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第七十四章:化身禽第兽吧!(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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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只是一瞬间,但是我却思绪万千。
    该怎么办?*散药效一发作,琉璃也要变禽//兽。此刻我要冷静分析,这偌大寝宫中只有我和琉璃,如果他下一刻变为了禽//兽,那么我自然逃不掉被生吞活剥的命运了。眼下,最捉急的事情便是让琉璃赶快清醒过来,难题就在于,应该怎样让他清醒呢?
    对!洗冷水澡!伊水宫外不远便是一方鱼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扔下去再说。
    主意打定,我便要将他骗出去,总不能明白说我的茶中有媚药吧。
    “琉璃......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宫似乎不太合适,我看,我们还是去外面吧。”
    琉璃甩甩脑袋,目光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
    “为何要出去?我觉得在这宫中挺好,合适的很。”说着,他便起身来,身体微微有些摇晃。
    他夺下我手中的茶壶,仔细打量着我的脸。
    “哎?仔细一瞧你,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好看,我之前竟没发现,你长的竟是如此......动人......”
    我全身冷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不是我动人,是你要吃人呐!
    “呵呵,琉.......琉璃,要夸我的话,去外面说吧。”语毕,我拽着他的胳膊便要往外拖,怎知他虽情迷意乱东倒西歪了,但是力气却丝毫没减,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被他一把横抱起,径直放到了chuang上。
    我还未来得及爬起,便被他一个俯身,顺势压在了身//下。
    “真是奇怪了......今夜只是听闻有宫宴,便想来凑个热闹,却不知道怎会生出如此冲动......”
    他语气灼人,似是能喷出火来。一张妖冶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目光也越发的迷离惑人。这样近距离看他,真的是美的不像话。
    琉璃说话间已经伸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腰带,拉下了衣襟,瞬间,极尽诱//惑的身形完美细腻的一览无遗,此情此景此人,估摸着谁家姑娘见着也会把持不住,桢襙什么的还不置之度外?只是我心中有了项凛风,自然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琉璃!琉璃!你千万别冲动!有事我们外面说,这里,空间狭窄,我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觉得还是在chuang榻上合适些,嗯?”
    这人已经完全迷失了!他已经在变禽//兽了!
    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我伸出手使出吃奶的劲奋力的想要推开琉璃,却绝望的发觉实力悬殊太大,我越是这样挣扎 ,似乎就越能吊起他的胃口。
    老天!我错了,我不该答应香草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禽//兽不如的事情。结果到头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惩罚未免来的太快太重了些吧?!
    琉璃情不知所起,深陷其中,正在忘情的解我的衣裳,我想喊救命,却怕被太监宫娥撞见了,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被添油加醋传成怎样的后宫xiang*,到时候我的老脸哪搁?项凛风的面子哪搁?
    正当我在纠结桢襙与面子哪个重要时,只听得宫门被打开,接着便是一道人影冲了过来,项凛风铁青着脸,一记漂亮的手刀将琉璃打晕趴在了我身上。
    惊魂未定的我抬头尴尬又感激的冲项凛风一笑,他阴着脸,怒气冲冲的伸手一翻,将琉璃翻倒在了地上。
    “方才钟策跟朕禀报,说是武阳公主面带娇笑眼含秋波的约他来伊水宫,他觉着你当时的样子像是准备吃人,便留了心眼把朕带了过来。真没想到,楚沐白,你还真是在吃人。”项凛风在晚宴上喝了些酒,一开口便喷了我一脸酒气。
    娘之!我转头抽搐着嘴角望着非礼勿视低着头的钟策。真不知是这丫的叙述能力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他从哪看出我面带娇笑眼含秋波的?合着他以为我看上他了?老脸啊脸,真亏得我现在皮厚了,不然真得一头躁死在项凛风面前。
    “皇上,皇上您误会了。”我一边将衣裳穿好,一边解释:“这媚药真不是我故意下给琉璃的......”
    “媚药!?”项凛风听到媚药二字,整个人无形之间似是被一团火焰被包围着,那股子想要杀人的气场,被我毫不迟钝的感受到了。
    瞧我这张嘴,好端端的干嘛自己把媚药的事情说出来了?简直是作死啊!
