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一边走一边说“人身上有三把火,第一把火在咱们的头顶上,另外两把在左右肩膀。平时我们在人多的地方,无论怎么拍对方肩膀都没关系。但是啊,在山里面就不一样了哦。”
林昆又摆起了昨天晚上讲鬼故事的姿态“这山里面阴气重,而且脏东西特别多。咱们在山里面走路的时候,如果拍对方的肩膀,很容易会把其中的一团火给拍灭。”
“还有什么”向来喜欢猎奇、追求刺激的高婉妮特意又问。
“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点,那就是不能连名带姓地喊一个人的全名,我们如果相互称呼的话,要叫对方的绰号,或是小名最好。”
说话间,大家已经来到了一个半山腰上,这里的地势相对要平缓一些。
大家在休息的时候,林昆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张小凡四个则已经坐在了石头上。
林昆站在他们前面,故作神秘地说“这山里面啊,有许多魑chi魅魍ang魉iang。如果咱们在走路的时候,突然有人伸手拍你的肩膀,并且喊你的全名,吼吼”
“这个时候啊,大家一定要注意了,千万千万不要答应,更不要回头,因为你只要一回头”
就在林昆说这句话的一瞬间,突然有一只手拍在了林昆的肩膀上
这一瞬间,林昆突然两眼瞪大,两只脚笔直直地立着,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
他们总共就五个人。
现在张小凡四个全部都坐在他面前。
眼下,四个人都非常默契地瞪大双眼,那眼神、那表情,就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小伙子,站在这里干啥呢”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林昆没有开口,更不敢说话。
“你咋不说话,哑巴了”
林昆还是不敢应答。
虽然这个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并不阴森,但林昆还是连忙迈出脚,一步一步地朝前蹭过去。
老人的手松开林昆的肩膀时,林昆就如同兔子一样迅速窜到了张小凡身边。
等林昆转过身来才发现,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个老人身上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衣服,衣服上打了很多个补丁。
他脚上穿着一双有些破的靴子,双手负在后背,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小凡几个人。
“哟,这是孙老三家的闺女吗这么些时日没见,长得又俊了些。”
孙若溪和孙二牛,忙站起身走到老人面前。
在三个人的攀谈过程当中,张小凡他们也得知,这个老人是孙若溪和孙二牛兄妹爷爷辈的人物。
跟孙若溪父亲有些不太一样的是,这个老人不仅仅是护林员,同时也是种植这一片森林的人
很快,老人就带着张小凡一行人,来到了他居住的一间小木屋。
老人的身体看上去已经有些佝偻,但是他走路的速度不慢。
根据老人所说,张小凡现在几个人所走的这条小路,就是他们几个兄弟,当年用双脚踏出来的。
这间小木屋就建造在一块大石头的旁边,屋子里边的陈设非常简单。
很难想象,一个老人是如何在这里生活40多年
来到小木屋前,张小凡几个坐了下来,老人把靴子脱下来的时候,张小凡发现老人的后脚跟裂开的形状,就像是一块干涸了几十年的土地
老人后脚跟皲裂得非常厉害,有些缝隙当中是没有肉的
老人见张小凡一直盯着他的后脚跟,不由得笑着说话“我们几兄弟当年来这里植树的时候,这一带都是石头。”
“那个时候啊,条件比较艰苦,大家怕鞋子被那些石头磨坏,就干脆光着脚走路,这走着走着,后脚跟很容易被磨破。”
老人的言语很直白,也很简单,他一开口,张小凡几个人就静下心来在一边认真地听。
“这脚皮磨破了,还是小事儿,可里面的肉,有些时候烂了就比较麻烦了。”
“所以我们就把土豆给煮熟,然后把煮熟的土豆填到缝里,再用针缝起来,这样就可以继续走了。”
全场一片安静。
只有风吹动着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响。
高婉妮这时候特意问“老伯,你们为什么要种树啊这荒郊野岭的,树种得再多,也没人给你勋章,更没有钱赚,白白辛苦呢。”
听到高婉妮这句话,老人笑了。
他笑起来的皱纹非常深,同时那一张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的脸庞,也显得特别的粗糙和苍老。
但是,老人的眼睛却非常明亮,透着光。
一份非常坚定的光芒
老人没有说出他们种树的原因,他只是说“老话说,前人种树后人纳凉,我们兄弟几个都没啥牵挂,你看看边上这些树,那都是我们家的娃呀。”
老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里面已经盈满了泪水。
有些事他做了不需要别人的承认,更不需要别人的夸奖。
几十年如一日的艰辛劳作,无怨无悔地付出,全凭心中的这一份坚定,以及那无可取代的信念。
这时,孙若溪就从兜里取出了石头,递给老人。
老人抓过石头仔细地看了看,之后他站起身,朝着前方不远处手工制作的土灶走过去。
很快,老人就从土灶旁边捡起了两块石头,他拿到孙若溪跟前,递给她看“早些年,咱们这里山体崩塌过,这些打火石,就是从山里面流出来的。”
张小凡一下子就听到了关键点,连忙询问“老伯,您知道那山体崩塌的具体地方吗”
“嗯,反正天还早,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老人做事情很利索,他直接就站起身,带着张小凡他们几个,沿着一条同样是人脚踏出来的小路,在茂密的林子里前行。
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经过转弯处,张小凡发现前方有一小片树木被砍伐得只剩下树墩子了。
看到这里,张小凡的眉头不由地微微皱了一下。
这些树墩,很明显是用电锯锯开的。
同时,张小凡也发现老人在看向这些树墩的时候,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份痛惜。
而且,越是朝着前边走,这种树墩会时不时地映入眼帘,虽然没有大面积地出现,但是这很显然是有人故意砍伐的。
张小凡现在着急着找石头,并没有开口询问老人,而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很快,老人就带着张小凡五个站在了一个山谷口。
这个山谷和十里溪是连着的,有一条分支从山谷里面流出来。
老人指着那条溪流说“山洪来的时候那条溪水流最快,这种打火石大部分都是从这里往下冲的。”
张小凡二话不说,立即带着人朝着山谷冲了过去。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张小凡他们5个人都发现了这种石头。
张小凡拿起锤子,对着其中一块石头轻轻地敲了了几下。
当这块石头碎裂开来的时候,其中出现了至少10克拉的蓝宝石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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