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突然骚动,人群被急促的马蹄声惊开。
只见四十人的骑兵队,高举绣着三族赤乌徽标的旗帜,急速前行。
这四十匹马,如同军士,快慢一致,整齐划一,深具美感,马上骑士,穿着紫衣紫袍,腰悬长剑,背挂长弓羽箭,手举长旗,一看便是精悍的队伍。
众人惊叹不已,真是气势豪壮啊!
街上众人纷纷避开,过会儿,更长的队伍慢慢驶来。
队伍前面众人,鲜衣怒马,服饰豪奢;后面是辆宽大的马车,马车极其奢华,黑色油亮的车架,红色华盖点缀着金色丝线,绣着精美的赤乌图纹。
拉车的四匹骏马异常高大,专与这马车相配。
李乂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李乂一时间没有想出适合的词来形容。
“真是嚣张。”张公辅羡慕的言道。
“嚣张,当真是嚣张!”李乂叹道。
车队轰然驶过,加快冲过这条大街,被这森然的气势所震慑,整个大街一片悄然,所有的人都驻足观看这盛景,很多人眼中带着深深的震惊和羡慕。
突然,一名淘气的男孩追逐掉落的皮球,冲上了大街。
大君车队正轰然而过,母亲见到孩童处在危险中,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见到母亲追了过来,孩童觉得有趣,乱跑起来,场面更混乱了。
赶车的御夫没想到孩童突然冲到了马前,只能紧急勒马。
拉车的都是高大骏马,猛然缰绳被勒紧,顿时狂怒的前蹄腾空。
人嘶马叫,特别是骏马扬蹄,孩童这次被真的吓傻了。
母亲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将孩童抱起来,可是没法躲过纷纷扬扬的马蹄,被绊倒在地,见到碗口大的马蹄就要落下,人群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惊呼声。
突然,急速冲来一条黑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黑影就到了大街中。
李乂将母子二人从马蹄下拖了出来,可把自己置于巨大的危险中。
眼见纷乱的马蹄将要踏上,人群又发出了惊呼声,上千斤的骏马踩踏下来,将要到来的血肉横飞的场面,有些人甚至不忍直视,吓得赶紧闭眼。
当众人睁开眼睛,发现骏马已被拍倒在地。
拉车的骏马倒地,巨大的惯性让马车依然奔驰,失去了平衡。
眼看着马车就要倾倒在地,李乂奔到马车前,将狂奔的骏马死死拉住。
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人群中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浪。
车帘从里面被掀开,走出来高大英俊的青年。
这名青年正是东元大君师宜阳,未来的东元王!
大君刚刚镇定了情绪,脸上还残留些慌乱之色,不过很快的掩饰过去了,他眉头稍蹙,有些厌烦的看着周围的民众,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表情。
等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环顾四周,宛如和风。
随从中官用尖亢的声音高喊道:“众人拜见君上……”
人群跪拜下去,都俯身低首,因为按照规定,没有大君的指令,随意的观摩大君是被处罚的,大君是未来的王上,不是任人观摩的猴子。
大君步履沉稳的从车上走下,此时,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情。
示意众人平身,面对惊惧的浑身发抖的母子,大君示意起身,将孩童抱了起来,沉稳有力的声音言道:“差点伤了你,本君在此表示歉意。”
在众人惊愕声中,大君命人取来金条,执意让妇人收下。
大君亲昵而又不失风度的爱抚孩童还在流泪的小脸蛋,逗他笑起来。
母亲感动的热泪盈眶,不顾一切的在磕头叩拜。
众人见大君如此仁爱,都不自觉地叩首膜拜,大君很满足自己的表现,心中暗暗有些得意,似乎能摆脱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师茍胜的阴影。
看着恭敬跪拜的李乂,大君和善的问道:“壮士高姓大名?”
唯恐听不懂,中官趾高气昂的上前高声道:“大君有问,壮士的名字是什么?”
李乂昂首挺胸的言道:“小民李乂!”
“李乂!”大君重复着两个名字,满意的轻轻点头,当街高声言道:“李乂乃我东元壮士,舍己救人,高节义举,此等拳拳之心,可为东元表率,有功必赏,本君决定,为国擢才,将此人招入身边,为国效力,特封为亲翊卫队率。”
人群中有个身影在望着自己,大君挂着笑容,却忍不住有些不快。
威严的目光掠过人群,停留在此人身上。看到那张讨喜的脸蛋,大君忍不住露出笑容,亲切地冲着地上跪拜的宫无忌招呼道:“无忌,是你啊!过来。”
见到大君认出自己,宫无忌脸上露出了神采,赶紧叩首,“华君德厚天地,利泽四海,仁智通明,爱赐百姓,真是仁德的华君!”