    “皇上,您听我解释先......”
    “公主殿下......”我将要解释之际,中了一记手刀的琉璃竟然挣扎着从地上抬起了头。“公主殿下,只要你想要,即使你不对我下媚药,我也会从了你的......”
    “......”项凛风愕然,我扯着嘴角,感觉此刻要抽筋的真不是我这张嘴,而是我的脑袋。
    “皇上,劳烦您再劈他一掌,然后我再继续向您解释。”
    还未等我话音落下,项凛风便二话不说一掌劈向了琉璃,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琉璃应声而倒。项凛风收回手掌,满含怒气的吩咐道:“钟策,将这个男人先丢进水塘中清醒清醒,而后丢到宫墙外去......不,丢到城墙外,丢的越远越好。”
    钟策得令,扛起琉璃便离开了。
    项凛风整整龙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以继续解释了。”
    “那媚药......真不是下给琉璃的,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不是下给琉璃的,是下给钟策的?”
    我点点头,趁项凛风未爆发前赶紧解释:“但是我对钟策真的没有想法,天地可鉴,我楚沐白心中只有皇上一人,此生绝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似乎我这回答令项凛风颇为满意,他收起了周身杀气,耐着性子问道:“那你回答朕,为何你会有媚药?又为何要将钟策约来伊水宫?”
    现在算得上是非常时期,为了不使误会扩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决定将香草的计划全盘托出,以显示我真的是无辜的。
    项凛风在听完我声情并茂的诉说后,本来严峻的神情也慢慢的舒展开了,恰如枯木逢春一般喜人。
    “所以我真的是无辜的,皇上您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不管是对钟策还是琉璃,我都没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
    项凛风饶有兴趣的捏着下巴,转而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么沐白你老实告诉朕,你对钟策琉璃二人无非分之想,那么对于朕,你是怎么个想法?”
    “对皇上的想法......”我吞了吞口水,含糊道:“不好说。”
    我的这句不好说,似乎很合项凛风的心意,他笑的邪魅狷狂,冷不丁的便吐出一句令我措手不及的话。
    “这事可不是说便能说出来的,朕寻思着做的要比说的来的简单直白。”
    “做?做做什么?”矫情如我,看项凛风这表情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我却偏偏装傻问了一遍。
    他俯下身来,双手搭上我肩膀轻轻将我一推,我便向后一仰,倒在了chuang上。
    “做你和琉璃还未做完的事情。”
    “这这这......”我这这那那了半天,却这那不出个所以然。
    项凛风解开我的衣裳,动作轻柔却有些急躁,我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似乎这一刻,我等待了颇久。
    “来,沐白,替朕宽衣。”他将我拉了起来,静静的等着我的动作。
    我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去,照他说的做了,其间还很没出息的手指抖了几抖。
    “沐白是喜欢亮着蜡烛,还是灭了蜡烛?”项凛风大手抚着我的面颊,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打趣。
    “我,我觉得还是把蜡烛吹了吧......”说着我便走下了chuang榻,将蜡烛一一吹灭才摸索着爬上了chuang。
    黑暗中,项凛风将我和他身上的*三下五除二的除去,接下来,便是我人生最为难忘的时刻。
    难忘的除了第一次的痛楚之外,还有项凛风温软魅惑的声音,他一遍又一遍的轻咬着我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沐白,朕要封你为妃,这样你便是朕一人的了。这样,你便再也跑不掉了。”
    于是,这一//夜,颠鸾倒凤,缠//绵不休。
    -------------分割,由于盐巴清水,编辑规定绝对不能写肉,于是我只能这么写沐白这难忘的一刻了,哭啊---------
    第二日,迷迷糊糊期间,总感觉有人在捏我的脸,扰的我睡不好,我烦躁的睁开眼睛,眼前,是项凛风放大了的带着坏笑的脸。
    “皇上,你起的可真早......”我干笑着,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如今醒来全身还是赤luo luo 的怪羞人的。
    “不早了,朕半个时辰前便醒了,见你睡这么熟所以就没人心吵醒你。”
    所以你就自个儿玩起来了......
