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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见手下的那帮杀手还在和陆淮起的暗卫一同缠斗,荀峰却清楚的看出,他们已渐入颓势,那些暗卫的武功绝对都胜过他们一筹。
他们抵挡不住太久,今日的任务定是不能完成了。
洛楠在他来之前说过,若是此次他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接下里便等着洛家的暗牢之刑罢。
想到了这,他心下出了决定,既然要死,留着回去受那洛家的残忍至极的罪刑,还不如就此自裁了结。
心念一动,他微低着头,牙关一咬,口中的藏着的毒囊便被他咬开了,那剧毒在口舌之中漫出来之时,荀峰眸中是真正的死寂。
这下,他也算是可终结了他自十四岁便开始的杀手生涯,那种刀口舔血、剑刃封喉的日子终于至此结束。
陆淮起看着他低下头时,心中忽觉不妙,正要阻止他服毒自杀的举动,便见那首领的嘴角已流出了毒血。
眼神冷了下来,好个霸道至极的毒药,方一服下,便可让人毒发身亡。
那杀手首领倒下的时候,陆淮起的暗卫的剑尖也都已对上了那群杀手的要害之处。
这一场,是他们胜了。
那些杀手目光触及那边服毒自杀的杀手首领时,心中都不由咯噔一下,首领这是知道这次任务完成不了,为防落入对方手中被逼问主子的消息,便先自我了结。
他们都是经过非人的训练,知道一旦任务失败,便要自裁以结。
陆淮起走过来,见他们神色有异,心中已猜测到他们这也是要和那首领一般要服毒自尽,走到一个杀手跟前,见其牙关一动,他便猛地拂袖一扫,劲风扫向了那杀手的侧脸,将他的下巴都打得松了下来,吐了一口血之后,那藏着毒囊的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那杀手没想到陆淮起的动作会这么快,他见服毒不可,忙手指一动,陆淮起却已经弹指用石子将其的穴道封住,让其不能再动。
杀手身体不能再动,他望着陆淮起。眼神中带了些惊恐,这人竟如此迅速的将他所有的路都封死了,他死也不能,接下来必定避免不了严刑拷打。
陆淮起将其穴道封上以后,便不再看他,转过身朝着马车走去,只留下一句,“将人带回去,押在密牢中。”
暗卫们都领了命,他们剑下的杀手已在方才服毒自尽,是以现在剩下的只有方才被主子封了穴道的那个杀手。
看着地上的那群杀手尸体,他们纷纷从身上掏出了一瓶药粉洒在了那些尸体上,很快那些杀手的尸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化为血水消失,那药粉正是广为传闻却极少有人见到的化尸粉。
那唯一活着的杀手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同伙都用化尸粉化掉之后,顿时面如死灰。
他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过。
陆淮起走到马车上,一掀开车帘,便对上了沈青黎担忧的双眼,他对她安慰的笑了笑,坐到她身边,“不必担心,那群杀手已被解决了。”
沈青黎方才听着外边的刀剑之声,她一直提心吊胆,担忧着陆淮起的安危。
不得不担心,方才从陆淮起假死生还的消息中缓过来,眼下又见他面对一群杀手,她虽极力告诉自己相信陆淮起,可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
“那些人我曾在边关遇见过,只是首领已服毒自尽,但其中一个杀手被我留了下来,回去之后,我便回去审问,让他将他背后之人吐露出来。”
沈青黎点点头,心中想着原来他当时便遇到过刺杀,可惜自己不会武,在这种事上帮不了他。
看着她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陆淮起将她一直紧攥着的手放到自己掌心之中,将她的手指掰开,看她掌心上一排深深的月牙痕,手指抚过那深红可见血色的痕迹,他心疼道,“以后不会再让你这般为我紧张了,放心。”
沈青黎摇摇头,“身为妻子紧张自己的夫君是我分内之事。”
听着这熟悉的话,陆淮起笑道,“阿黎也会笑话为夫了,嗯?”说着,在她手上亲了亲,“话是这么说,可以后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我会心疼。”
看着男人深如浓墨的眸子,她的心宁静而柔和,轻声笑道,“好。”
回府之后没多久,陆淮起便去了地下的密牢。
他要去见那杀手。
走在昏暗的地道之中,壁上的灯烛静静地燃着,发出昏黄的光,将陆淮起的身影在地道上拉得极长。
还没走到密牢,远远的便听见了那杀手隐忍不住的惨叫之声。
他唇角微勾,脸上露出冷冷的讥讽之色,他密牢之中的刑罚可未必会比他们的主子的刑罚要熬得过。
曾经有多少不听话的人进了他这密牢之后,都因为经受不住折磨而招认了自己的罪过,许多的密报也都是在这密牢之中逼问出来的,是以这杀手若是想拼命硬抗的话,那他便是将这密牢想得太好了些。
