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村民引路,我们来到了小黑的家。www.shuyaya.cc砂石土砖堆砌而的房屋,从砖口中透出了一丝淡黄光线。
我们站在木制的房门前,听着里面狗吠声一片,许久里面的人才缓缓打开了门缝,露出半个削骨般的头,“谁呀?”
“你好,我们是从xx公安局里来的。关于村中连续出现的失踪案,想询问你们一下。”
汪汪汪!一只大狗跑过来。里面的人立即把门关小,那只狗只能伸出个的鼻子恰在门缝之间,对着我们喷气。
里面的人弯腰把大狗抱了起来,摸摸它的狗头。四脚触底,大狗快速跑进了屋内。
“你们想问些什么?”那个人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入后,立即关上了门。
一走入里面,满屋子烧香的味道,呛得呼吸都觉得困难。我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在面前扇了扇。接着暗黄的油灯,还能看到云丝状烟在空中萦绕。
越柏年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小黑在吗?”
“他在,但是他不会出来的,到这里来吧。”那妇人头上缠着白布,步履蹒跚地扶着墙壁往院子里走去。
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面放着侍奉的佛像,插满了一炉子的香,有些已经烧尽了,还有一些才刚刚开始。
越柏年走到了外面,我也跟了过去。院子上空天色渐暗,满院的鸡鸭摇着胖胖的身子往墙角凑去。
经过院子到达主屋,还没走进去,那条大狗摇着尾巴从里面跑出来,一来直接往我身上跳。
这狗的力度真大,直接把我撞得后退了一步,它跳下了地面,又兴奋地往越柏年跑去。
这个淡定无比的冷面男,身姿矫捷地一个转身,比狗的速度还快。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肩上被施加了一个力度,直接挡在狗的面前。
汪汪汪!那只大狗咧着大嘴吐着舌头,尾巴摆啊摆,坐在地上看着我身后的男人。
我侧脸回头看了一眼越柏年,后面的男人绷紧了脸,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狗,那目光仿佛可以把它射杀一般。原来他怕狗的啊?
妇人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又看着那条缠人的狗,厉声叫道:“大黄!”
大黄狗回头看了一眼她,回头继续蹲坐在地上,像是等待我们的奖励一般,咧着嘴巴对着我们吠叫。
我弯腰伸手摸了一把它的狗头,大黄狗欢喜地舔着我的手掌,对我示好。
回归正题,我们坐在客厅之中,询问了一下小黑近期的事情。
从妇女口中得知,在张小贵溺水之后,小黑一直躲在房中,至今都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小贵是他一直好玩的朋友,每逢放假啊,都是小贵来这里找小黑去玩。连我家大黄都会跟着跑去玩。”妇女弯腰摸了一把守在脚旁的大黄狗,那狗眨着灵光的眼睛看着我们。
越柏年追问道:“溺水的那天,张小贵是一个人过来找他出去玩的吗?”
妇女思考了一下,“还有三个,石家的小孩叫石头还是什么,另一个胖胖的不怎么见着,哦还有一个女孩。听小黑说,小贵喜欢那女孩。”
“那看一下这照片确认一下。”
谈话结束后,我们到小黑的房中看望了小黑一眼。
阴暗的房中,一直瘦弱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处。房间只点了一盏油灯,摇曳的灯光下,能看到小男孩微微发颤的身躯。
唯一的好朋友溺水了,而作为目击证人的他,见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留下阴影。
我们慰问了几句,便离开了小黑的家。
夜色降临,梁警官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继续在他的家里居住。越柏年则把选择权交到我手中,前后思量,我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绝。
饭后,我洗过澡直接爬上床查看今日得到的资料。关于那段手臂,梁警官表示已经拿去与那五名失踪成员进行匹配。
谁会针对这五个小孩子?能引起他人报复的,应该是经常欺负他人的两兄弟豪仔与根仔。
就着这点,我本怀疑与小黑有关。小黑经常受到根仔两兄弟的欺负,家中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张小贵溺水的那天,石子、阿牛、珠珠以及小黑四个人都应该在场。
小贵的死对于小黑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但是借此把其余三人杀害,这不是一个理由吧?或者说,是小黑把小贵推到了水中,被其他三人见着了,所以要杀人灭口?而根仔两兄弟的死,是因为他们欺负了小黑?
等等,那兄弟当天也出了门,会不会一个凑巧他们都见着了,所以被杀害了?
