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女警复仇记》第八十五章:傲娇的男人

    车子开雨幕之中穿梭而过,地上的积水随着快速转动的轮子滚动了一周,溅起了一道水障。www.shuyaya.cc雨水拍打着车窗,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身上早已脱下了那套戏服,换回了原来的装扮。
    望着外面漆黑的一片,气氛压抑着闷闷的,只有在黑暗中撕开一道裂缝,才能让这沉闷的一切恢复生机。
    “悦儿姐,你确定要让他……”全蛋一脸忧郁地看着我,转而又望着前面。他情绪起伏不定,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身为黑道的人总会以杀人灭口为他们行事的基本。
    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关于我不让全蛋枪杀周行,实则是因为周行有悔改的心,他的后半生也会被这件事牵绊,就让他的悔过来惩罚他吧。
    其次还有一点,就像周行说的,那种勾当虽然不合法,但这是那些女郎唯一的出路。他们只是犯了法而已,罪不至死。只是那些人犯了法就应受到惩罚!
    回到女郎区,已经是凌晨三点后。我本想让全蛋上石花笙的住所里冲洗一下,留下来小憩一会儿。但全蛋没等我开口就先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过得十分的漫长,我洗过了身子躺在床上,满屋子充盈着一阵阵霉气。这里常年没人居住,落灰那是自然,又加上三月份潮湿,四月初墙角已经长起了霉菌。
    回想起今夜发生的一切,周行报出了七个人,给我的复仇计划对象划上了连接符。有了对象,剩下的一切都好办了。人物名单都在全蛋的手上,应该在他离开之前,拿记录本看看才对。
    这夜睡得很不安,辗转难眠就算了,还梦回了十几年前。梦到自己拉着母亲的衣服,像是尾巴一样跟在母亲身后,与我们一同往前走的还有一些年轻的女郎。
    所有人脚步都停了下来,我好奇地从母亲身后探出了脑袋。灯光罩在我们的头顶,印象深刻的是那些警员身上的衣服。他们凶巴巴地说着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只是那些女郎都低下了头,眼角闪着一颗晶莹。
    嘀嘀嘀~时间还没到九点,手机就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睡眠。昨夜四点才躺下床,休息不到五个小时,双眼肿痛得睁开都是一个难题。
    我眯着眼睛摸到了手机,直接按了免提键。
    “季悦儿,给你十分钟立即出门到女郎区门口!”对方直接了当地说了一句,然后挂掉。
    what!我瞬间被他刺激清醒了过来,这个越柏年,除了出了案件还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的要找我?我简单地洗了一把脸,快速把洗漱工作完毕,换装然后出门。
    刚到女郎区街道旁,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天而降一般,从我身后飞驶过继而落在前方不远处。看着那辆熟悉的车辆,不用车主出来我也知道他是谁。
    我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顺手把安全带系好。不等对方出声, 我已经跳过了咨询什么事情的步骤,“哪里出了案子?”
    越柏年一边看着车后镜,正倒转着车的方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城西郊区xx镇,今早报的案件。死者是我们的同行……”
    嗯?他说什么?昨夜我“拷问”了一名警察,今日便死了一名警察?两者不会有关系吧?我的脑海里快速旋转起来,全送我回到这里之后,转而便离开了,他不会是去……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迫于求证,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就直接问出了声。
    “你不是现场法医吗?法医都没到场,还有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越柏年回了我一记白眼。
    这话到底有多愚钝,我这才发现。好咯,我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靠上了椅背上。如果真的是全蛋做的,我又该怎么办?不知道不知道……
    车子上了高速往目的地开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案发现场。走进这一片这破损不堪的楼层,我重回了昨夜的地方。
    依旧是昨夜的那个地点,一些警察正在屋檐下观察着什么。周围围了一圈的劳苦大众,他们私下议论纷纷。还有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妇女正哭天喊地,身旁一位女警正安慰着她。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全蛋这个急躁的家伙果真是憋不住,折回来枪杀了周行。可是有疑问的一点是,全蛋为了躲避追踪,原本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在他那里,偏偏用了四个小时。来回就要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里,难道周行一直趴在地上,等着全蛋来把他枪杀吗?这怎么有可能?
