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开心?”越柏年走了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上。他的动作如此从容而优雅,但是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来着。
“没呢,今天好累啊,我们可以早点回去吗?”信封已不动声色地被我塞进了我的挎包里,我抬起头佯装疲惫地看着他。
这件事我要回去跟石花笙说一下,让她助我一臂之力。
越柏年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笑意,“刚才还这么兴奋,现在就累了?”
“我不管,我好累了。”
“那走吧!”
越柏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嘟着嘴巴回瞪了他一眼。
回到了住所,我洗完澡就回卧室里趟着了,连晚饭也省了。
“小笙,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直接给石花笙拨打了电话。
“暂时回不来,有事?”
“我可以进入警员档案室了,明天我就会去那里拿名单。名单上的不一定都是那些人,所以我想让你们回来帮我。”
“好!明天我就让全蛋回去,他回去了自然会联系你的。你先把名单弄到手里吧。”
“嗯!”
“悦儿~如果你想除掉他们,就让全蛋动手,你不要涉足进去,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抱着补丁熊侧躺在床上,了然没了睡意。
次日。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我早早起床,先是把早餐做好,又打扫了房子,帮胖嘟洗了个白。倒完猫粮,那个睡虫越柏年终于起床了。与往昔一样,他靠在厨房门口,侧头用朦胧的眼神看着我。
“起来了?快吃早餐,我们今天早点去警局吧。”我把猫粮塞回橱窗里,走出去就坐在了餐桌上。
“今天怎么想到要早到?”越柏年入桌,看着已经开动地我,双手搭在桌边,还没有开动的准备。
灵机一动,我举起汤匙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越柏年淡淡地复了一句,“早起的警察有案办!”
声音一下,我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案子来了?”
嗯!越柏年随意地哼了一个音符,他对案子早是见惯不惯,镇定而从容。
吃过早餐,我在车上看的案子。因为案子紧要,我们没有回警局就前往了目的地。
死者死亡地点是郊外山林。报案人是山脚一户商铺铺主,报案时间是今早七点。
这户农夫早起从山脚往山腰的公路走,想碰上一辆去城市里的车,他要赶早去城里进货。
昨夜下过了一场大雨土地湿滑,上山的路瞬间被冲开。往山腰走时,弯弯转转却发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翻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死人。于是他连忙到警局里报了案。
到了案发现场,侦查组的其他人员已经到达,有几个警察帮忙处理现场。以往都没有他们的身影,今天他们怎么就出现了呢?
“头~”越柏年已到场,在讨论的三人纷纷走过来。
“有什么发现?”越柏年与他们讨论着案情的细节,身为法医的我当然是查看死者情况。
这具尸体倒是挺干净,恰逢昨夜一场细雨,死者身上还是湿的,沾着泥土。他应是被人从山腰推了下来,一路滚下来,侧身靠在了树木低下。
我戴上了手套弯腰半蹲在他的身旁,这个人的面孔有点熟悉,隐约在哪里见过。他的衣着打扮很简朴,应该处于低级劳动阶级。
初步验证,此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点间,没有锐器伤害,仅有脖颈间有一条细线,死亡原因窒息身亡。
“悦儿,发现了什么?”越柏年走到我的身旁,看着我在记录,“先回去确定死者的身份,再对此进行深入调查。”
回到警局,从人口登记系统,确定了死者的身份,这人竟然是我们纷争案子中的人物——旅游开发的钉子户,果农朱大。
这个身份一确定,侦查小组办公室里立即陷入了沉默。协商不成就杀人?我们相对而视,如果里面的因果正是如此,侦查里每个人都是罪人。
“你们在干什么?”越柏年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冷眼看着沉默的我们,“人物已经确定,怎么不动身去查找其中的真相?”
李旭天低着头支支吾吾开声道:“头~那单案子……我还没有处理,你说会不会是……”
越柏年厉声道:“如果想要知道是与不是,就要动身去寻找答案,而不是在这里猜想!”