    我整个人羞涩的往被子里钻了钻,觉着我们两人这样坦诚相待的似乎有些尴尬,于是便找了个由子让项凛风起了身离开了伊水宫。
    项凛风走后,春天秋冬四个宫娥便喜滋滋的来伺候我洗漱。
    见她们各个脸上洋溢着好似出嫁般的娇羞喜庆笑容,我有些纳闷,便随口问了句,“今ri你们怎会这样开心?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春儿话最多,听我这么一问,便立马狂喜的回答道:“回娘娘,昨夜皇上在伊水宫过夜的事情整个后宫都知晓了,一大早便看到那些个娘娘们在伊水宫前徘徊着,那脸上的表情无不是既羡慕又憎恨。娘娘您受chong了,我们这些当奴婢的也能跟着扬眉吐气了。”
    “等等,你们喊我......娘娘?”我确信没听错,春儿刚才的确喊了我两次娘娘。
    “是啊,今个一早皇上就下旨正式册封您为蔺妃娘娘了。”
    一大早?那就是在我还没醒的时候下的旨。这项凛风果然趁我睡着的时候自个儿玩的欢畅,封妃这事都进行的这样着急。
    “还有,你们说昨夜皇上在伊水宫过夜的事情整个后宫都知晓了?”
    “对啊对啊,不知道谁打听到昨晚皇上没有回轩凝殿,于是这天还没亮,后宫便知晓了娘娘您昨晚被chong幸的事情了。这是何等殊荣啊,皇上登基三年以来可还没有chong幸过哪位妃子呢,别说是chong幸,就是去某个妃子宫中过夜这事情都从没有过。”
    “虽然奴婢才来宫中没几个月,但是也听其他人传言过,说皇上是个断袖,这下好了,以后啊再没人会这么说了,能留住皇上的身子,娘娘您可是后宫第一人呐。”
    四个宫娥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我只觉脸上滚烫滚烫的,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不该是私密的吗?如今却弄的后宫风风雨雨的,恐怕待会我走出这伊水宫,不管是谁见到我,心中总是狠狠的揣测一把:她昨夜被皇上chong幸了!
    天,我到底还有没有点隐私了......搁在寻常人家的姑娘还不得给羞噪死?
    为了显示娘娘的身份与公主的身份有何不同,四小宫娥今个是卯足了劲给我打扮。什么衣裳华丽就给我穿什么,什么首饰名贵气派就给我戴什么,不一会,我终于化身为一颗摇钱树金晃晃的亮相了。
    几乎在伊水宫大门打开的瞬间,我的眼前唰的一声晃进一团五颜六色的生物。定睛一看,竟是五位素不相识的妃子。
    “恭喜蔺妃妹妹,蔺妃妹妹昨夜睡的可好?”粉衣娘娘一脸娇媚,一进门就客气的对我嘘寒问暖,直问候的我腰其酸软。我能说,昨夜因为太劳累,睡的跟死猪似得吗?
    “瞧瞧咱蔺妃妹妹这小脸红润的都能掐出水来了,想必昨晚一定睡的很好很滋润吧。”绿衣娘娘说着还真想动手在我脸上掐上一把,我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蔺妃妹妹这chuang塌是什么材质的?想必很是结实吧?明儿我便让工匠给我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来。”黄衣娘娘直勾勾的盯着我的chuang塌,就像是老狼盯着羊崽子似得,她不会认为,项凛风在我这过夜是因为看上了我的chuang吧?
    “蔺妃妹妹这宫中用的是什么熏香?可真好闻。”蓝衣娘娘说着便狠狠的朝空气中嗅了嗅,接着便是一脸受用的样子。看她这样陶醉,我这不好意思说出来,我这宫中从来不用熏香,因为我闻不惯那味道。
    最后一位紫衣娘娘倒是个实在人,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她直接了当的问我,“蔺妃娘娘,我想知道,您是用什么法子让皇上在这寝宫中过夜的?”
    紫衣娘娘这话一出,另外四位娘娘立马噤声,全都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盯着我。
    此刻我才深知,大家虽出自不同的寝宫,却都是奔着同一个目的而来的。
    看着大家一脸的渴求,我却委实为难的很,昨夜的事情统共算起来也只有我,项凛风,琉璃和钟策四人知道原委,并且这真相是绝对不能对外宣扬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法子,说来也只是凑巧了,皇上昨夜在晚宴上喝多了,本来只是路过伊水宫来歇歇脚的......”
