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自己先回去,我给我丈夫发了消息过去,放心,没事的。”
听到夏枚明显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秦安安淡然扬了扬唇,落下这么一句之后,便越过夏枚,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了去。
“秦董好!”
走近公司门前,一直守着门口不让慕华钧夫妇两进的两名保安一见到秦安安,立马就弯下腰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秦安安漠然点了点头,淡漠的目光越过保安朝外面看了去,果然,在台阶的下方瞧见了脸色已是明显蕴着不耐和怒意的慕华钧夫妇二人。
“下班时间公司进出的员工多,多叫两名保安过来,别让人把这里当戏园子看了。”
浅淡的吸了口气后,秦安安对右手边的一名保安交代了一声,便径自越过了他,迈步走下了公司门前的台阶。
“秦安安,你终于肯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外出,还叫保安让我们夫妻两等在你公司门口不能进去,这么做,是能让你心里产生快感是不是?”
看着秦安安一身清冷的缓步走来,慕华钧当下提步迎了上去,充斥着怒意的双眸胶着在秦安安那张神色冷静的脸上,明显有些激动的道。
让他们夫妇两等个几个小时便也罢了,这还要站在门口被保安盯着看着,门前来往的人那么多,是故意要叫他们难堪是不是?
“慕董事长这话说的倒是令人觉得可笑,难不成,是我秦安安让你带着慕夫人来找我的吗?”
听见慕华钧指责的声音传来,秦安安秀丽的脸上忽而扯过一道讽刺的笑意,一边说着,那冷漠的目光也从两人的脸上轻扫而过,顿了顿,才又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有,眼下这种情况,我真不明白慕董事长和慕夫人来找我做什么?现在至关紧要的,难道不是找回你们那个心思歹毒的宝贝女儿吗?”
原本也就没打算要和慕华钧夫妇二人客套,加之慕华钧这一上来就是傲慢的责问,她的话,自然也就更加刻薄了一些。
“秦安安,你不配这么说我的小暖!”
听见秦安安那般形容慕暖,站在一旁的许嫣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急急地接话道。
“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么?自己的女儿心思歹毒,手段狠辣成了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连犯法的事情都接二连三的做,这样,还不能让人说了?”
听着许嫣维护自己女儿的话,秦安安却只是凝眸一笑,依稀充斥着冷冽的目光落在许嫣那保养得当的脸上,那眼神,竟是生生逼的许嫣不敢再开口辩解什么。
“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要求庭外和解亦或是撤诉的话,抱歉,绝无可能,而且我的时间宝贵,没空和你们在这边耗着。”
见许嫣和慕华钧都没再开口说话,秦安安深吸了口气,落下这么一句话后,作势就要转身往台阶上走。
然而,不想——
步子还没迈开,慕华钧已是快步来到她的身边,布满了老茧的手即刻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秦安安,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庭外和解和撤诉的,我们夫妻两来找你,是想知道,小暖的失踪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略显沧桑的男人嗓音传入耳中。
秦安安当下微微怔了一怔,反应过来,洁白的脸上亦是扯过一道讥诮的弧度,一边将手从慕华钧的手中抽回,一边淡声的道,“慕董事长如今是丢了女儿导致精神错乱了么?这说出来的话真是一句比一句荒唐,我都还没说怀疑慕暖的失踪是你们为了让她逃避法律责任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怎么你们就先找上门来,难不成是怀疑我把她藏起来了?”
秦安安只觉慕华钧这话可笑至极。
这么冲上门来质问她,难道不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堂堂慕氏集团的掌权人犯得着演这样一出戏给你看?倒是你们夫妻两人前人后两副嘴脸,要是我们小暖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你们夫妻两又何必派人在暗地里盯着我们慕家?秦安安,我现在是和你好好地说,别给脸不要脸了!记住,怎么说你都是晚辈,我问你话,你就该有回答的态度!”