    我和越柏年走进了警戒线中,侦查小组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三人居然没有出此现,真是一个奇迹。正在考察的警员,身上穿的衣服与我们大不相同,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镇级,而我们是市级。
    “越警官,季警官~你们能够过来帮助我们,这真是我们的荣幸啊。”一个警员站起了身子来,对着我们伸出了手来,友好地与我们握手表示感谢。
    “我们要进行考察,现场不适宜太多的人在这里逗留,还请你们清一下场子。”越柏年走进警员堆里,我也跟着走过去。
    果真是周行!仍旧是昨夜他倒下的那个地方,尸身已经动过了,应是他们考察的时候翻来检查了一下。
    我蹲下了地面,看着侧身向着里面的尸体。他身下以及衣服都很干净,没有争斗的痕迹,也没有枪杀的痕迹。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外表的伤痕。
    越柏年向我递了一本一双白手套,我回看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没有说话接过来直接套在了手上。
    其他的警员已经被他的领头安排清场,并对知情人开展问话。这片警戒线里面的区域已经只剩下我和越柏年,还有地上那名死者。
    “有什么发现?”越柏年看着愣住的我,转而他走到了死者一旁,套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黑色雨伞。
    雨伞上还残留这水珠,这一片的地下水工作马马虎虎,街道上都是一滩滩的小水潭。
    “很显然昨夜这里下了大雨。”我站起身子,口气轻松地对着绷着脸的男人说道。
    “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越柏年收回了视线,转而落在死者身上。
    “他是昨夜凌晨时分死亡的,身上没有伤痕……”我淡淡地分析道,只要不是全蛋干的那就没有任何顾忌了。我敢保证他的死与全蛋无关,那个时候我们刚好要离开。不对,那他是怎么死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求证一般地看着越柏年,“你说,被吓死的概率要多大?”
    越柏年一本正经地答道:“我还被吓死过,我不知道。”他走进了我的身旁,蹲下了身子,食指与大拇指相互摩挲着,沉思起来。
    昨夜……我开始回想昨天夜里的事情,倾盆大雨,周行的下跪忏悔,全蛋最后拔枪,我去挡住他。转而就看见他倒在了地上,那个时候……
    笛笛!一辆警车冲着我们按起了喇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由一抖。警车里的人探出了脑袋,冲着我们说道:“越警官,季警官,我们先回警局里先吧。然后再慢慢讨论这单案情?”
    越柏年直接拒绝,“不用了!你们有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就可以。”
    几个警员过来收拾了尸体搬上了警车,越柏年也没有阻止他们,任由他们把尸体带走。
    “我们怎么做?”我看着双手束起的越柏年,尸首都不再了,我们还能怎么调查?目击证人,知情人什么的,都不经我们的手。这案子全权都在他们的手里,叫我们过来是干什么的,打酱油不成?
    “没了他们,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过来,动手做起来。”越柏年冲着我打了一个响指,似乎很久没见他如此傲娇过了。自从见到林宇卿林局长开始。
    我跟着他在这里走动,漫无目的地穿过水潭走过这一路的小街小巷。我不满地冲着前面走得正兴奋的男人说道:“我们去哪儿?”
    “不是没有任何端倪吗?”越柏年淡淡地复了一句,转头看着已经落后了好几步的我。
    他在等待?我丧气地跟了上去,“然后呢?”
    “我们就在这里寻找端倪。”
    “可是我们不应去了解一下这个警员叫什么,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仇人之类什么的吗?漫无目的地怎么找端倪?”
    越柏年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漫无目的,所以才在这里寻找。”说完,他依旧往前走去。
    我白眼一翻,这两者有逻辑关系吗?怎么觉得他在跟我玩文字说明?
    兜转了一圈,我们都在走走停停。停下来的时候,我问他发现了什么,他只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怎么也会说上一两句,谁知他转身就接着继续走下去。
    又转了几圈,我就是一个跟班,没有任何方向地跟着前面的人在转圈。一圈又一圈,对方的耐性特别好,就等着我要爆发。
    回到了最初的位置,我干脆坐在屋檐底下的阶梯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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