    “只是没想到却甘柴猎火天雷地火了?”紫衣娘娘兴奋的凑上前来,激动不已。
    “原来是这样,是个好法子!”蓝衣娘娘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得,自个儿乐的不行,“我今晚便邀请皇上品酒去。”说着她便乐淘淘的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理会和她一同来的另外四位娘娘。
    “我也要派人去搜集上等好酒,找个好时机约皇上来品酒!”
    “我可不能落在你们后面,把皇上灌醉再强上了,真是个好法子。”
    就这样,匆匆而来的五位都没来得及留下名号的娘娘,会错意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原来我对这后宫了解的还不够深入,先前一直以为后宫的妃子各个都是知书达理矜持娇羞的,没想到是百闻不如一见,说直白点,真真是各个如狼似虎。
    见我愣愣的望着空荡荡的宫门,春儿走上前来,顺着我的心思解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几位妃子皆是在皇上登基后便进宫的,可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整整守了近三年的活寡,所以啊,她们觉得至今还保持着处子之身简直就是耻辱,任何能将皇上骗上chuang的事情都会去尝试,还好皇上明察秋毫,没有落入她们的圈套。”
    如此,项凛风这皇上当的着实不潇洒,在外要么就是遇刺要么就是遇敌,在内,却被一群绿眼狼死死盯着,每天一群狼都想尽法子去吃这唯一的一块肉,他可真是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相比之下,我的确是幸运的多了,因为我没有去抢,这块肉却自个儿蹦跶进了我碗里。我这心思,往好了说是受chong若惊,往坏了说,便是胆战心惊。世事无常,后宫内的事情也说不准,一个说不准,或许我就被人恨上了。
    唉,真可谓是喜忧参半。
    我这厢还未忧虑欢喜完,那厢,香草便风风火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公主......娘娘,你也忒不守信用了,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去办,竟然拿着我的药去办了自己的事情,害得我在房中等了一晚上。”
    面对香草的质问,我真是觉着冤枉的不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这一..夜蜕变完全是误打误撞弄巧成拙了。
    “香草香草,你先坐下,消消气。”我一脸赔笑,拉着香草的手坐了下来。“昨晚完全是误会了,这一时半会的我也跟你说不清,总之你和钟策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你别急,千万别着急。”
    “要我不着急,那你得给我个交代!”香草性子上来了,竟然撒起了泼。
    一旁的春夏秋冬四宫娥见到这场景,将要站出来替我抱不平,我便一挥手,示意她们别在意。
    “好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个交代去。”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心中却将自己狠狠鄙视了一番。我这个娘娘当的真是失败,气势上还不如一个平民丫头。罢了罢了,本来就是我失了信。
    我宽慰了香草几句,便站起身来,四小宫娥准备跟上来,被我拒绝了。
    我得去找钟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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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出伊水宫没多远,好死不死的遇到了风.流王爷项逸寻。此刻再见他,我心中便有了十足底气,于是我甩着一头价值连城的步摇,挺了挺胸,万分做作的迎着项逸寻走去。
    “微臣参加娘娘。”
    项逸寻倒是识趣了,这一声问安听的我内心舒畅无比。这男人,当初嘲笑我不受chong,如今我终于能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了。
    “今日怎么不见南王陪同景王?在我映像中,你们一直都形影不离的。”我故意昂着头,微眯着眼睛,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神情,可能只是我自认为这神情摆的很到位。
    “娘娘说笑了,我和南王也只是偶尔会聚在一起。倒是娘娘您这是要去哪?身旁也没个宫娥陪同,这也太不把娘娘当回事了。”项逸寻这口气明显是在打趣我,瞧那一张笑脸,笑的可真是张狂。
    我斜睨他一眼,傲气使然道:“本宫不喜欢身旁有宫娥跟随左右,那样本宫觉着不自在。”
    “娘娘生性洒脱率直,有此想法也合乎心性。”
    看看,这皇宫内都是阶级观念,在本宫还不是本宫的时候,倒是没见项逸寻这样拼了命的拍马屁。这马屁我先收着,人,不理了,我这还有正事呢。
    “本宫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刚走出没几步,便听见项逸寻在后声声叹息,那语气倒是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封了妃便可惜了......若一直以武阳公主的身份在这宫中生活下去,也并不是坏事......”
