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锁君颜》三十三

    导致了柯延最终是被震撼着走的。

    在此之前他想过这位明懿第一女官的模样,只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竟是这般模样。这般鲜活,这样凌厉,这样的聪慧可嘉,也是这样的巾帼不让须眉。

    不是他偏偏才子对女人有什么误解和歧视,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能够在泥潭之中混迹,且在这样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民风之下,还能有如此惊才决绝的绝世女才子,他深表震撼。

    徐期年的胆量,胆识,见识,口才,才华都令他佩服。这大约就是才子与才女之间的惺惺相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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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一大才子才女惺惺相惜棋逢对手互相试探互相促进,另外一边的小情侣却终究是闹了矛盾。

    近些日子阮宴君的眼里只有算账算账和算账,无暇顾及沈迟卿那里,但她到底是知道沈迟卿自从吴娟怡的事件过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其实阮宴君也是挺能理解沈迟卿的,毕竟自己的结发夫君,在面对正室和妾室之间的矛盾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选择了妾室,真的会很令正室伤心。更何况,付和颐和沈迟卿两人琴瑟和鸣两情相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付和颐这样做,于情上令沈迟卿吃味伤心难过,于理上不给沈皇后留半分面子,宫里的人也见惯了见风使舵,对待沈迟卿的态度很快就有点不同了。只是沈迟卿好歹是个皇后,倒不至于猖狂明显至此,只是对于沈迟卿而言,会加重她的负担罢了。

    好在沈家并没有给沈迟卿什么压力,她也不至于腹背受敌。

    而沈迟卿也终究和付和颐闹了脾气。

    付和颐大驾光临靖潇宫的时候,阮宴君刚刚午睡完,还正是朦朦胧胧的起床气。午睡前她算账算得头昏眼花,累的全身上下都是酸软的,直接扑在软榻上就睡着了,也不介意软衾没有盖,她还是趴着睡的。

    付和颐一来就看见阮妃娘娘不拘小节地趴在软榻上休息。她近些日子几乎都不出宫门,只是一味地穿着一袭素色长裙,也不挽发不化妆,没日没夜地清算账单。只因为快要过年了,宫里头的账单该清算清点了。阮宴君的算数本来就算不上好,眼下又被天才女官徐期年坑了,促使吴娟怡把所有的工作交给她来做,每日算得眼圈黑黑。

    付和颐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随性的,不拘小节直接趴着的阮宴君了。他或许偶尔会注意到她,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终于长大了,更精致,更漂亮了,也更内敛了。

    直到这一刻他看见阮宴君就这样趴在软榻上,才突然笑了起来。

    她似乎根本就没变,依然是那个样子。

    那到底,是谁变了呢

    或许他心知肚明,或许他混淆视听,总是,都是不愿意承认的吧。

    迷迷蒙蒙之中醒来,阮宴君就看见付和颐那张放大了好多倍的俊脸摆在眼前。这张脸她太过熟悉了,也太烦了。

    从前多么渴望梦中能有这张脸,现在醒来见到就有多无奈。

    阮宴君直起身子,迅速扯过软衾盖在身上,一头长发垂在腰际,她亲自动手梳理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

    “臣妾刚刚睡醒,还来不及整理,望陛下赎罪。臣妾给皇上请安了。”

    她话一开口就低下了头安安静静地等待付和颐的回复,在那一瞬间却漏过了付和颐眼神中的迷茫和怅惘。

    良久,她才听到付和颐几乎是艰难地吐出一般地说出一句,“起来吧。”

    阮宴君坐在付和颐对面,只是静静地看着付和颐脸上的颜色变化及其之快,最终归于平静。

    “皇上突然来找臣妾,是有什么事儿么”

    一片尴尬的静默之中,阮宴君才缓缓开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烦。她寻思着这皇帝老儿早不来晚不来,非要挑在她刚睡醒的时候,她的梦里还在畅游话本子和小说世界,一醒来就要看见渣男让她吊胃口,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过于明显,也不怪阮宴君对付和颐态度及其恶劣了。

    付和颐对上阮宴君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突然就像是看到了沈迟卿看他的眼神一样。那样的平静无波。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付和颐长腿一迈,右手紧紧箍住了阮宴君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抬头看他。

    “朕想阮妃了,还不能来看了”

    阮宴君寻思着依靠付和颐的颜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还挺动人的,如果忽略他喷火的瞳孔和力道及其之大的手劲的话。

    自小习惯了近身格斗的阮女士迅速地一个侧身就躲过了付和颐的禁锢。

    “皇上,您和皇后娘娘闹不愉快啦”

    阮宴君想着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付和颐宛如来了一样,情绪不定起伏波动大,脾气暴躁易生气,再结合时事热点得出了结论——定然是和皇后娘娘闹了不愉快,皇后娘娘不理他了,然后他恼羞成怒想来咨询她这个民间第一情感咨询师。

    仿佛被阮宴君看透了一般,付和颐的脸上划过了一道极其尴尬的痕迹。阮宴君却没事地笑笑,“原来是如此啊,皇上,那您就找对人了。臣妾还有个外号叫民间第一情感咨询师。来来来,我们来探讨一下如何哄好自己的妻子。”

    付和颐神色深沉地看着阮宴君,他总觉得阮宴君最近不太对劲,或者说是,她整个人精神状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甚至——她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样的阮宴君会让他觉得陌生,觉得从未见过,也会心生一种莫名的情绪。

    阮宴君看着付和颐的表情逐渐变得奇奇怪怪起来,她的内心倒也不慌,她寻思着现在付和颐还要用到阮家镇守边疆,只要用到阮家一天她阮宴君一日不死。因此依旧是极其大胆地直视了付和颐,并且再次真成发问。

    “皇上,您需要臣妾替您排忧解难么臣妾在这方面可是一把好手呢。必定让您享受到与众不同的情感排解体验。”

    付和颐的眼神又是一愣,亏他刚刚还想她那般俏皮可爱的样子,像极了沈迟卿过去的模样

    不对,卿卿是不会像阮宴君那样笑的,她终究不是她,她终究不是她

    “你终究不是她。”

    付和颐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了这一句话给一脸懵的阮宴君,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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