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和杨晓萌的的话题更多集中在飞鸟身上。
杨晓萌也知道有一个“荆楚诗歌文化研究会”的组织在找飞鸟,因为在飞鸟离开不久,学生管理处就接待了几个人,他们说与飞鸟存在经济纠纷问题。
学校一方面不会把自己的学生交出去,让来人走法律程序;另一方面联系飞鸟和其家长,这才确认飞鸟已经请假离校,手续齐全。如此校方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再有麻烦和学校就没什么关系了。
“不止是卷入经济纠纷那么简单!”我如此说。其他一切神奇的操作,我则无法向杨晓萌都解释清楚。
“那就是套路贷,或者更恶劣,就是诈骗!”晓萌姐建议飞鸟应该寻求司法部门的帮助,不应该过多纠缠民间利益之中……
她接着说,“像你和飞鸟这样家里特有钱的人,总认为拿钱摆平一切才是最简单的……天生的猥琐,害怕见光、害怕被纠缠的心理,正好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这是一个误区——处在阴暗之处的魑魅,都是虚张声势,他们最怕见光,但你们反而成全了他们的习性!”
……
杨晓萌的态度是正确的,任何阴暗之处的势力,之所以喜暗背阳,就是他们无法与主流的力量正面抗衡。
就如同“祝.融.会”看似四通八达,云集各色高手,但表面上不过是默默无闻的文学团体而已,而且那些拥有定身法、云中飞等伎俩的人物又有什么可怕,看似神奇异能,其实只是边缘人群,干些旁门左道,明显掌握不了大局。
反倒是蓝色鳄鱼的状态很自然,他那种习惯性的卑微感才是这些活在暗影中人们的常态吧。
……
还有飞鸟,他如果真有法术,那也意味着他并不快乐,比起作为特权,这种责任的压力更大,那一定是一种痛苦!对于飞鸟来说,那一定是一种命运枷锁般的痛苦!
然后是我这种跨在两个世界边缘上的人,也是够痛苦的——李力和顾媛媛的意见一致,他们不建议我去了解另一个世界,就是最好的证明。
……
但是飞鸟的意思好像不是如此,如果他也想让我一味躲避,那他肯定能做得更好,更隐蔽;他的态度是我应该了解所处的境地,然后克服掉其中的困难,而不是完全无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命运,我和飞鸟的命运!
杨晓萌姐姐,希望你没有这种苦恼,永远不用去理解另一个世界的模式,这是一种幸福!我希望你、李楠和洋洋都会如此幸福下去。
想到这,我的翅膀也更加刺痒起来,似乎想带我直接冲去那个世界;好在我们喝了两杯酒,酒精有些许缓解作用,才让我没有坐立不安。
最终我只想杨晓萌透露了一点:飞鸟走之前可能和顾媛媛说了一些事情,但现在顾媛媛休假出去旅游了,等她回来我会详细了解,然后把情况告诉给大家。
现阶段,我也只能做出如此承诺。
……
此外,杨晓萌还说起新闻系学生会中的事情,张天霞透露明年大四系里有两个留校名额,学生会主席、副主席当然是最优先考虑的人选。
她让我考虑一下,如果有意想留校当老师,她可以积极运作,帮我争取。
“你想当作家,留校就是个好选择……”杨晓萌说,“大学老师,说清闲也清闲,干好了还可以走行政管理,也可以直接转去政府部门从政,路会越走越宽的……”
“你呢,姐,留校还是考研?”我反过来问她。
杨晓萌说自己大四先实习一段,然后回来考研,总之就是尽情去外面闯荡。她可不是甘愿只对着一群学生度过青春的人,她适合那些风生水起,热闹复杂的环境。
“就凭我姐,你只要参加几场招聘会,肯定就是焦点,一堆精英男围着你,还能回来考研吗!”我趁机揶揄她。
杨晓萌终于露出了笑脸,恢复了常态的女王范说,“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姐的冰冷和残忍……”
“敬即将诞生的冰雪女王!”于是我们干杯痛饮。
……
送杨晓萌回宿舍后,我则急切来到学校操场附近的网球场,这里有休息区,位置隐蔽,这种深夜少有人来。
我后背的翅膀已经发痒和刺痛得厉害,于是看看四周无人,在这里打开翅膀,尽情通风,吸纳夜间的凉爽空气。
抬头是弯弯的月牙,静静挂在高天,回想刚才和杨晓萌的见面,依然心有余悸。
……
有多少欢笑,就有多少痛苦。
我们五个人是最好的朋友,尚且无法摆脱欲望的纠葛,免不了互相残忍!
几乎无法解脱!
难道在我们的青春里,就只能如此默默等待着惩罚不期的降临吗?!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诗人啊,你有翅膀,你现在有了一双翅膀……你应该做点什么,逃脱这过度煽情的虚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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