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开局就要苟》第19章 起源

    罗浩自从来到这个满是丧尸的世界之后，心态就一直在‘苟’和‘莽’之间来回切换。
    倒不是罗浩这个人本质上就很善变，而是因势利导，条件有利他就上，条件于自己不利当然要苟。
    可惜，从一开局就是荒郊野外，什么有用的信息和资源都没收集到。
    突然和逃出城的幸存者、感染者狭路相逢，也让罗浩不得不‘恶向胆边生’，做出了违背‘理性’的反常行为。
    从那次手刃丧尸之后，罗浩的好战基因似乎被唤醒。
    就像小时候拿竹条抽路边的野花一般，开始可能会觉得有些无聊，但越是投入就越是兴奋，越抽越是过瘾。
    “hi，罗，你没事吧？”
    那边和营地上尉简单交流过的格里，这个时候终于有闲心关注一下自己的‘队友’。
    特别是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小兄弟罗浩，关注名单上永远都是他在最前面。
    而默默站在角落，用这种‘狭窄空间’保持和周围陌生人、环境的安全距离做法，显然才比较符合罗浩真正的为人性格。
    “呼，没事，只是有点可惜，好好的法斯贝博士就这样死在了飞机上，他可是我们这次调查行动的核心人物。”
    额...，
    其实法斯贝的死，也不能说是一点价值和警示意义都没有？
    起码，他和格里在飞机上说过的那些话，最后影响到了格里改变人类和丧尸之间格局的关键。
    病毒最可怕的地方，也许就是它最明显的缺陷！
    丧尸病毒因为要满足快速传染，以及快速致死的特性，
    所以，给人格外恐怖且措手不及的‘丧尸病毒’，也就不小心符合了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规律。
    被丧尸病毒感染的目标，在死亡之前体质越强，那么感染之后身体提升的强度就越高，包括且不限于速度、爆发力、听力、嗅觉等等！
    而本就病入膏肓以及得了不治之症，或者老弱病残人群，反而因为‘劣质生命’的表现，会遭到丧尸病毒的嫌弃和无视。
    因为这样的目标人群，一旦感染丧尸病毒，反而不利于丧尸病毒的传播，以及‘丧尸病毒’的自我进化本能。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格里通过前后几次的留意观察，以及徘徊在他脑海中有关法斯贝博士的‘病毒论’，终于让他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丧尸病毒不会攻击感染‘致死病毒’的传染病人。
    而人类因为攻克了某些‘致死病毒’，掌握了重新治愈的‘病毒疫苗’，所以在丧尸病毒看来不在攻击范围之内的‘劣质生命’，反而给了全体人类得以喘息的生存关键。
    “放心吧，我们会继续法斯贝的遗愿，只要调查小队还在，就一定能搞清楚丧尸病毒的来源，还有应对它的有效手段！”
    “嗯，我知道。现在已经到了韩弗里斯基地，我们是不是该展开正式调查了？”
    罗浩之所以这样问，当然不是因为先知先觉的‘上帝视角’。
    而是在飞机上，格里就已经和他们简单说明了此行的目的，有关‘丧尸病毒’的报告，就是从这处棒子国的军事基地最先提及的。
    “我已经和上尉确认过了，11天前他们有关‘丧尸’的备忘录，正是他们发出的电子邮件。”
    ...
