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走神了!
从图书馆出来后,我就不知不觉开始编排这个关于羽人的故事……
故事里的少年羽人就是我的化身,至于年轻的方士当然是飞鸟,我们组成了复仇联盟,正要翻开“羽人少年复仇记”的精彩故事。
……
其实虽然一路上编排得津津有味,这却是个毫无新意的故事。因为这故事有原型,而且是经典的原型,那就是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所以这个故事就是羽人版的《王子复仇记》而已。
既然有原型,这当然就算不上精彩了。
想想我和飞鸟的诗歌创作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每每感觉灵感枯竭,绞尽脑汁无法突破;好不容易稍有心得,却发现前人早有传世名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好在至少证明了我们的思想还踩在某种节奏之上,不至于无依无据,完全没有对照,标新立异到全无依据的程度,那就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了。
……
好巧不巧的,这边刚想到飞鸟,正好就走到了“杏花静思园”的这座小凉亭,这可是与飞鸟初次见面的地方……回想当时的情境,我还是忍不住想笑。
最可笑的莫过于两家人郑重其事的态度,特别是我爸和郑大伯那段意味深长的介绍,“……你们肯定能成为好的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你们将共同面对未来,面对人生挑战……知己就是最大的财富!”这是我爸当时诗朗诵般的结尾。我将其定义为:严重的过度渲染和煽情。
后来我经常和飞鸟开玩笑,说我们如果是一男一女,那天在凉亭里,说不定就直接订婚了!
飞鸟则认为,肯定是还在娘胎里两家就指腹为婚了,结果生出来是两男孩,因此说不定还惆怅了好几年……
我一拍大腿,完全同意飞鸟的猜测,于是凑到他身边,“所以那天我爸的祝福还落了一段,他应该加上——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保证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东东,你现在可以给飞鸟君戴上戒子了!”
飞鸟当时把我推到一边,无比嫌弃地说,“你真是少见的:烦人恶心吐!”
……
鲜活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当时的滑稽场景和玩笑话,这时似乎有了深意。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难道!……飞鸟也是羽人?我们是同族,他也有翅膀!
是的,着非常可能!
所以我们的相识并非偶然,这一切是安排好的!
……
之前我总感觉,按照飞鸟的学习成绩,能考上更好的大学,但他只说高考发挥不理想作为借口。
还有就是他的小名干嘛偏偏叫作“飞鸟”?开始还猜测是因为郑大伯郑大娘喜欢泰戈尔的《飞鸟集》;或者可能家族里有RB皇室渊源,用了个RB姓氏作纪念。
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此刻我有些后悔,这几年怎么就没和飞鸟详细聊过这些事情,没有追问过他的出身和奇怪名字的由来呢。我们是同族,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们才沟通顺畅,配合默契,简直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
如此想着,再一抬头,我已经步出校园,来到了“凉热咖啡”的店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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