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飞往札幌的飞机,看着窗外的白云蓝天,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两年前秦慕锦去英国那天,在登机口,秦慕锦展示给所有人的都是笑脸,唯独自己才知道上机后,眼罩下的那双杏眼究竟流了多少泪。
陷入往事的秦慕锦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周围一切仿佛都被她的悲伤浸染,呼吸的空气都是想哭的味道。
江念何就静静地站在过道看着失神的秦慕锦。
江念何记起第一次在英国的酒吧里见到秦慕锦的时候,带着面具的秦慕锦跳着最撩人的舞姿,一举一动却尽是无止尽的悲伤。江念何看着眼前的秦慕锦,心脏突然失重,感受到了切实的疼痛。
“锦儿,我怎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江念何心中默念,动了动唇瓣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静静地入座,打开座椅上的宣传册。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饮料呢?”空姐公式化的亲切声音把神游的秦慕锦抓回现实。
“水就可以,谢谢。”
耳边熟悉的声音让秦慕锦惊了一下,江念何?!他怎么在这里?!之前秦慕锦为了空出这个假期连轴转了好几天,两个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生出几分疏离,不似之前那份亲密。
“伯父伯母怕你一个女孩子出国不放心,专程叫我来陪你的。”秦慕锦心中一万个问号,自己也只是跟父母报备要去日本看朋友,连城市都没透露,更别说航班了。不过s市应该没有江念何查不到的东西吧,既然他不想多说,自己又何必再问。
“哦,好。”秦慕锦从空姐那里接过一杯水就噤了声,专心看自己带上飞机的村上春树的书。
两人之间,死寂一样的沉默。
“锦儿,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航班,为什么跟着来了?”江念何还是不像秦慕锦那样沉得住气,罢了,爱得多一点也无所谓,就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吧。
“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识趣的没有多问。”秦慕锦也是不解。
“锦儿,我希望你问我,我希望你对我有好奇心,我希望和你分享我所有的想法,你明白吗?我来这,是因为我很想见你,我想要每一天都看到你,可是我又不敢逼你太紧,怕给你造成压力。我每天小心翼翼地发着字数不多的短信,每一分钟都急迫地看一眼手机等待你的回复。”江念何一字一句地将心底的话说出口,忘记了自己天之骄子的骄傲。焦灼的等待已经让江念何不堪重负。
秦慕锦之前一直以为江念何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两性间的好感,自己好看的皮囊激起男人荷尔蒙的过多分泌而已。不久之后,激情退却,两个人也就分道扬镳,所以秦慕锦一直迫使自己保持着那一份冷静自持。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顾城这句话正是秦慕锦的写照了。
秦慕锦不想再在爱情中迷失自我,不想再次飞蛾扑火。如果没有遇到江念何自己可能都不愿意再次恋爱。
可现在江念何掷地有声的话语一锤一锤地捶在秦慕锦的心口。秦慕锦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如同缩在壳子里的蜗牛,伤害了想要拥抱她的江念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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