舒敬生走过去往李旭天的肩膀上拍了拍,李旭天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越柏年开始吩咐他们办事,“小李,你去朱大妻子那边询问一下情况。敬生你跟小范分工一下,谁去果林地,谁去郊外,再深一步调查一下。”
“我呢我呢?”我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你觉得你能去哪里?”越柏年眉头一挑,似乎答案已经摆明的了。
我泄气地道:“好吧,我去戴之斐那里拿尸检。”
“现在就行动!”
声音一下,我们各自领命。
已经很久没去戴之斐那里了吧,太久太久了,我都忘记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听说法医学的单筱玫已经成为了他的助手,上一次住院,她还来医院看了我一回。
我换上了手术服,往验尸室里走去。还没走进房间里,就听到一道的撒娇女声响起,“戴大,我们做解剖吗?”
走进一看,戴之斐正摇头绕开纠缠不休的女人走到一边,“不用!”
单筱玫拿着本子跟了上去,“那我们可以申请新的尸体了吗?”
戴之斐正对尸体进行翻转,“医院里的完整尸体也有限,能申请回来的没有什么价值。”
单筱玫低头看着本子,语气有点低落,“那解剖室还有什么用?”
戴之斐动作一滞,看着她道:“丫头,会有机会的。”
我敲了敲门,“戴法医,筱玫~”
“悦儿来了?你是来拿尸检报告的吗?”单筱玫走过来,把本子递给了我。
“嗯,头让我来的。”
一阵家常后,话题落到尸检上。
“由我判断,这凶手并非一个人,应该不低于三人。死者生前受过皮肉伤,身体多处有淤青迹象。窒息身亡,你应该判断得出。他脖子上的线条深浅判断其硬度,我个人认为是衣服上的麻线。”
戴之斐说着,我把它记录在尸检报告上。
回到警局,我去了越柏年的办公室,将尸检报告递上。此时他正在处理其他三人实时传来的信息。
死者朱大的家庭信息:
朱大老家在一个小村庄里。他买下果林时,老母亲守在老家不肯搬来与他同住。他的妻子便在老家照顾母亲,也把儿子带在身旁照顾。朱大生前最后一次与家里人打电话是在一个星期前。他向家里隐瞒了果林的事情。朱大生前,在老家并没有与人结怨,在家里对老母亲千依百顺。他的妻子是村里的人,同样是有规有矩的妇人。
以上是李旭天收集回来的信息。
果林园地的情况:
朱大三天前签下了林地征收的条款,土地补偿费是以最高的补偿金额补发的。现在的果林已经被旅游开发商清理,朱大居住的木房子遭到摧毁,已经没有任何可调查的价值。
以上是舒敬生现场采集的资料。
郊外山林的考察:
警犬的追踪调查,无果。
以上是范杜良的反映。
越柏年静静地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淡淡地说:“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跟死者的家庭也没有关系。唯一一个疑问就是,死者卖了自己的果林。”
越柏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的话不置否可,接着又问了一句,“你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嗯……要做的是什么?
我试探地答,“对果林买卖的事进行深一步调查?”
越柏年站了起来,把椅背的外套往肩上一搭,悠悠开口道:“这件事交给他们吧。我们去交通录像那里看看,先要找到他离开果林究竟去了哪儿?”
去了录像室里提取三天前的交通视频。视频里反映,三天前的夜晚,朱大从果地方向开了一辆三轮车去到了一个住宅区。
调取视频可以找到他进了哪一房子,我们在此处做了标志。过了半个小时,他从里面出来,还有另一个男人跟着走出,接着朱大递了什么东西给那名男人。
离开的时候,朱大是去了公交站牌里等车。这意味着他的三轮车已经被“安置”妥当了。
在次日的视频里找到了走到公交站牌下候车的朱大,这个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就是死亡时候所穿着的衣服。
他还带着一个大行李包,这个大行李包目前还没有落入警方手中,已经不知去向。
他从果地附近的公交站去到了火车站,录像表明,他并没有坐火车,而是在火车站前的长途汽车里寻找。
一个男子走上去跟他说了什么,两人说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最后朱大跟着男子上了一辆无牌面包车。
我与越柏年对望了一下,立即会了对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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