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西北风夹着哨声刮了满地,像是夜鸟在某根临窗的枝丫上扑棱着双翅,又像是出洞的蛇从堆积的落叶堆上逶迤而过,冷风将四面八方的细碎声汇聚,糅合,倾洒下来,好像无数个幽灵正在对绕着凤仙花园不停地转圈,窃窃私语着无数个永远不会被知晓的奥秘。
“你发现你在乎什么了吗?”赛瑟抬起眼睛搜寻她的脸,带着无法隐藏的兴趣。
“现在我在意的,恰好也是陛下在意的。”
赛瑟微微一惊,旋即恢复常态,仅仅用问询的眼神注视着隐心眉。
“卢副队长中毒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我不是威盛凯人,来这里的时间也不够长,但是我在这里的每一天几乎都与鸽笼卫士们深刻接触,我见证了他们的骁勇、专注、忠诚、凶猛,”赛瑟全神贯注地听着,停下了躁动不安的双手,“或者是尽职、强悍、舍己、独行。但是我最尊敬的、也是陛下最信任的婴之白队长却因为敌人的诡计至今昏迷不醒,然而他们还不满足,又将毒手伸向了鸽笼的副队长。陛下,我要说,这是一个阴谋,企图危害您统治的恶毒的阴谋!”
她停下了,赛瑟想起前几天在觐见室,他的枢密使在将隐心眉交给他之前,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说下去。”
“鸽笼卫队是耗费巨资,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历经两代威盛凯皇帝,流了无数人的鲜血才组建出来的一支仅属于君王的精兵强将。敌人知道,如果想威胁您的统治,重点就是毁掉鸽笼,如果想要毁掉鸽笼,那么重中之重,就是毁了婴之白队长。陛下,坦白说,没了婴队长的鸽笼,等于损失了至少一半的战斗力。”隐心眉长叹一口气,用发自肺腑的低声对赛瑟说,“我很担心婴队长,我相信您比我更担心您的爱将,难道不是吗,陛下?”
“今天陛下的出巡,婴队长以他的骁勇和功勋本该紧随您之后,可是他不在,”隐心眉走进赛瑟,他注视着她的双眼,她接受了他的目光,“您还没走远,您的副队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中了毒。我承认我犯了军规,坏了律例,但是这不也恰恰表明了,您有意无意之中已经把我当成鸽笼的一份子吗?”
“我还要承认,我冲动了,我愤怒了,我当时就想杀了那个大放厥词,一心巴望着鸽笼完蛋的杂种。但是我也很后悔,我后悔没有抓着他的脑袋在石头上撞开花,我后悔我怎么当时就心软了,”隐心眉眼睛流露出凶狠的火光,赛瑟眯着眼把她的情绪净收眼底,“因为仁慈是君王的美德,是专属于您的;而我当然不需要这美德,在那一刻这个人不是相府卫兵,也不是先烈之子,他就是侮辱鸽笼名誉的敌人,而对敌人我只要残忍就够了。”
“陛下,这就是我的深刻理由,我说完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大声了,赛瑟听见了却毫不在意,他兴致勃勃地带着前所未有的乐趣打量着隐心眉,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她语气中的愤怒。
“我现在开始有点认同桑阶对你的评价了,”皇帝带着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笑容看着她,“可爱、纯洁又无畏的白玫瑰骑士,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桑大人真是个风流的诗人,不过比起白玫瑰,”隐心眉同样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我更喜欢夜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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