说到这里,宫无忌振臂高呼道:“华君仁爱,华君仁爱……”,
跪拜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高呼,“华君仁爱,华君仁爱……”
大君双手虚压,示意人群安静,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不容置喙的言道:“随本君去趟宫中,本君有事相问。”
见到大君如此赏识,宫无忌受宠若惊,赶紧到了大君身后,对大君有些讨好的轻声言道:“大君,小县主缇仙也在,要不要同回宫中。”
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王恭,大君露出会心的笑容,分开人群,上前对王恭言道:“缇仙,父王找你十多日了,已是心急如焚,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王恭知道是躲不了,恨恨的看了眼宫无忌。
在围观众人的欢呼声,大君带着缇仙等人,重新登上了华美的马车。
等上了马车,大君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频频对众人点头。
等车队消失在人群后,车内的大君笑容马上收敛,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内心十分不满,语气严厉的问道:“今日是谁随行护驾的?”
中官掩饰不住幸灾乐祸,赶紧回复,“君上,今日是公良左车负责的。”
大君十分不满,“若有刺客,本君怕是死了两回了,本君有功必赏,可有罪也必罚!”看着车前的公良左车,想到他也算是公良家的人,而公良家也是巫马家的附属家族,从轻发落算了,“将公良左车从百人将降为队率,罚金十斤!”
坐在大君身边的绛仙恢复了女儿身,对大君的不满的言道:“哥,这事都怪你,大街这么挤,你非要此时出来巡游,能不添堵吗?”
大君没有理会缇仙,生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缇仙没好气的言道:“因为我?这也能栽赃到我这里?”
大君气愤道:“我这是着急去枢密院,你知道,你私自从中都跑出来,闯了多大的祸,若你有意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搞不好,皇领东元能打起来。”
缇仙嗤笑道:“夸大其词,哪有这么紧张,我怎么没见到找我的人。”
大君气的脸色发青,“你没觉察到,那是外松内紧,杜枢密使已让内卫全部出动了,连皇领也是,枢密院铁牢关满了嫌犯,再见不到你,怕要大开杀戒了。”
在窗外骑马跟随的宫无忌附和道:“君上说的对,郡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事关两国邦交的,你现在出现还好,若再不出现,君上说的可不是戏言。”
见到随行的李乂貌似书生,好奇问道:“和你同行的这位是何方神圣,好俊的功夫,竟能拍倒拉车的骏马,救将要倾覆的铜马车,这是力拔千钧的壮士啊!”
缇仙口气有些不满,“哥,这位的名字叫李乂,人家是文武双全,绝对是神武啊!我这来的路上,李乂救了我好几次那,这些事情,回头和你细说。”
跟随的中官笑道:“神武?郡主,只有人主才能说神武那。”
盯着满脸笑容的中观,缇仙不满的言道:“要你多嘴,我乐意。”
大君知道妹妹的脾气,笑道:“不用去枢密院了,回宫吧,父王见了你,不知道多高兴那,这些日子,父王每日都挂念你,快把杜枢密使给逼疯了。”
说着话时,缇仙开始发冷,大君关切道:“这是着了风寒,回家看看吧!”
昭福宫中,仓承晔正给缇仙号脉。
国王和王后,还有缇仙生母冉方舟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结果。
毫无征兆的,缇仙的浑身发冷,两天两夜,缇仙无法安然入眠。
当寒毒入侵时,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如坠冰窖,不管盖上多少棉被,依然瑟瑟发抖,这种症状让宫中大夫很是束手无策,这然王上雷霆大怒。
已有好几个大夫因为不能拿出有效的办法挨了板子,逐出王都。
不得已,派出宫人,昼夜兼程,将仓公从元镇请了回来。
仓公切脉后,无奈的言道:“王上,令嫒脉象紊乱,只能觉察出是寒气入体,可她这个年纪正是火力健旺,应该不是这个症状,若是寒毒侵体,也没看出令嫒有中毒症状,只是觉得是寒症发作,王上,小郡主的病,恕小人无能。”
知道以仓公之能,尚且无法,国王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知道妹妹伤重,师茍胜大怒,向前跪拜道:“父王,若是缇仙有什么不测,儿臣请求带兵,前去昆嵛山,将这些为非作歹的道士们一网打尽。”
大君师宜阳也赶紧言道:“父王,这些道士的确是无法无天。”
国王脸色阴寒,考虑如何对付昆嵛山。正在此时,中官令翟元一趋步前来,悄声言道:“王上,大公教掌教长真子和清净散人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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