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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你看出什么了?”冷师傅满怀希望,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他偏偏寄予了厚望,他儿子天赋不差,缺的只是机会。
“没看出什么,只是一堆没人要的破烂罢了。”姜依依摇头,对冷师傅说道:“原本那只炉子让我觉得有些可能,所以才又回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这些破烂,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破烂?真的只是破烂?”
冷师傅不敢相信,虽然他也看不出这些东西,可是在他心里,能够让儿子如此折腾的东西,即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懂行的人也应该能够看出些端倪,姜姑娘就是那个懂行的人,没有想到她却这样说。
“难道还会是其他东西吗?”姜依依瞥了眼冷焰山,说道:“能思考善琢磨是好事,可要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就得不偿失了,冷师傅,我想要一个盒子,大小材质随意,只是上面的纹饰我要这个模样,几天能打制好,明天来拿行吗?”
“纹饰?什么纹饰,拿来我看看。”听到纹饰两字,冷焰山仿佛才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看见姜依依,眼睛顿时一亮,“姜姑娘,你总算是来了,快告诉我,那些纹饰究竟是什么?”
“你以为是什么?”姜依依反问。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要问你,你快些告诉我,那些纹饰究竟是什么,它们到底有什么作用?”冷焰山细长邪魅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也不知道有几天没睡了,他看着姜依依一瞬不瞬,仿佛她不说清楚就不能离开。
“纹饰除了好看外还有其他作用吗?”姜依依微笑道:“冷师傅,据你所知,纹饰除了好看还有其他作用吗?”
冷师傅心中一跳,眼角瞥见还在铺子里忙碌的伙计,心中有了计较,“姜姑娘,纹饰除了好看自然还有其他作用,而且是大作用,你看,这把铁锤上面的字,冷记,虽然不是什么漂亮的纹饰,可也算是纹饰的一种,呵呵,它是标示了铁锤的主人,即便是丢了也容易找到。”
“不错,纹饰可以表示身份来历。”姜依依秒懂了冷师傅的意思,她正好也有此意,说道:“冷师傅,冷记除了你们这家铁匠铺还有其他人能用吗?”
“自然是不可以,虽然冷记只是小本生意,但也是我父子辛苦了半辈子的结果,怎么能够轻易让别人用去。”冷师傅立刻摇头,说道:“不过要是有徒弟资质不错,为人又本分踏实,让他在其他地方署上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冷师傅从旁边拿过一把锄头,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说道:“姜姑娘请看,这就是我徒弟打制的锄头,这里有他的名字。”
姜依依定睛一看,果然,锄头一个不容易磨损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字,有些丑,大约是个周字,前面还有冷记的标识。
“徒弟?”姜依依笑了,“冷师傅,去后面看看你新打制的炉子吧,我虽然给了你们熔剂的方子,却没有见过实物,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你们还欠我一个新炉子。”
“对对,先去看看新炉子再说。”冷师傅一个激灵,拉住冷焰山的胳膊就往后院推,回头对伙计们嘱咐:“你们小心看着铺子,有事派人来叫一声,没事别乱跑,知道了吗?”
“是,师傅(老板)。”
冷焰山又开始神游了,姜依依一句纹饰能有什么作用又让他开始陷入思索,边走边嘀咕,要不是被冷师傅拉着走,他又会呆站着发愣。
后院,还是那间库房,依旧是那个大铁炉子旁,新放着一个半成品的炉子,大致的模样已经出来了,只剩下最后的工序,却似乎停了下来。
“姜姑娘,不瞒你说,你给的熔剂方子十分好用,我只用了半天就将这只炉子做了出来,只是最后收工的时候,焰山却跑了过来阻拦,死活不让,说是什么没有完成,上面还要刻上纹饰才行,我不敢让他胡乱动手,只能任由他拿其他的东西试手,你看这个,这是他打制的炉子。”
冷师傅从新炉子内拿出另一个炉子,模样相识,只是打磨得很精致,有些像是九炼,不过上面只刻画了四个纹饰,也没有九炼那么流光溢彩,反而有些呆板,形似而神不似。
火阵,冷焰山居然想在新炉子上篆刻火阵,四个火阵倒是刻得似模似样,可惜啊,如果阵法只要这样随意刻出来就能使用,那也太容易了。
“姜姑娘,你看这上面的纹饰,我看着和你画在图纸上一样,可为什么却没有你那只炉子那么漂亮呢?”冷师傅眼中光芒闪动,他见过九炼,也见过用水浇九炼时的异象,本来这种用别人的图纸打制自家东西的行为已然犯了忌讳,可他豁出去了,这个时候再不问清楚他就没机会了。
“自然是里面还有别的窍门,冷师傅,你不会以为一份图纸就能做百样事吧,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赚钱也太容易了。”
姜依依拿起那只刻有四个阵法的炉子,很轻巧,很薄,光亮的表面上有些不起眼的黑点,那是黑沙铁的痕迹,冷家父子不愧是老铁匠,居然将她给的东西融合在了一起。
“姜姑娘你误会了,这不是还欠姜姑娘一个炉子吗,焰山也是为了试手,却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只铜打制的炉子一次就做出来了,这次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成功,难道是那些纹饰没有全部刻上的缘故?”冷师傅忙辩解道。
“哦,原来是这样。”姜依依也不戳破,笑道:“这其中的窍门很深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冷师傅,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告诉你,先前说的炉子我不需要了,只是黑沙铁我想要一些,可以吗?”
“不要了?”冷师傅神色一僵,不要黑沙铁打制的炉子,焰山以后怎么办?
“是啊,不需要了,只要一些黑沙铁就行。”姜依依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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