好以后,他这才睁开眼,将被褥往上扯了扯,伸出的手,却不自觉的将挡住她脸颊的鬓发拨开。
    那张小脸,似乎已经隐隐泛起几丝粉意,见此,他心里忽的燃起了希望。
    韦侍郎,你可一定要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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