    我愕然,转身却只看到项逸寻潇洒离去的背影。
    回味他方才的那番话,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诚然,我觉着我这脑袋不适合思考太为复杂的事情,加之项逸寻说话似乎多多少少有些不正经,这句话我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
    也许我今天出寝宫前得先看看黄历,也许上面写着:不宜出门。这不,方别过项逸寻,只拐个弯的功夫,便被人给拽进了严密的假山后面。
    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昨晚被项凛风一个手刀劈晕后,又被钟策扔出了皇城外的琉璃。这丫的,怎么大白天就敢翻墙头进来了。
    “琉璃公子,这光天化日的,你怎么就进宫来了?”
    “你别说话,我有事问你。”琉璃难得的一脸严肃,倾城之色却并未因为他这样拧巴的神情而显得别扭,到是让人看了竟顿生怜爱之情,果然是,只要长的好看,做什么表情都深得人心。
    我点点头,“嗯,我不说了,你要问什么?”
    他踌躇了一会,似有些难以启齿,而后只见他咬咬牙,终于是问出了口。
    “昨晚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一楞,旋即反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也是一愣,随即一抹红霞悄然无声的爬上了他白希剔透的脸颊。
    “昨晚,我有些晕乎......只记得......只记得我脱了自己的上衣......而后脱了你的衣裙......”
    我点点头,“你没记错,的确有这么一段......”真说起来都是怨我。
    “在那之后呢?”他突然双手摁住我的肩膀,眼中甚是迷茫。“在那之后,我们是不是做了......我竟然不记得了。”
    你被打晕了,自然是不记得了。
    见琉璃的神情如此紧张,我赶忙宽慰道:“放心,在那之后你晕过去了,你我什么也没发生,不然皇上早就将你砍了,哪能任你现在生龙活虎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琉璃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可能想着,衣服都脱了,怎么会没发生点什么呢?
    为了使他别胡思乱想,我更为笃定的点点头,“真的!你我清清白白的小葱豆腐似得,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琉璃这才稍稍放了心,转而突然又问我:“昨晚我喝的茶水中是不是被你下了媚药?不然以我的定力,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嘿然一笑,讪讪回答:“是......有那么些媚药在里面......”
    琉璃这才恍然大悟,“今早我听闻你被封妃了,皇上昨夜是在你宫中过的夜,如此说来,那媚药其实是冲着皇上下的,我只是误打误撞喝了下去。”
    咳咳,天大的冤枉,我可真不是冲着皇上下的药,但若此时我说那媚药是冲着钟策去的,恐怕就更说不清了。
    见我也不辩解,琉璃突然露出怜悯的神情。
    “这宫中的生活果然是晦暗,就连想要得到皇上的chong幸都得使这种阴招,这日子过的是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我抚额喟叹,这琉璃公子似乎又误解了什么,这可让我如何解释才好?既然无从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随他怎么猜吧,只要项凛风知道真相便好,只要他不误解便是最好。
    见我又是不答话,琉璃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你答应要给我绣的荷包呢?”
    “荷包?”
    “对,荷包,那日在北境城,你偷袭我失败,便答应要送我个亲手绣的荷包。”
    被琉璃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那时候我是何其丢人,本来想挟持琉璃以达到威胁对方的效果,结果反倒是自己被挟持了,于是便讨好的说以后学会的女红,一定会绣个荷包给他。这事情本来便是无心之许,没想到他却记在了心中。
    欠人的承诺,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都得给还了才行。
    “那我回去之后会好好学女红,给你绣一个。”说这话时,我的语气中无不可避免的透着一丝哀求,我还有正事呢,放过我吧!
