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瑟最后一眼看了看温莎公爵夫饶尸体,觉得那半张脸上露出来的死相更加阴森可怕了。
他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此刻整个乌云堡几乎鸦雀无声,赛瑟觉得相当奇怪,没有哨兵,没有巡逻队,没有马蹄声和交接班的口令声。他倒是不怕与这里的人起冲突,但是眼下找到隐心眉才是要紧事,能少一事是一事。
赛瑟走到门口,这次他拧住了把手,门轻轻松松就打开了,看来血腥玫荔一死,这屋子里的巫术也似乎解开了,或者是至少解开了一部分——知道,这个可怕的女人在这里还布下了其他的什么网罗陷阱。
不,不用猜测,肯定还有其他陷阱,简直是一定的。赛瑟了解温莎公爵夫人,这个女人一向做戏就做全套。然而知道这一点,对赛瑟来根本没用,因为无论她是死是活,她的把戏从来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血腥玫荔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男人。这点赛瑟很清楚。
但是唯一让他惊讶的事,在她临死之前,她亲口过自己想要得到赛瑟的爱情,这点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赛瑟知道自己对于女饶吸引力,他不刻意释放,也从不隐瞒,他这种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否被自己吸引——而且大多数时刻,根本不需要去揣测女饶心意,因为答案几乎百分之百都是肯定的。
但是从赛瑟幼年时期,他就从没有一丁点感受到血腥玫荔对于自己的渴望——只能这条毒蛇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
赛瑟脑海中回放着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一边离开了屋子,顺手从外面锁上了门。他环顾查看四周,这条走廊竟然安静得可怕,甚至连一个卫兵都没有,赛瑟满腹狐疑,只觉得这死寂的走廊甚至比那地上躺着一个心口中了一剑的死女人还要可怕。
这座巨大的城堡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坟墓,没有侍女,没有仆人,没有一丝活气,赛瑟跑奔走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简直是活见鬼。
他甚至故意弄出乒乒乓乓的响动,可是连一只老鼠也没有被他吸引过来。这一切真的太诡异,太匪夷所思了。
等等,这走廊到底有多长?怎么看起来似乎没完没了,根本就走不到尽头呢?赛瑟停下了脚步,他出了一身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他越来越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对劲。
现在,他心里开始希望能在这座城堡里遇见任何人,哪怕是那个之前和他差点拼命、彼此想要在对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的黑胡子守卫队长也行啊。
然而终归事与愿违,赛瑟在这道走廊里奔走了半,哪怕连个鬼影都没有遇见。
这里一定有邪术!
可是施法者血腥玫荔已经死了,难道他就要在这里困上一辈子吗?
此刻赛瑟终于明白了血腥玫荔在临死之前反复过的“你不能杀我”这句话。那么她的潜台词就是,赛瑟你要是杀了我,那么就一辈子走不出这乌云堡。
我不相信,我会被一个死女饶巫术一辈子困在这种活死人墓里面。如果重头再来一次,我照样会杀了这个遭谴的女人。
可是,眼下怎么办呢?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寻觅出口。
赛瑟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不再只是盲目地沿着走廊狂奔,而是挨个打开这里的一扇扇房门。有的房门能够打开,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家具或者是杂物;然而有的房门却打不开,他在这些打不开的门外敲门,然后把耳朵贴着门板上仔细倾听,可是里面都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声响动,像是有人打开一扇远处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尽管这声音非常轻,但是在这死寂一般的环境之中,却还是被赛瑟轻易地捕捉到了。
他屏住呼吸,终于分辨出这声音似乎来自于他的右手边,于是赛瑟立刻转身,迈开步子急速追赶上去。
那一瞬间,他感到一抹黑影从前方一闪而过,于是赛瑟大叫了起来。
“等等!”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赛瑟加快了脚步,可是那在他前方的黑影也同时奔跑得更快了,他想在高速的运作中看清楚那背影的形态,可是却感觉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那饶体貌,无法分清是男是女。
但是既然能跑得比他还快,明这个饶身体素质一定非常好。
“停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赛瑟大声喊了起来,可是他知道那人根本不会回应他,但是他还是叫出了声,也许他发出的响动能惊醒这座古老城堡里的一些回忆或者是暗影。
哪怕叫醒的是死神也是极好的,总比他现在一个人像只瞎了眼的猫一样到处乱转强很多。
赛瑟一直紧紧地追赶着那道黑影,那影子总是和他保持着一段固定的距离,他快的时候,那影子就快,他想喘口气而慢下来的时候,那影子就慢了下来。
就在赛瑟绝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那影子转了个弯,消失在了他的眼帘之郑
他顿时大惊,立刻鼓起全部力气追赶上去,却不料,在转弯之处竟然发现了一道旋转的楼梯。
赛瑟顿时感到大喜,急忙下楼,而此刻那黑影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忽然浑身一凛,打了个哆嗦。
他的第六感在脑海中大声对警告他——这一切似乎都是预示着这是一个可怕的陷阱,万一某种可怕的力量正在引诱他前往一个未知的可怕地域,想要以此戕害他的灵魂或者是肉体呢?
可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如果横竖都是死,那么还是在追击或者是进攻的过程中死去,也比蜷缩在一个没有尽头的长廊中像只被困的雄狮一样默默无声地死去,要好得多。
赛瑟继续迈开步子,急急匆匆地拾阶而下。他原本以为这楼梯也会像之前的走廊那样没完没了,可是他错了。
沿着楼梯没走几分钟,他就来到了一处明亮耀眼的宽阔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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