慕华钧听着秦安安拐着弯骂他精神有病的话也是恼了,那语气较先前更是强势和凌厉,仿佛今天势必要让秦安安说出个所以然似得。
然而,听到慕华钧这话,秦安安秀丽的脸上不期然的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慕华钧是怎么知道,他们夫妻两派人监视着他们慕家?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别忘了,那里毕竟是我们慕家的地盘,生面孔进进出出,真当我还能不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是也别自以为是过头了!”
慕华钧到底是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人了,即便秦安安脸上的表情稍纵即逝,却依旧让他给精准的捕捉到了。
但,抓到他们暗地里派来盯着慕宅的人也是出于意外。
若不是养在后院的那条狗因为佣人的大意而挣脱了枷锁跑出去咬了人,而被咬的那个又正巧是个生面孔,一番盘问下来,旁敲侧击的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确定了那是纪辰希底下的人。
“所以你们就怀疑慕暖的失踪和我有关?真是可笑!”
听见慕华钧那嘲讽的声音传来,秦安安却只是不冷不热的答了那么一句,缓了缓,才又继续道,“慕董事长,我既去了法院起诉她杀人强奸的罪名,就想好了要让她到监狱里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找人绑架她将她给藏起来?
一来,犯法的事情我秦安安不屑于做,也不会做,再者,相比起把她藏起来慢慢折磨,还不如把她丢尽监狱来的让人舒坦,毕竟,监狱里的人那么多,即便慕董事长你打通关系,又能打通多少?我倒是更想让她尝尝我当年所受到的待遇,让她也知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时,内心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想起曾经在监狱里遭受过的那些,秦安安那清眸之中也骤然浮现起冷冽的寒芒——
拉头发,甩耳光,拳打脚踢……
那都是轻的不足为谈的小儿科。
她深深记得,她最痛苦的时候是被那一群人围在中间殴打,但那还不够,带头的大姐最后狠狠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旁边的跟班们控制住她的双手,无情的将她拖到墙边,一下一下,仿佛是要她命一样的,将她的脑袋用力往墙上撞去……
直至今日,她还能清晰的想起那残忍的画面,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当温热的血液流淌进她的双眼里时,她的内心是多么绝望。
那时的她,想死,却死不了,也不能死。
她要撑着一口气离开监狱——
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守护住母亲留下公司……
纵然在心里想起了那些在监狱时的不堪的过往,可秦安安的脸上却依旧深情寡淡,唯独那双星眸蕴着毫不遮掩的残忍和愤怒定格在慕华钧的老脸之上。
“慕董事长,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信,或者是不信,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只是有一点,不管慕暖这次失踪的事情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我和纪辰希都不会停下找她的动作,我们一定会把她揪出来,丢进监狱,而且刑期,我们会让律师按照最长的可能打。”
见慕华钧只是默然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秦安安收了收兀自飘忽的思绪,浅淡的吸了口气后,才又决绝的说道,“我曾经不是没有对慕暖手软过,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没有当初的手软,也就没有后来得知车祸真相的事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她了,不管你们谁来找我,我的答案也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必须以最大刑期坐牢!”
她并不后悔当初一开始时,没有在还自己清白的时候就起诉慕暖——
一来,那时证据不够,胜诉概率低不说,就算是赢了,也不可能让慕暖坐牢太久。
二来,如果当初就起诉了,那么,也就没了慕暖后来一系列变本加厉的作死,她不会拿着视频去医院,就更不会亲耳听到,慕暖亲口承认出狱时的那场车祸是她在背后指使,得到了如今起诉她故意杀人的最有力的证据。
所以,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
作恶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站在安安姑娘跟前的慕华钧夫妇两却是难以想象,这么残忍的话,竟然是从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是要有一颗多残酷冷硬的心,才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慕华钧的胸口抑制不住的剧烈起伏着,慢慢的,那垂落在身侧的布满老茧的手也开始颤抖不已,似乎是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抬起来指着秦安安的鼻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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