有没有可能还需要核实一下小黑父母的活动时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尸体藏起来,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得到的吧。
咿呀~房门突然被打开,我倒吸一口凉气,坐直了身子。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我警惕性是以往的几十倍,尤其是处于封闭空间里。
越柏年刚洗完澡,身上还沾有水汽。他拉开窗帘坐在床上,看着放在我大腿上的记录本,“还在看?有什么发现?”
我把记录本合起来,交给他,“我觉得重点还是放在小黑身上吧,今天见着他面色发青样子,感觉他情况不大好。”
越柏年把本子放到床尾,悠闲地躺在被子上,“明天先去走访一下张小贵。”
“为什么你会抓着张小贵不放的呢?他已经溺水死了。”
“我觉得这个溺水不简单。”
“哪里不简单?”我回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今晚他居然还穿着那件可笑的小上衣?昨晚他不是很嫌弃来着。
“你还记得昨夜池塘边上的香灰吗?”
“嗯,然后呢?”
“你发现那里有坟墓吗?”
“啊?你……你想说什么?”我摩挲着双臂,只觉周身发寒。
越柏年突然睁开了眼睛,起身朝我探头过来,语气阴冷地说着,“实际上啊那里根本就没有坟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小贵的尸体还在池塘之中。”
我恐惧地缩到墙边,眼睛骨碌一转:那今天碰到的手臂,也可能是……天啊,为什么我会一股脑地把那手臂拿起来的?
越柏年阴冷着脸,鬼魅一般朝我迫近,声行并茂地说道:“知道吗?那些没有坟墓的灵魂啊,会缠绕在尸体上。要是谁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就会跑到你的身上,占据你的身体……”
“啊~”头一转眼睛一闭,我伸手就朝他的身体推去,“走开走开!”
呵呵~头顶上传来越柏年欢乐的笑声,我愤愤地瞪着他。明知他是故意的,但恐惧感仍旧不散。
“混蛋!离我远点。”我翻身侧对着他趟下。
“好,那我关灯了。”
越柏年那低沉的声音落下不久,啪一声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唯有窗外透着阴森的月色。
呼吸加剧,我明显感到自己心脏高频跳动着。我翻了个身子,看着床边那道黑影磨蹭了许久,才坐到床上来。
那黑影在我身侧躺下,我迟疑了许久,唇瓣发颤地说道:“越、越柏年?”
“嗯?”身侧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鼻音。
“那个,我们开灯好不好?”我扯着沙哑的声音喏喏地问道。
沉默……我等了许久,越柏年终于传来了回复,“不行!我不习惯。”
这个男人!我捏紧拳头,才忍住内心的冲动。说好的绅士呢?胡说的吧?
“要是害怕,顶多借你一只手。”越柏年伸出了手臂举在半空中,“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去了。”
我瘪了瘪嘴,借着朦胧的月色,准确无比地抱着他的手,“不用钱的,为什么不要?”
借此,我朝他靠近了一点,几乎整个人就窝在他的身侧。有个**在身旁,恐惧感也消失不少。
抱着他的手臂,感觉整个脑袋处于低位,极端的不难受。我又靠近他一点,把头枕在他的臂上,这样舒坦多了。
越柏年眨了眨眼看着上方,身体有些紧绷。不用开灯,都能感受到身侧的女人像个考拉一样缠着他的手臂。她知道这是他的手臂,为什么还侧身靠过来?靠过来就算了,某个部位就隔着一层薄纱直接贴上他的手?
“咳咳!”越柏年内心不安,抽了下手臂却不得,“季悦儿,你知道这是我的手吗?”
感觉他想撒手,我缠得更紧,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你干嘛喔?不要这么小气啦,等我睡着了先。”说完,我继续死皮赖脸得枕在他的手臂上。
无奈,越柏年闭目不再理会。
当夜,越柏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梦见自己坐在马背上,拿着皮鞭在草原上奔跑。
原本很欢乐的场景,场景一转,那条皮鞭就缠上了自己的脖颈。他伸手想要把皮鞭解下来,却怎样都解不开。
这样都算了,那匹马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间上下狂跳起来。更悲催的是,他的脚居然卡在马鞍上掉不下来。于是,很悲催的一幕出现了……
喝?越柏年猛得睁开了眼睛。天色有些泛白,自身仍旧躺在床上。原来是一场噩梦。
紧张的神经还没放松,一根葱白小手先一步圈上他的脖颈,越柏年脸色难看地盯着身侧熟睡的女人。这女人丝毫没有戒心,就这样侧身攀上他的身体,手脚并用。
说好只借手臂的呢,这会儿把自己也借出去了。越柏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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