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凰后》第一百四十九章 发现端倪

    
    “只是他的易容看上去很奇怪,感觉就像是,易容以后从未卸下,一直都不曾露出过真面目一般。
    “但不管怎样,至少他给我们提供了有利的消息。目前看来不是我们的敌人。”
    夏思瑾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不管那个男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给他们提供了这些消息,但只要对他们没有威胁,她就不会出手。
    “那么眼下看来,我们的重点就要放在从两年前开始的账目上了。对于那些帮工的吃穿用度和盐的销路,更是要着重调查。”
    巫墨轩正和夏思瑾说着,景洛轩就端着一碗水果,手里拿着个木勺走了过来。
    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
    “有什么收获吗?”
    夏思瑾瞥了他一眼,淡淡看了眼端着两个碗走过来的箐藤,开口。
    “箐藤,你没经过我指示就给这家伙做吃的,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说着,夏思瑾一脸淡然地接过箐藤递来的碗,另一只给了巫墨轩。
    “是属下之过,再不会有下次了。若是再有下次,属下愿自断双臂。”
    景洛轩一口水果没差点梗死自己,猛咳了一阵,指着箐藤大声抱怨。
    “箐藤你可太没良心了,小爷我那么照顾你!养不熟的狼崽子。”
    夏思瑾“扑哧”笑出声,方才围绕在心头的阴云一下全部散去。
    “回归正题。今日我和墨轩在盐场时碰到一个男人,特意向我们透露了盐场的状况和账目具体的问题,但是看起来并不曾有敌意,不知道是不是谁埋在那里的暗线。”
    景洛轩盯着夏思瑾咽下自己嘴里的水果,不在意地开口。
    “可能是早年皇兄埋下的暗线,今日恰好被你撞上了。”
    夏思瑾一听微微蹙起了眉,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顿了瞬间像是不确定似的重复了一遍景洛轩的话。
    “你说,景洛泽埋下的暗线?”
    景洛轩吃完了手中木碗里的水果,顺手递给了跟着箐藤一起过来的澜宁。
    澜宁下意识地瞟了眼自家主子,刚抬头就收到了自家主子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径直退后了一步拉开自己和景洛轩之间的距离。
    自家主子眼神那么危险,他还要自己的小命呢。
    景洛轩白了眼没骨气的澜宁,正准备发作,箐藤就把碗接了过去,继续安静地站在夏思瑾身后。
    景洛轩深吸了口气,想发作却不得发作,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狠狠瞪了眼澜宁,又瞪了眼箐藤,才开口。
    “当年皇兄即位的时候你还在天山,十年时间不到你根本无法对他施以援手,所有的事情只有我们三兄弟自己做。
    “皇兄登基后借着皇考背着丞相给他留下的势力,在全国各地布置了暗线,但到底势不均力不敌,没过多久就被杀得差不多了。
    “前前后后也不过两三年时间。本以为已经没了活口,没想到现在看来,或许还有活口。真不知道当初丞相那般打压,他是如何躲过去的。
    “那些人都是皇考培养的只忠于皇帝的势力,为了我们景家的天下,不惜以命相守。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罪才能在知道那么多的情况下活到现在,等到你的出现。”
    夏思瑾松开微蹙的眉心,又皱了皱,随后又舒展开。
    她一直都觉得景洛泽不是一个好皇帝,不是一个没有雄才大略的人,只是空有一腔爱民的心。
    如今看来,至少他也有在为了自己的江山和黎民而去不畏生死。
    当年景洛泽登基,根基不稳,哥哥远在疆场,她又身在天山,丞相权势滔天,但却没有乘机一举夺取景家的天下。
    个中缘由,恐怕已经不是父亲一个人支撑的缘故了啊。
    或许是她对于景洛泽的要求太高了。
    夏思瑾压下心中泛起的层层波澜,拨开耳旁的一缕发丝。
    “这次恐怕要多亏了他早年的部署,如果不是碰到那个人,我们恐怕也不能知道如此多的东西。”
    景洛轩耸肩,倒是一脸无所谓。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已经有了方向,也就不用所有账本全部仔细看一次了?”
    “不需要了,挑出这两年的挨着挨着查,查帮工的衣食住行,查盐的销路,任何一个不够合理的细节都不可以放过。”
    夏思瑾一脸坚定地看了景洛轩一眼,朝里屋走去。
    几个人聚在一起,除了要负责吃食的箐藤任务轻一些以外,其余几个人都分配了很重的任务。
    除开吃饭的时间,夏思瑾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账目的清点上,五更天都还不肯休息。
    趴在桌案前睡到不省人事,被巫墨轩抱上床是常事。
    其余几个人状况也并未好到哪里去,都想要早日查出赃款,让吏部再也翻不了身,还百姓们一个安宁。
    连着查了五日后,玄溟终于发现了账目中的不对劲。
    “主人,您看这月盐场帮贡的支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而且从这个月的账目开始,盐价就再未曾有过大幅度上涨。”
    之前在安排任务时,夏思瑾让红烛、漠雪和澜宁一起查第一年的帐,玄溟则跟着她和巫墨轩查第二年的帐,景洛轩和箐藤查第三年的帐。
    那时候她专门跟几个人讲了要注意盐场帮贡的吃穿用度和盐的销路,顺便跟他们提了一句盐价上涨的问题。
    没想到玄溟恰好就在这盐价上发现了问题。
    夏思瑾接过玄溟拿来的账本,按着玄溟指出的地方挨着看起来。
    账目上记载的整个上半年的盐价未曾超过十文钱,而且盐价明显偏低,若是夏思瑾几个人之前未曾了解过盐的市价,恐怕就真的要被蒙骗过去了。
    毕竟几年前的盐价,谁会去刻意记录。
    夏思瑾眉头一拧,泛出几本今年的账目,上面的盐价和平城当地无差,但是销量明显减少了大截,几乎是没有售出。
    但她那几日出去和巫墨轩了解的状况却是每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售出,累积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夏思瑾又朝前翻了几页,果然前一年盐的剩余多得惊人,和他们在商铺上了解的情况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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