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凰后》第一百一十三章 触目惊心

    
    入夜
    夏思瑾走到桌前点燃一盏烛灯,和巫墨轩一起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等着刚出去的三人的归来。
    澜宁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桌上铺开的地图和写满了油墨的纸。
    两个正主也不着急,夏思瑾仔仔细细地看着地图,一边看一边重新绘制着一份小巧的地图,巫墨轩就翘着二郎腿坐在跟前研墨。
    一路上夏思瑾一直病着,但是玄溟却把路上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并交给她,所以她这时候才能坐在这里画图。
    再说另外三个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黑色的面巾的人。
    红烛和漠雪一出屋子就与玄溟分开了,他们朝正殿方向走去,玄溟则一跃出了府。
    玄溟拿着罗盘,放倒了一行十个守夜巡逻的侍卫以后就再没遇到其他人。、
    把放倒的那些人全都藏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玄溟就跃上泉都府四周建筑的房顶上,开始执行他的任务。
    红烛和漠雪脚尖点过屋顶,未在任何一个屋顶上做停留,径直朝东边去。
    他们可没忘记,从东边传来的血腥味。
    而一直在府外探查的玄溟,最先查看了此次住下的西院,未见异样之后才慢慢朝东边挪去。
    此刻,红烛和漠雪已经到了东院。
    一靠近那个地方,血腥味就越发浓烈起来,甚至连熏香都遮挡不住。
    红烛和漠雪蹲在正对着东院的那个屋顶上,警觉地盯着对面那一环静谧地可怕的黑黢黢的屋子。
    “你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浓的味道?”
    红烛压低了声音,在漠雪耳畔说到。
    “那里面可不是什么东西,是人味儿,还都是新鲜的。”
    漠雪阴沉地盯着对面那间不见天日的屋子,眸中杀气越来越旺。
    人的血和其他动物的血味道是不一样的,红烛是朱雀不一定能闻出来,但是他是林中之王,对血腥味尤其敏感。
    “进去看看?”
    红烛心中越发不安,环顾了一眼四周开口。
    漠雪摇摇头,下意识地出手拉住红烛。
    “再等等。”
    话音刚落,就见四个侍女簇拥着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裙的娇艳少女,从长廊那头款款而来。
    那妆容魅惑的少女在正对着漠雪的那间屋子前停下,双手抚上木制的门。
    “你们都在这儿守着,别让人给发现了。”
    “是,小姐。”
    吩咐完,那少女扬头冷哼一声,打开一条门缝进去,然后关上房门。
    就在房门打开那段时间里,藏在屋顶的两人很明显地嗅到了瞬间浓重的鲜血之气。
    门缝的位置透出一丝光亮,但奈何里面的画面被挡住,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
    红烛把眼神放在那几个侍女身上,只见她们几个都低眉顺眼地守在门口。
    相互之间也没有像宫里那些丫鬟一样,见主子不在就开始交头接耳。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子才从屋里出来。
    出来之时,屋子里散出来的血腥味更浓了一些,熏香的味道也更加刺鼻。
    “走吧。”
    说完,那女子伸手撩开耳旁的长发,照着原先的路缓步离开。
    漠雪盯着那女子的裙摆和衣袖,拧眉开口。
    “你看见她的裙摆和衣袖了吗?”
    漠雪转过头,只见红烛正瞪着那女子刚转角离开的方向。
    “有血迹。”
    “进去看看,这下子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说着,两个人纵身一跃跳下屋顶,四下看了看,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进了屋子。
    “漠雪,杀了她吧。”
    红烛先一步进屋,漠雪落后一步刚锁上房门,就听见红烛颤抖着声音轻声来了一句。
    “怎。。。”
    漠雪刚转身,嘴边的话就被阻断在了喉中。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间凹进去的屋子,屋子整体朝他们这一方微微倾斜。
    屋子的三面墙上都挂着铁索,每一对铁索之间都吊着一个身无寸缕的人。
    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更多的都是女人,其中还有半大的孩子。
    他们和那些人之间隔着一条细长的沟,沟中溢满了还在汩汩流动的鲜血。
    被吊在上面的人都没有一副完整的躯壳,没了双腿,或者没了耳朵,又或者没了眼睛。
    还有两个女人被削去了一半的胸部,其中一个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都被刮掉了一层肉,甚至有的地方还只有森冷的白骨和他们对视。
    另外一个脸上血肉模糊,如果不是那残缺的胸前,红烛甚至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脑袋上没有头发,少了一只右腿,而大腿旁边空荡荡一片。
    这个男人的左边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也就十多岁的样子,但脸上挂着两个突兀的血洞,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在双颊边干涸。
    有的人双目紧闭,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
    还醒着的、看得见的人,则双目惊惧地看着他们,铁链剧烈的抖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红烛双目圆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左手颤巍巍地攥住漠雪的手臂。
    “漠雪,怎么办?”
    红烛慌乱地扯着漠雪,不肯撒手。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空气中的熏香那么浓烈,却依旧遮挡不住那股血腥味了。
    漠雪头上青筋暴突,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反手拉住红烛,安慰她。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不会有事的。去里面看看。”
    漠雪拉着还在发颤的红烛,朝右边的通道走去。
    走了有四个那样令人全身战栗的屋子,终于不再有那样血腥的画面。
    只见最后那间屋子里,放着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个柜子。
    印着红色条框的信笺纸洒落一地,桌上也堆满了写过的和没写过的纸。
    一旁的柜子上摞着好几叠这样的写过字的纸。
    漠雪松开红烛,狐疑地上前用手帕包住自己的手,拿起一张纸,左手抬起在空中轻轻挥了挥。
    确认只有墨香味以后,才放心地收起了手帕,拿起那张纸看起来。
    红烛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漠雪,还不停地去听周围的动静。
    只见拿着纸的漠雪脸上青筋越来越明显,双手使劲地捏紧,手里拿张纸已经布满了交错的皱褶。
    红烛疑惑地走上前,拉住漠雪的手肘,轻声问道。
    “怎么了?”
    “畜生!就该把她碎尸万断!”
    红烛奇怪地拿起一张纸,随意略过上面的内容,神情却越发震惊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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