    琉璃自然是会察言观色的,见我没耐心陪他闲扯,便开恩般的说道:“半月后我来取荷包。”而后便潇洒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在外人看来守卫森严的皇宫大院,怎么就这么好进呢?真不知是琉璃神通广大了些,还是守卫们太马虎了。
    接下来倒是没有再横生枝节,顺利的见到了钟策。
    那时钟策恰好正带领着护卫队巡逻,我踌躇了一会走上前去,又踌躇着说道:“钟策,我有事情要找你一下。”
    钟策此时看我的眼神相当的怪异,他似是在思考,似是在纠结,最后终于决定,让护卫队先去巡逻,而他留下来。
    待护卫队不见了踪影,钟策突然便不卑不亢的跪在了我面前。
    “望娘娘赎罪,卑职自打进宫以来便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对待娘娘,卑职也只当是尽了一个属下该尽的指责,并无任何非分之想,还请娘娘放过卑职!”
    我震惊了!合着钟策以为我今日是来纠缠他的?我长的究竟是有多水.性.杨花?
    不过细想,昨夜的真相钟策还不知道,所以心中一直以为我想要占他便宜。本着不知者无罪,我并未把不满表现出来,仍旧是笑脸盈盈,万分可亲。
    “钟策你先起身,昨晚都是个误会。”我伸手准备扶起钟策,不料他惶恐万分,嗖的一声便弹到了离我两丈远的地方,到底是习武之人,这身手就是矫捷的没话说。
    嘿!这人,以为我要把他吃了还是怎的?
    “钟策,你给本宫过来!”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还是怎地?
    我这一声不失威严的怒吼着实有了效果,钟策虽是不情愿,但还是恭敬的走到了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便一口气将昨晚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在这过程中,我看见钟策的脸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看样子似乎颇为讶然。
    呼呼~终于说完了,我大喘着气,无奈说道:“就是这样,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去吧,我实在没法帮你们了,这才多大点事情,给闹出了这么多的误会。”
    琉璃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面色稍显尴尬。
    “卑职罪该万死,竟然妄加揣测娘娘的用意,还请娘娘降罪!”
    “降罪这事情就免了,香草的事你尽快解决,她现在就在伊水宫,你快去吧。”
    “是,卑职这就去!”
    钟策说完,真是一刻也不停留,一路狂奔去了伊水宫。
    虽说是让他解决,可是这不识人间情爱的护卫队长会怎么解决呢?这事情我是懒得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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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去打搅钟策与香草的重要时刻,我深明大义的决定暂且先不回寝宫,去陆云姬那里走走,顺便讨教一下刺绣的精髓所在,争取半月之后琉璃翻墙而来的时候能如愿所偿的拿到荷包。
    我悠哉悠哉迈着端庄稳重的小步子向陆云姬那走着,却在寝宫外不远处见到了苏国太医院的太医,陆云姬口中的林大哥-林清岳。此时那位林大哥正一脸踌躇的望着陆云姬寝宫的方向,向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一步,想想似有所不妥,又将脚收了回来,如此反复,如此乐此不疲,看得我无比纳闷。
    终于,林清岳似是放弃了一般,转身便离开了,将好,他是朝我这边来的,于是我便慢悠悠的晃到了他眼前。
    林清岳从方才来回伸脚的时候便心事重重的,一直垂着个脑袋,直到快撞倒我之时才抬起头,见我在他面前站定,他立马诚惶诚恐了起来。
    “小人有眼无珠,没有注意到娘娘,差点碰撞了娘娘的凤体,还望娘娘恕罪!”
    这皇宫里的消息可真是传的够快够广的,只在我睡个觉的时间,我被封妃之事便人尽皆知了,实在是令人唏嘘感慨。
    “我见你方才一直在云姬寝宫外徘徊,到后来为何不进去?”
    被我这么一问,林清岳轻叹了一声,而后用着谦恭却惆怅的声音说道:“小人的确是很想和公主叙叙旧,但只怕公主殿下见到了我这个家乡人,以往的痛楚记忆便会再次涌上心头。若真是这样,便是小人的过错了,于是小人考虑再三,还是不要再去打搅公主了。”
    林清岳这话中明显藏着一些有关于陆云姬的过往,尤其是那句痛楚记忆四字,可不就是在说明陆云姬的过去是多么痛苦不堪,对于这事情,我决定要问个明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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