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也是没人敢不认。
缓步走到密牢的门口,便看到那杀手被倒挂在一片水塘之上,而他身上已满是血痕,可他此刻的神情却还是恐惧之极,眼睛一直瞪着水下,似乎水下有什么可怖之物。
审问的下属站在比水塘高出数米的高台上,望着那杀手气定神闲的问道,“怎么,可想清楚了,你若是再不答,你身上那绳子可又要往下面放了,想想吧,你是想答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还是想让我将这绳子放下去。”
杀手望着地下的水潭,眼睛瞪得极大,他的眼中满是通红的血丝,听到那人的问话,心中更是一阵挣扎,身为一个杀手,他们的准则就是绝不透露自己的主子,即便是死也不可。
可望着那看似平静的水潭,他却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他还正在挣扎之时,忽然他感到自己腿上绑着的绳子往下松去,心中猛地跳了起来,他禁不住大叫了起来,便惊恐不已的看见那原本平静的水潭之下遽然窜上来一条巨鳄,而那巨鳄大张着嘴,锋利的牙齿正朝着自己的头咬过来!
他闭上了双眼,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这么被咬死的时候,就在那巨鳄的牙齿离自己愈来愈近的时候,倏地,他腿上的绳子快速地拉了上去。
那巨鳄扑出水面排出了巨大的水花,却扑了一个空,在水面上似恼怒一般地游来游去,看得他心中一阵胆寒。
被拉上去些许之后,他后背甚至全身都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还不如直接让他被那巨鳄咬死算了,也好过就这么要死不死的饱受煎熬。
看着高台上的那柱香,见那香才不过燃了一半,可他却仿佛已度过了好几个时辰一般。
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头顶,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头下的水潭上,看着那钻出水面时不时跃上来想要咬死自己的巨鳄,他只觉胆战心惊,生不如死。
高台之上的那人见怪不怪,只觉得有趣。待他一转头看到了站在密牢外的陆淮起时,他忙飞身跃到门外,对陆淮起行礼道,“主子来了。”
“还没招?”
陆淮起走过去,一撩衣袍飞身过去到了高台之上,望着那悬挂在半空中的杀手,再看那水潭中的巨鳄,摇头笑笑,“这是你们想出的新花样?”
那人不好意思的低头笑道,“让主子见笑了,属下不才,用了这法子却还没能让这人招出背后之人。”
陆淮起看那杀手的脸色已近崩溃,他扬眉笑道,“不急,总是能让他招认,早晚罢了。”
“主子说的是。”
那人说完,便又将绳子放了放,密牢之中便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和巨鳄扑出水面的巨大水声。
三炷香之后,那杀手已是声嘶力竭满身疲惫,只觉恍然不在人间,他嘶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道,“我招,我招便是……”
陆淮起端着茶杯饮了一口,淡声道,“放他下来。”
那杀手被放下来之后,被陆淮起的下属押着跪在他面前,下属问道,“早如此便也不用遭这些罪,快说,你主子是谁?”
那杀手低着头,忽然笑了出来,他笑着笑着抬起头来,看着陆淮起嘶哑着喊道,“你想知道我主子是什么人,别做梦了,我既然身为杀手跟了主子,便不会轻易背叛他!”
说着,便神色癫狂地要挣脱那下属跳下水潭去,可那下属在这密牢之中,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惯,当即便察觉他意图,将其牢牢地扣住了,不让其妄动。
陆淮起长眉一挑,眸中暗光粼粼,他淡淡道,“将他的嘴撬开。”
属下会意照做,杀手心头狂跳,看着陆淮起的眼神已不足用惊恐来形容,他觉得眼前的这人根本就是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杀人不眨眼,对付起人来比他们这些杀手还不手软。
陆淮起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这瓶子是方才贾甄过来给他的,说是他最近收了一个可信任的毒术极高的人所炼制的毒药,给人服下之后,不管是意志多强的人,哪怕是死士,也会被逼得招认。
给那杀手服了一颗之后,看着那杀手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他便知贾甄没有夸大这毒药的威力。
终于,在第四炷香方燃了一截之时,那杀手便在地上写下了两字。
“洛楠。”
陆淮起看到之后,眉梢一抬,拂袖将那杀手扫落至高台之下,溅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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