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赖尚荣在莺儿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回身趴在床沿,照着稍显倦怠的薛宝钗面颊上,亲了一口。
“你哥哥的事就放心吧!不过,这阵子京里不太平,加上雪天路滑,大爷未必能时常过来,若有急事便让莺儿过去传话!”
薛宝钗不疑有它,欣然道:“大爷正事要紧,妾身家里的事,给大爷添麻烦了!”
“嗯?”赖尚荣佯怒道:“咱们还分什么彼此,我今儿再去锦衣卫一趟,看看文龙有什么缺的,若是没什么大碍,哪天安排你跟伯母过去探望探望!”
刚说过这阵子未必有时间来,当然也得留个尾巴。
回家吃饭上朝,自不必多说。
下了朝他特地去了一趟锦衣卫,薛蟠虽然没受什么苦,但却憋闷坏了,一见他仿佛见到了救星,嚷嚷着救他出去。
声色俱厉的叮嘱他别惹是生非,又询问了有什么需要,这才离开了锦衣卫。
回到衙门,点了金昌、金隆及几个忠诚可靠,觉悟够高的保卫科人员。
“以后你们就做本官的随行护卫吧!”
一来,靖王都能被暗算,他也担心,有人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二来,这些人跟在自己身边,方便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之后再放出去,更有利于掌控局面。
当然,之所以选在今天,还是因为他要去贾政面前耀武扬威。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倒不担心贾政会伤到自己,可贾政如今也算是一個行走的生化武器,万一稍有不慎,沾染了他身上的脓包,也足够他恶心的。
回到家,吃了午饭,接上王夫人和赵姨娘,一同赶到了花枝巷,贾政住所。
贾政的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三进。
吩咐随行护卫在后院门外守着,随时等候传唤。
大马金刀的带着贾政的妻妾,冲入后院,迈进正堂。
刚将屁股挪到正堂的主座上,稍一迟疑,一脸嫌弃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堂屋,来到院中站定,跟出来的王夫人和赵姨娘,则一左一右,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
只见赖尚荣冲着屋内嚷嚷道:“二老爷就是这么知人待客的?”
他嫌弃贾政,贾政更怕见人。
缩头缩脑道:“你……你来做什么?”
见贾政畏畏缩缩,赖尚荣愈发颐指气使,对着院内的下人喧宾夺主道:“不相干的都给我滚出去!”
随即对着外面喊道:“金昌、金隆,守在外头,将人都给我看住了!”
“是!大人!”外头整齐划一的答应。
看着自己的下人被赖尚荣呼喝出去,贾政心中惶恐。
故作镇定道:“你……你莫非还想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不成?”
昨日才打发走了王夫人,今日赖尚荣就上门,不用想也知道为何而来。
“呵呵!仗势欺人?我不过是二老爷口中的奴才秧子,仗的哪门子势?莫非是仗的你荣国府的势?”
赖尚荣顿了顿,接着道:“至于强抢民女,更谈不上了,三姑娘的嫡母、生母俱已同意,又何来强抢一说?”
说着,后退一步,将王夫人和赵姨娘揽在怀里,左右嗅了嗅,戏谑道:“二太太、赵姨娘,我说的没错吧?”
王夫人还稍显不自在,而赵姨娘却恨透了贾政无情,不用吩咐扭动起水蛇腰,在赖尚荣身上磨蹭起来。
趴在门框向外偷看的贾政,看到这一幕,再也按捺不住,从门内冲了出来。
可看见赖尚荣魁实的身躯,离着两丈忽然停下,浑身颤抖指着三人道:“你……你们竟然敢……”
赖尚荣见贾政冲了出来,松开手外松内紧,笑道:“竟然敢什么?二老爷倒是说啊!”
自戴绿帽的话贾政终究说不出口,自欺欺人道:“你……你就不怕我揭露你们的丑事?”
见贾政色厉内荏,赖尚荣心中大定,一脸戏谑道:“哦?你若是打算公告天下,那大爷就成全你!外头谁还不知道大爷的那点喜好?要不要我带着二太太和姨娘,绕着京城走一圈,给你再涨涨脸?”
凡事都有两面性,赖尚荣早就名声在外,此刻反倒可以拿来吓唬贾政。
贾政也没想到,赖尚荣竟然一点不在乎,可想到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只觉得闹出去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改变策略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官?不!我这就去告御状!”
“呵呵!”赖尚荣轻蔑一笑,不以为忤道:“你去告官?还要去告御状?你难道还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顿了顿,声色俱厉道:“做为外戚,你当朝质疑皇帝与民争利;做为朝廷命官,你居然连营缮司那么大的贪腐浑然不知;做为父亲,你除了替宫里的娘娘脸上抹黑,还做过什么?做为丈夫不能为妻妾遮风挡雨,你可知王氏和赵氏为了委曲求全,在我这个奴才秧子跟前,身段能放的多软?”
说着,赖尚荣往二人的后臀上轻轻一拍,赵姨娘立即心领神会,背对着赖尚荣弯腰躬身,做摇尾乞怜状。
王夫人见状,也只能有样学样。
“你……你……”贾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一下子瘫软在地。
赖尚荣乘胜追击道:“你若是要去告御状,大爷必定敲锣打鼓相送,就是不知道,你如今这副模样,皇上肯不肯见你了!况且,捉奸要捉双,出了这个门,大爷可不会承认,我与太太、姨娘可是清清白白,不过,以后京城谈论大爷的风流韵事,少不得要多上两桩,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别……别说了!我答应了还不成吗?”
赖尚荣也见好就收,告诫道:“你贾家如今是什么状况,想必你还不清楚,若不是看在她们的面上,大爷早就任你们自生自灭了!
北静王府、镇国公府和史家如今什么情况,你大概也听说了,若非大爷护着,你觉得你还能在这儿使奴唤婢?
你若是安安分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大爷不介意留你善终,你若是还跟大爷端老爷的架子,别怪大爷不讲情面!”
说完,在王夫人和赵姨娘摇摆的臀上,各拍了一巴掌,笑道:“二老爷就安心在这儿养老,就不劳相送了,还请二老爷放心,你不能尽的职责,大爷我受累些,这就回去替你代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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