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噼里啪啦砸在屋檐砸在地表,又密又响,次日天空放晴,太阳又灿烂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除了地面留下了水洼,证明大雨曾经来过。
小赵在村六号出口已经完成了三次报到了,第三次去的时候在下午六点,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倒是路过那座诡异的红砖外墙的屋子时,头埋进帽子里的小赵适时听到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谁知道里面又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人,第一次路过时,第一印象是对陌生人不友善的人,现在第三次路过,别人采取开始回避姿态了,竟然又疑似转变态度,呵呵哒。总之,路程很短,小赵竟然是第一个到达出口岗位置的,排队的铁栏杆尾端入口没有人蹲守,只有一个在停电动车的男子。小赵进入通道直向工作人员,然后工作人员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坐在对侧值守穿着军大衣的大爷喊着:“等会儿等会儿”,小赵就杵在窗口一侧,这时她身后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排队了。原来按照安排这个时间段是工作人员吃饭的时间。不消一会儿,小赵就做完了检查,然后就那么走了,没有再见到任何疑似穿制服的疑似身影可以验证那天那个人的身份,如果硬要说有,那也是来时路上与她照面的一个大爷,黑色微敞的衣服,但那身姿那气势又实在不像。然后,大概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傍晚七点钟,小赵又得向后街的三岔路口开拔,那里是她对“小市场”这个地点的理解,结果一到那,根本没见到做检测的人员,小赵记得还有个四号口的,于是她选择了她没有去过的,很多戴口罩的人出入的往东的那条路,她觉得可以碰碰运气。就在她走到路尽头,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街边有个摊位在卖小吃,就走上前去点了份鸡蛋灌饼,顺便问了摊主一下做检测在什么地方,结果摊主率性一指:“就在那里啊,在前面一点验身份证。”小赵恍然:“原来就在这啊,太暗了我都没看见。”摊主倒也爽快:“要不你先去做了检测。”小赵应承:“好的,我等下就过来”。摊主顺便问她要不要放辣椒。“放点吧。”小赵说着就往前面不远处的岗亭走去,然后被旁边又一个大爷指引到另一个岗亭交身份证,是的,原来一直是两个岗亭捆绑运作的机制。做完检测小赵再去取她的饼,一问老板才知道这里是一号口,小赵又是一阵恍然。后来还有人开车来做检查的,车停在岗亭不远处几乎占据了整个路口。鸡蛋灌饼8块钱,小赵暗呼有点贵,扫了码,小赵拿了她的饼往回走,夜里的温度下降,脑袋埋在帽子的小赵一吸一呼的气体扑在眼镜上面瞬间就冷凝成雾,挡住了本就狭窄的视线,小赵只得不时就取下眼镜擦一擦方能正常看路。
想着平价菜店,导致三岔口摊在路面的菜没有考虑,结果那家店这么早就关门了。到了一家蔬菜水果店,结果鸡蛋没有生菜也没有,老板说没有的时候,用的一种小赵不太熟悉的外地口音,很有特色,小赵觉得一定在某部乡土电影里听过,就是不知道是哪的方言。要啥啥没有,老板说来点水果吧,小赵笑笑:“下次再光顾好了。”老板:“慢走。”
小赵再次路过转角那家生鲜店,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避没有进去了。她的收获还是有的,就是一号口“昂贵”的鸡蛋灌饼。事后小赵再看收款人账号名称,没有名称,只有口号“唯有拼搏,方能致远”,口号前带个大写英文字母A。联想到小赵近日网路上的种种,整个感觉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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