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玉听后惊讶极了,“你说陆姑娘去青石村多日未归?”
“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没回来!都怪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院子里!”沈兰泽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道。
看到满脸愧疚的人,君陌玉安慰道:“陆姑娘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无论在哪里,她若想救人都会去。”
“不,是我先食言在先,明明答应他一定会尽力救出晏温,却还是以案子为主,她一定是知道才亲自去救人。”沈兰泽颓废的闭上眼睛,心中更加埋怨自己。
君陌玉见不得他这副样子上前去,厉声呵斥道:“你现在这是闹哪出?陆姑娘等着你去救你却在这里自怨自艾?”
“对,我要去救人,救人。”沈兰泽慌乱的就要往外走,却被君陌玉一把拉住。
沈兰泽挣扎道:“放手!你放手啊!”
“如果我说不呢?”
“不行,你必须放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沈兰泽大吼道。
君陌玉也生气了,冷笑道:“以往我只觉得你和从前不同,现在看来,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兰泽,遇到点事情就这个样子,真是让本殿下失望至极。”
沈兰泽闻言身体猛地僵硬住了,随即双眸赤红,怒视着君陌玉,“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卷入这个案子里来,是害了她,我……”
君陌玉见状眉头紧皱着,将沈兰泽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他倔强的撑着地板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屋门口跑去,一心一意只想着去救人。
“沈兰泽!”君陌玉喊道,他知道他现在根本劝不住他,便快步跟了过去。
府中下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快速离开,殿下和沈大人的事,可不是他们能听。
“沈兰泽!你给我站住!”君陌玉大喝一声。
沈兰泽却仿佛没听见似得径直外冲,他要去青石村,他要去找陆南枝,现在对他来说好像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找人最重要。
君陌玉咬牙,突然飞掠而起,朝沈兰泽抓去。
沈兰泽感受到背后袭来的凌冽掌风,身形一转,躲过了君陌玉的攻击。
君陌玉见沈兰泽居然避开了自己的攻击,不由暗叹一声,他知沈兰泽如今武功和他不相上下,正要再次出击,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见过五殿下。”大理寺卿柳言看到君陌玉,拱手道。
“既然殿下有贵客,微臣不便打扰,先行告辞。”沈兰泽正要借此机会离开。
柳言突然开口道:“沈大人请留步,这件事和沈大人也有关。”
沈兰泽不悦的看着他,君陌玉正好借此机会拽着他向院内走去,“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听听是何事。”
“殿下……”
“本殿下知你有急事,但你别忘了,如今大理寺卿正在审理季明城一案,你确定不留下来听听?”君陌玉侧目看向他道。
这话无疑是在故意提醒他,想要找到陆南枝或许他们另有突破口,大牢中可还关押着季明城,从他口中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总比他们这样盲目去救人的好。
沈兰泽冷静下来,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便跟随一同进入大厅坐下来。
柳言进入大厅立刻开口道:“牢房里季大……季明城什么都不肯说,无论我们怎么审问都不肯张口,这让我等实在有些难办,不知如何是好。”
柳言这人向来耿直,不会弄虚作假,相对于二殿下,他更喜欢这位温润如玉的五殿下。
因为五殿下待人谦和,从未有过骄纵之色,可他喜怒从不表露于脸上,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更让人有些害怕。
“父皇已经将这个案子交由大理寺,本殿下和沈大人不宜随便插手。”君陌玉盯着手中折扇道。
若是他们贸然插手此事,定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对方就会借此做文章,所以君陌玉还是要谨慎一些。
“殿下说得有道理。”沈兰泽赞同的点点头。
“殿下误会了,是季明城想要见沈大人,所以……”他实在不知道去那里找人,只能来寻五皇子帮忙,没想到刚好遇到沈兰泽。
“原来如此。”
君陌玉和沈兰泽对视一眼,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大牢里,季明城依旧稳坐在长凳上,脸上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见半点慌乱神色。
沈兰泽看到牢门前,看着上面的锁链道:“把门打开。”
“这怕不妥,万一里面的人伤到你,我们不好交差。”柳言有什么话都是直言,学不来那弯弯绕绕,这次更是不假思索道。
“无妨,打开吧。”沈兰泽知道季明城不会伤害他,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可惜,这个机会,自己不会给他!
“沈大人自己多加小心。”柳言打开牢房门转身离去。
沈兰泽抬脚进去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正要端起喝下听到一声轻笑。
“呵,还真是年轻气盛,胆子大的很,就怕我在这茶里下毒?”季明城的语气带着戏谑和嘲讽,显然没将沈兰泽放在眼里。
沈兰泽淡淡瞥他一眼:“我只相信内心的感觉,如果你敢做,我便认栽。”
他不想再与季明城周旋,因为,他此刻没有那个心情。
“说得也对。”季明城笑着摇摇头。
“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为复活你儿子?用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换你儿子一条命?”沈兰泽带着愤怒问道。
提起这件事,季明城脸色变得阴沉起,双拳紧握:“我儿子本不该死。”
“他不该死,那别人就该死嘛?你只想着自己的儿子,那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命吗!”沈兰泽拍桌而起,桌上的茶杯溢出水来。
“别人与我何干?我只要我儿子活着,只要我儿子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季明城只要提起儿子就会陷入疯魔,儿子死了,妻子也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可理喻!”沈兰泽不想在和他废话下去,这种疯子嘴里根本没一句实话,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还不如去青石村一探究竟。
季明城看到离开的人,笑着说道:“我本以为和那女子在一起的人是你,没想到竟不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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