    咳咳，
    满是烧焦的尸骸，以及他们生前使用过的物品，此时却看不清他们原本的模样和用途了。
    墙壁被烧得黢黑，而房间地面上也堆积了厚厚一层骨灰、废渣，空气中更是散发着一股挥散不去的焦臭味，以及莫名的阴森恐怖味道。
    “这房间里有15或者16个人，我记不太清了，自从丧尸病毒开始攻击人的那一刻，大家都不想以身犯险走进这里半步。所以这里你们看到的，就是最开始的病毒爆发现场！”
    还没有被火焰彻底融化的解剖台，以及被烧得只剩一个大概形状的金属结构‘病床’，
    还有或躺或坐的人形骨骸，直接和火灾现场紧密结合在了一起。
    咯吱，咯吱，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守卫，但他们在试图...额，把这个男人拷在床上的时候，全部都被他不小心咬到了！”
    明明有一群武装士兵在身后警戒护卫，可是带头走进房间的大胡子上尉，依旧枪不离手，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关于这一点，格里或许心中还稍有疑惑。
    但是罗浩，却默默站在了人群最后面，他只是借助缝隙把目光投向了房间里面，身体则很是老实的选择了绝不踏足半步。
    因为，那个被手铐锁在床上的‘零号感染者’虽然死了，可地上满是焦黑的尸体当中，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有一个还活着。
    额..，艹，还真有一个尸体的手指在动！
    “我们上校说他是第一个感染者，至于情报是否准确，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们消灭了营地里的感染者，应该不可能会有病毒传播出去？现在的情况却是，整个棒子国都已经沦陷，而大洋彼岸的其他地方，照样也有病毒肆虐！”
    额...，
    “上校？他人呢？”
    “呵，很不巧，零号病人攻击守卫的时候，我们的上校正好就在这个房间。呃，对，就是这个！”
    也许是上校的为人实在不咋地，也可能是作威作福享受够了特殊待遇，所以才无视了手下大头兵的想法和情绪。
    总之，现在的‘上校’，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焦黑的骨架，摆在这里却无人收敛尸体，足够说明他生前不招人喜欢的程度。
    “上尉，这个被拷着的人，死之前有说是被谁或者什么东西咬了他吗？”
    格里作为调查员的本职工作，再加上病毒学家法斯贝已然死去，
    自然而然，站在这里询问有关细节的人，只有格里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唉，他是我们基地的医生，当时刚从营地外面回来，他被派去确认一周前擅离岗位的士兵死因。附近村庄的居民发现了士兵，当时他口吐白沫，身体渗出黑色的油脂，还一直想咬他们，攻击性极强，村民最后合力射杀了他，并且把他绑起来丢到了谷仓里...。”
    后面的事，不用神情落寞的上尉继续娓娓道来，
    罗浩已经开始回想起脑海中有关电影剧情的细节。
    这个韩弗里斯基地，确实是最早上报‘丧尸病毒’的官方组织，而‘零号病人’绝不是被烤在床上的军医，应该是那个擅离岗位死亡的士兵才对。
    “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反正医生回来之后就开始攻击他的病人，我们不得不将他们控制住，然后集中到了这个房间进行统一处理！”
    “等等，那个一开始死亡的士兵，他是哪里人？”
    “不知道！”
    “那他曾经都接触过哪些人？”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不管格里多么迫切的想要理清这其中的起因和联系，
    但是大胡子上尉，显然并不是一开始就参与这起事件的关键人物，能给到格里的信息也极为有限。
    “可是，基地里面应该有档案和记录吧？”
    “sorry，你说的都在这个房间里了，你可以自己四处看看，或许能找到只言片语！”
    额...，
    还找个毛线，全部都烧成灰了，大胡子上尉明显是开始有些不耐烦，可能是触景生情想起了那些被感染的战友，所以在拿话怼格里！
    “病毒可能源自任何地方，真可惜，你大老远飞过来找线索，结果我们这里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或许是察觉到了格里脸上的心事重重，末日危机之下，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大胡子上尉收起了自己那些不好的情绪，语气平和的补充了一句。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应对这次危机的吗？”
    “哦，一开始我们也预料不及，好在大家齐心协力并没有落荒而逃。所以耗费了一堆弹药之后，我们守住了营地！”
    啪嗒，啪嗒，
    一只脚明显行动不便的士兵，此时满脸庆幸的加入了格里的问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跛脚的吗？”
    “不，我这个人一向运气很背...，”
    “哈，这白痴当时就站在这里，周围起码有七八个感染者在咬人，可能是场面太过混乱，所以他们没空理会这个家伙，反而是其他人却被咬得面目全非！”
    说起跛脚士兵的‘奇迹生还’，连大胡子上尉都明显兴致昂扬起来了。
    可能，比较迷信‘运气’一说的军人当中，对于身边能逃过死神镰刀的人，都有着别样的盲目崇拜和特殊信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