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禾》第二十七章 出发

    “姑娘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看着一脸被唬住的晴儿,穆子开口道,“我愿和姑娘同往。什么有福共享,压寨夫人一起……”
    呸呸呸!
    多不吉利!
    谁要去当压寨夫人了,我的意思是说姑娘所到之处无人敢惹。谁惹姑娘谁倒霉,端慧公主和二姑娘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话可不能瞎说,尤其公主,谁知道下次见了,又会使什么幺蛾子。
    穆子说话一向如此,犀利大胆,她才不管子嫣的眼神示意,自顾自地说着。
    看着两个丫鬟,慕容禾想要是把她俩的长处综合在一起就好了,回去之后是不是得让晴儿也好好练练功夫,让穆子好好练练性子,是不是让穆妈妈再回炉重造一下?
    穆妈妈……躺枪!
    看自家姑娘在自己和穆子身上扫来扫去的眼神,晴儿心想准没好事,遂自觉地说道:“姑娘此去路途不平,我还是不去给姑娘添乱了,在这里好好给姑娘捣药。”
    这么懂事,慕容禾丢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还想学功夫,请姑娘准许。”晴儿有点拿不准慕容禾的想法,遂开口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景,奴婢不至于拖姑娘的后腿。”
    有觉悟,真是一朵解语花。也不知道到时候会花落谁家。
    姑娘,你能不能纯洁一点,人家在和你说正事,你满脑子在想什么?
    有吗?我纯洁得很,好吧?
    真是够了。看晴儿和姑娘眉来眼去的,穆子也不示弱。
    她要和姑娘同行,她武功底子不错,可是从小和哥哥们一起,跟慕容府的少爷们一样,跟着武先生学的。近来几年,隔三差五地和姑娘来卧佛寺,偶尔也能和姑娘一起练习,和小师父们讨教几招,看在姑娘的面子上,师父们也会多教她一些,那水平也是杠杠的。
    慕容禾的眼珠子不停地在穆子身上打转,还时不时地拍她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如她所言,功夫见长。
    见慕容禾一直未松口,穆子有点着急了,“姑娘,我保证不馋。放心,我真的能忍住的。”
    还算有自知之明。
    慕容禾确实有点担心,有好吃的穆子就不管不顾了。但是转念一想,身边跟着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也许还不容易让人防备。正所谓,短处在一定的时候也是长处。
    这样想着,慕容禾遂答应带着穆子同行。
    交代了晴儿几句,就让穆子赶紧去简单收拾一下行李。
    穆子高兴地应着,连看向晴儿的眼神都透着胜利者的挑衅。
    沮丧的晴儿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练功夫,也要好好跟姑娘学学制药。
    慕容禾……
    子夜时分,慕容禾和了远扮成兄妹,带着几个人出发了,暗卫什么的自然是自觉隐没在暗处。
    只是他们出发不久,某“麒麟”也出发了。
    暗卫中,多了一个妖孽般的存在,没有几个人察觉。只是再怎么改装扮,刻意掩饰,却逃不过慕容禾锐利的眼神,“麒麟”就是“麒麟”。慕容禾心里坏坏地笑着,有了主意。
    一个大和尚如何和姑娘扮成兄妹,真是笑死人了。
    了远一个飞刀眼丢给暗卫,暗卫吓得缩了缩头。
    还不让人笑了。你是大长老的大弟子,你牛,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说起来,了远还是慕容禾的表哥。其实,了远不是卧佛寺的出家和尚,他本是宁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公子。
    自从那年出事之后,他家的那一支为了保护高祖皇帝和皇后姑祖母,就剩他年幼的父亲,其他人几乎都没了。这些来年,他不愿意回去,宁愿在外面受苦是事出有因。这几年来多亏了慕容侯府老夫人照拂和大长老的悉心教导。
    卧佛寺每年都会给北边流离失所的难民和前方退下来的伤病员提供一些帮助。以往都是其他师兄暗中组织的,不用卧佛寺的僧人露面。今年特意安排大长老的记名弟子和慕容禾同行,从幕后走到台前,也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应变能力。
    躲在长辈们后面,羽翼终究难丰满。
    师父,您就如此放心吗?我可hold不住小师妹和她那个牙尖嘴利的丫鬟。
    丫鬟……
    师父,师兄太傻,保不齐还得我给他擦屁股……
    师父……
    了远,囧!
    有这样当人师妹的吗?再差,我也比你多吃了四五年米,多行万里路吧……
    我从小饱读诗书,学富……
    没听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不然你在家读书就好了,大长老何以和觉明大师安排你出来?拖油瓶!
    慕容禾……
    才上路,慕容禾和了远就交上劲儿了。穆子难得看自家姑娘吃瘪,虽然掩嘴偷笑,还是很讲义气地站在了慕容禾这边向了远示威。
    暗卫,才出门就对上了,你们这样真的好吗?你们这样大师和大长老知道吗?
    几记飞刀眼只朝暗卫射过去,暗卫们觉得脊背凉飕飕的,识趣地赶路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为了不引人注意,慕容禾一心人才借着月光夜半时分出发。马车本就颠簸,加上路黑看不清,好几下不是在坑洼里被颠了,就是小石块上被颠了。
    慕容禾一度怀疑师兄是故意的,不等她开口,穆子就不高兴地开口道:“远公子,你成心的吧,还能不能好好赶车了?”。
    若不是有慕容禾同行,了远自己一个人悄没声地就出发了,哪里用受这份罪,他已经很小心了好吧。
    这一点慕容禾也知道,虽然有时候爱和远表哥斗嘴,但是这点事情还是分得清楚的。遂开口道,“穆子,不得无礼!已经够给远表格添麻烦了。”
    臭丫头,算你识趣,要是再说擦屁股的话,看不我先揍得你满地找牙。
    了远是个顺毛驴,和穆子不一样,穆子是个你毛驴,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至于了远表哥中规中距,一板一眼,瞧他那身一成不变的打扮就知道,是个夫子,好说教。
    短短十多天的功夫,慕容禾就像开挂了似的。把身边的人摸得清清楚楚的,不然前世今生两世的苦心学习岂不是白费了?
    慕容禾对自己还是信心满满的,心里颇为自得。
    只是大长老和师父给她看的那张纸有些蹊跷。从他们的表情看,应该是自己看对了十之八九,可是……
    算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不一会儿功夫,慕容禾倒头就靠在马车的靠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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